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过了两日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周缮与沈六小姐说亲的事,明筝将两人联系起来想了想,才和跟前的蒋娘子说:“那两人倒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和沈家联姻的话,那周家将来在京中的影响肯定不容小觑。”
蒋娘子笑说:“那县主不知多么地高兴。”
明筝心道看样子周家准备和沈家捆绑了,她也是从裴旭那里听来的,周缮的父亲也是皇城司的人,周缮的祖父是位探花郎,据说当年还曾因才貌出众差点尚公主来着,不过到底也没成。当了两年京官就外放了,在这之后再没有上过京。直到周缮的父亲偶然间入了皇城司,后来又被郡王相中将自家女儿嫁到了周家,就是后面的崇庆县主。
周家祖上也是读书人,到了这周缮他们这一代,除了他自己,上面的那些哥哥也都是文官出身。
周缮现在是皇城司的指挥使,除去他,周家官职最高的就是周家现在的当家人周纪,周纪现在是翰林院侍读。对于这个官职她以前是不知道的,还是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所谓的侍读其实是陪帝王读书,或者为皇子讲学。
正四品的官职。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实权,但却是极重要的位置,毕竟是天子近臣。有时候皇帝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地方还要向周纪请教。
周家也是读书人,看样子也是看中以读书人自称的四皇子。
这事过去了几天,某日明筝在铺子上盘点。她列了一个长长的单子交给了谭掌柜,并嘱咐道:“这张单子上的药都是急需品,需要立马补上。后面我再给你开张单子,后面的那些药不是急需可以稍微缓缓。”
谭掌柜接了过来,并和明筝保证:“东家放心,我这就去老钱。”
铺子上现在就他们俩了,谭掌柜郑重地将单子收好放在了袖袋里,他和明筝道:“东家我还约了人吃酒,今天就不作陪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我把手里的活做完立马就走。”
谭秀良走后,明筝过去将门掩了一大半,只留了一道手指粗的缝。她继续忙手上的事,
账房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账还没清完就走了,明筝只好自己来做。跟前摞了不少,一手拨算盘,一手翻账本。之前刚穿越那会儿她的珠算还不怎么熟练,这些年来历练下来她的算盘已经打得很好了,和账房也没多少区别。
好不容易翻完了一本账,在翻第二本账的时候,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明筝原本想说他们不营业了时,却见门口站着的是周缮。周缮一手捂着胸口,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几日不见,整个人都变憔悴了。
明筝当时就撇下了手里的活,来到了他面前:“这么晚了,周大人怎么突然过来呢?”
周缮一脚已经迈过了门槛,他和明筝说:“我心里突突地跳,感觉又闷又慌,来找你看看。”
明筝忙请他到那边坐了,这才跟了过去,然后与他把脉:“您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地休息过吧?”
“遇上了棘手的事,焦头烂额的,连续好几晚都熬了通宵。今天就觉得身体不得劲。”
明筝给他把脉后便说:“你去后面的床上躺着吧,我先为你施针。”
周缮有些迟疑地问了句:“我会不会死掉?”
“再不爱惜好自个儿的话哪天心脏骤停也很可能的事,说来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她催促着周缮去床上躺好,这里便去准备针灸。
明筝在柜台那边忙碌了一会儿,她拿了针套就过来了。
“你躺着别动,安静配合我就行,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明筝说着先解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相关的穴位,接着将针头在火上烤过。
“你要放松,别绷着,要不然下来以后肌肉会变得酸胀。”
“好,我听你的。”
周缮的目光就跟着明筝转。
这一幕如梦似幻,竟然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境中。
明筝替他灸上后,又在旁边的香炉里加了块安息凝神的香药,然后对他说:“全身放松,想睡的话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就在明筝说了这句话后不久,周缮果然抵不住沉沉的睡意,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沉沉的鼾声。
明筝便去继续忙自己的事。
屋子里只传来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响。
等到时机一到,明筝给取了针那周缮也立马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周缮问的第一句就是:“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这里才取了针。”
周缮慌慌忙忙地坐了起来,他自己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去摸荷包,接着给了明筝一块碎银子。
“我还要继续来针灸吗?”
“明天你继续过来吧。不过说到底还是需要你好好休息,治疗只是一种手段。你长期这样劳累心脏负荷会很大。就像机器一样也需要休息,不可能一直运转。”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再过来找你看病。”
周缮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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