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旭在北地已经大半年了,当初北地不在朝廷的手上,而是落入了军阀张庸的魔爪。
那张庸也不会治理,北地的人过得苦不堪言。裴旭带人打进来的时候没受到多大的阻碍。他将张庸赶跑之后,便在北地驻扎下来,同时收编了北地当时留下来的两万左右的人马。原本还想乘胜追击的,可是他们这一路人困马乏,后方补给也渐渐成了问题,需要休养生息整顿一番才能继续前行。
在这大半年里,裴旭严肃军纪,同样大力发展生产,让军民一道开荒种地,然后将一些地分给当地的农民。北地比起云崖来物产丰富不少,气候宜人,地理位置优越。今年气候宜人,雨水丰沛,粮食产量自然也不错。除了将一部分留作军粮,其余的都分给了百姓。
在乱世中不用饿肚子,这已经是件荣幸的事。他们才来不久,又招来了不少的兵力。
在发展生产的同时,裴旭也没有懈怠,每天的操练也从未停歇。
裴旭看完了士兵里练阵法,等到他们操练完裴旭有些不满。薛沛瞧出了他的想法,便又让士兵们加练了一个时辰。
“将军,我琢磨着再等一个来月,咱们就可以继续出发了。”
“再等一个月?只怕还是草率了些。咱们的伤兵营里还有多少人?”
薛沛说:“还有几百人。”
“几百人?一两百是几百人,八九百也是几百人,中间可差了不少的数。”裴旭明前有些不高兴。
薛沛忙赔礼说:“启禀将军,小的失职,小的立马去详查。”
“薛先生最近也懈怠了。”
“安逸的日子过多了,人就难免松散。”
“这事也轮不到薛先生出面,是底下的人没把事情办好。”裴旭并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他知道不能责怪薛沛。
周缮拄着拐缓缓走来了。
周缮的出现暂时让裴旭的心情变得好了些,他阔步朝周缮走去,想要去搀扶周缮一把,周缮却执拗地将裴旭给推开了。
“你不用搀扶我,我自己能走。”
裴旭太清楚发小的脾气,因此只是仔细地跟在身后。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呢?”
“整天呆在那屋子里闷得慌,早就想出来走走了。你老婆又管得紧,我好不容易才脱了空跑出来。”
裴旭听后一脸的惊诧:“你身体没恢复好就乱跑,还没得到她的允许?”
“你别跑到她面前告我的状就行。”周缮看着校场里那些操练的士兵个个士气不低,他扭头和裴旭道:“不愧是你带出的兵,还真是不一样啊。”
“我还嫌他们不够好。没有接受什么考验,担心到了关键的时候怕他们撑不住。”
周缮笑道;“我知道你是个严厉的人。”
两人围着校场慢慢地走了一圈,周缮看见了箭靶,他说道:“要论剑法的话我自是比不过你,不过射箭似乎比你要胜一筹。”
裴旭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马给拒绝了:“我不想和你比,也知道你骑射厉害。”
“嘁……萧仲祺,你挺没种的,还没比试就这么快认输了。”周缮嘲讽道。
“我跟一个伤员计较些什么。”
裴旭陪着周缮逛了一圈,他担心周缮的身体也不敢让周缮太劳累,因此便亲自将他送往了住处。
晚些时候,下面的一个卫兵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给明筝的。
信封上也没落名字,既然是给明筝的,他也不好擅自打开。
“你好生保重,我先走了。”
周缮道:“去吧,明天要是得空的话再陪我下几局。”
“好啊,前提是你不许再耍赖,要不然我才不陪你玩。”
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都还年幼时。周缮咧嘴笑道:“我知道你会让我,去吧。”
裴旭拿着那封信他回到家中。明筝正在教半夏医术上的事,瞧着情绪还算平和,裴旭略微地放了心,暗道她总算从忧郁中走出来了。
裴旭也没打扰她们师徒的医术交流。
“这次你的处理方法很恰当,值得鼓励,见得多了经验也就积累起来了。”明筝一脸的欣慰。
得了明筝的赞扬,半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哪里没做好,又要给夫人添麻烦了。”
“你也要有点自信,努力去尝试。最近都在练施针对不对?”
半夏有些害怕明筝考功课,因为明筝十分严厉。
“是,才刚刚开始。”
“慢慢来,不过这可不允许有半点失误,要不然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我……我知道了。”半夏越发地没有底气了。
明筝到了寝房,就见裴旭正陪远志玩耍,她一眼看见了桌上的一封书信,那封书信没有拆开,明筝便问:“是给我的信?”
“对,我可没拆过你的信。”
明筝忙去拆开了,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甚至还有别字,全是大白话也有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写信的人读书不多,也没留下太多的内容。明筝匆匆看完后,她一语不发地将那封书信又给装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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