灰朗听到女人喊自己,倏地睁开眸子。
他眼睛睁的贼大,从来都没有的那种大。
而他睁开眼,才发现夜北御早走开了。
那感觉就好像赤身出浴室,外面一群人。
好尴尬!
既然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慢慢挺直腰杆,整理了一下衣衫,面对温斯柳站着。
笑容恬淡,眼神带着几分魅惑,“斯柳。”
温斯柳走近,直接用手背给了他一耳光,“孟浪,请叫我夜太太。”
灰朗赶紧改口,“夜太太。”
温斯柳本以为灰朗怎么的也得适应一会儿,艰难吐出那个称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地说出来了。
看来当年分手的时候,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他只是感激她帮了他,对她,没有一丝男女之爱。
以前为了爱情哭的死去活来,现在,温斯柳也想开了。
男人,不分物种,都是多情薄幸。
她冲着他恣意的笑,“既然你都放下了,为什么还躲我?”
灰朗不承认,“有吗,我没有啊!”
死鸭子嘴硬,温斯柳来到床边坐下,“北御,姜妩呢?”
夜北御,“去检查了,大概五分钟后回来。”
趁着这个空档儿,灰朗想溜。
温斯柳见了,“站住。”
灰朗很听话,立即站住,还转身朝着温斯柳站定。
温斯柳慢慢起身,走到灰朗跟前,用
另只手背打了他另一张脸,“滚吧!”
灰朗愣了一下,随后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灰朗的身影,温斯柳默默站着。
夜北御,“还是放不下?”
温斯柳淡淡一笑,“都是自找的,谈恋爱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不爱我,也不会跟我走进婚姻。
可我倔强,觉得会焐热他的心。
人家从始至终如一,对我敞开心扉,就是逢场作戏。
只可惜,我明明知道是场戏,可还是深陷其中,甚至自我攻略,觉得他会爱上我。
我会是那个偏爱和例外,所以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听了温斯柳的话,夜北御突然沉思起来。
他对姜妩,也是一厢情愿吧!
他做的努力,觉得他们关系近了,是不是自我攻略?
思忖着,门开了,护士扶着姜妩进来。
姜妩一见温斯柳,很高兴,“夜夫人,你来了。”
温斯柳上前一把拉住她,“我听说吓坏了,这么巧的一双手,要是不能拿画笔该多可惜。
好在老天垂怜,没什么大事。”
姜妩点头,“刚刚又拍了片,骨头愈合的很好,只是还要用固定板,最起码一个月。”
温斯柳,“只要能好,这点儿时间算什么。
就当是放假了,回头把工作补回来就行。”
姜妩,“是的呢!”
姜妩又在医院住了两日,医生看她恢复好,便让她出院了。
两只宝贝看到妈妈手被纱布缠着,纷纷哭了。
姜妩安慰他们,“妈妈的手没事,很快就好了,只是最近不便活动,吃饭什么的,只能劳烦蓝伊伊和黑爷爷了。
你们一定要乖,要听他们的话。”
蓝伊伊眼里泛着泪花,“你放心好了,他们很听话的。
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穿上警服,还想着让你帮我画幅画。”
姜妩点头答应,“你放心,你的警服画,只能我来,谁也抢不走。”
在琅芜公馆吃完饭,两小只见夜北御去上班,也跟着去。
可是刚见到妈妈,又舍不得妈妈,一时间陷入两难矛盾。
姜妩看着黛黛紧蹙的小眉头,“走,我跟你们一起去公司。”
黛黛一听,欢呼起来,“我、粑粑麻麻锅锅又要一起去玩了。”
车上,夜北御问姜妩,“你不是说想在家里整理一下东西吗?”
姜妩,“上一次去夜氏,有个编舞老师,你还知道吧,她前两天说舞蹈编好了,让我帮忙看看。”
夜北御,“你一说这个事,我也想起来了。”
说着,他看向黄柴,“怎么回事,一个编舞老师,连个舞蹈都编不出来。”
夜氏集团与业内其他公司相比,工资是他们三到四倍。
这就导致,夜氏集团汇聚了一大批业内精英。
夜氏舞蹈部隶属于公关部,这些年他重心放在销售和市场,没成想公关部竟然堕落成这个样子。
黄柴转身,“那个编舞老师是临时接替任务,原编舞老师在上班路上发生车祸,不过伤势不重,已经返回岗位了。”
顿了一顿,“她觉得姜妩提的意见很好,也看了姜妩跳的舞,现在编的舞我昨天看了,跟姜妩那日跳的差不多,算是微调了一下。”
夜北御听了很满意,轻轻嗯了一声。
姜妩倒是迷茫起来,她跳舞造诣这么高了?
天啊,受宠若惊。
到了夜氏集团,姜妩首先去了编舞室,哪是微调,明明大改。
改的她这个原创的都不认识了。
黄柴真会说话,不愧是特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