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凉，他下沉的眸子暗了暗，但面对姜妩的问话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他慢慢转过身子，不紧不慢的抬头，“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朋友。”
也是哈，他把灰朗当朋友，卧室是私人空间，灰朗可以自由出入。
他把黄柴当朋友，除了工作上公事公办，平时吃饭喝酒，完全就是朋友。
姜妩点头，“好，我也把你当朋友。”
夜北御心头在滴血，薄唇却抿出一抹笑，微微点头。
转身，去厕所，打开水龙头，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洗漱台上，垂着头站了很久。
才慢慢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笑了笑。
随后洗了手，用毛巾擦干，朝着外面走来。
他还想着说些话转移注意力，减少姜妩的病痛。
哪知道，一出来，竟看到小女人歪在床头睡着了。
她睡容安静甜美，把世间一切美好的词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兴许是太累了，姜妩睡得很沉，夜北御在考虑要不要叫醒她刷牙，突然又看到她有些苍白干裂的嘴唇。
他从兜里拿出黄柴买回来的润唇膏，走向姜妩。
其实一进医院，他就留意到姜妩嘴唇的干裂，便让黄柴买了润唇膏。
刚才不用，是害怕将润唇膏吃进肚子里。
吃完饭，他想给她涂，姜妩突然的质问让他竟忘了这件事。
他走近，旋开润唇膏，向着姜妩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