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善堂被迫关门歇业。这事闹得整个桐兴都知道,从街头到街尾,那些街坊邻里议论的都是此事。其中也有不乏以前的竞争对手趁机给厚善堂泼脏水,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厚善堂的所有药材都被封存了,明筝只好在家静等上面的调查结果。
萧彦朝很快也听到了风声,他找到了明筝问了几句话。
“简直是胡闹,现在闹出人命来,只怕要将仲祺的名声也要赔上。你就没有做成过一件事。”
萧彦朝还在为明筝没能治好儿子的病责怪明筝,明筝心中知道这个缘故,面对萧彦朝的指责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甚至也不替自己分辩,任由萧彦朝的各种嗔怪。
萧彦朝说了几句赌气的话,却见明筝不为所动,渐渐地也没了脾气,然后说道:“你别牵连上仲祺,他好不容易才起来的。”
“我知道,也不劳萧老爷再三叮嘱费心。”
送走萧彦朝后,明筝一个人闷坐了半天,难道就要静观其变?她不采取任何的行动只能一步步陷入对方给她挖好的坑中,然后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明筝讨厌被人制伏。
现在家里的就只剩下一群妇孺,要说帮忙的话家务事个个都是好手,但外面的却一个都不顶用。这事处处透着蹊跷,不查明原因的话,只会被人牵制。
当初裴旭还在萧家的时候身边有赤霄和承影两人帮忙打点这些事,现在的话也没个可靠的帮手。明筝思来想去乱绪纷纷,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桐兴人,要打听个什么事还真的比较艰难。
明筝正愁帮手的时候,刘十一主动上门请缨了。
“东家,昨晚我整整想了一宿,就觉得此事古怪,那伙人也古怪。咱们必须得好好地查一查,不然太被动了。”
“刘大夫,这事我觉得您要不还是回避一下吧。”
“为什么?”
“现在看来对方就是不想让咱们好过。刘大夫你一身本事,应该保全自我,这样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刘十一却蹙眉说:“东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身为厚善堂的一份子,难道不该为厚善堂出点力?我还拿着您给的月俸呢。这里想把我一脚踹开,然后让我去别处谋生?厚善堂的名声当真毁了的话,我出去顶着厚善堂大夫的名号又有什么好下场?”
“你离开厚善堂也照例能找到不错的活,前面保和堂不是还想挖你过去么,听说月俸给的是双倍。”
“十倍我也不乐意,在厚善堂我习惯了。东家也别有什么顾忌,您一介女流,裴大人又不在跟前,我作为伙计理应帮衬一些,那些人的底细迟早会摸清楚的,您就放心吧。”
刘十一要去查对方的底细,可是明筝还是担心他势单力薄,被人算计,因此又亲自去了一趟剪刀巷。
薛沛不劳明筝开口,就给了明筝十个人使唤。
“这些人手不够的话,我再增添一些人手。”
明筝忙道:“老先生,足够了,足够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很是感激,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薛沛笑道:“裴太太客气了。我也算是见识到了裴将军的夫人是何等的巾帼英雄。您很有胆识,很不错。您也不必客气,裴将军出桐兴时对我有交代,让帮忙看顾一下裴家,所以我是奉命办事,您也无需客气。”
明筝这才知道裴旭走的时候一切都有所安排。
有了人手,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明筝现在急需要查明的是对方的底细,还有死者到底所受何种毒物。
在等结果出来的这两天里,明筝连门也没出。
“太太,这事会不会闹得很严重?”
“人家故意设好了局,就等我往里面钻。偏偏前面没有识破,就被迫一步步地踏入了陷阱。”
“那该怎么办?偏偏老爷又不在家,要是他在桐兴的话也能替太太撑腰。太太也不会被外面的那些人欺负。”林娘子说的可句句都是为明筝着想。
明筝说:“怪我自己糊涂,认人不清。何必牵扯上他。他现在有公家的身份,要是再为我的事奔波的话,就怕别人会说他以权谋私,这不是害了他么?”
林娘子道:“都是一家人,太太说这话未免太见外了吧?再说尼米又是夫妻,难道老爷能不管您的事?”
明筝考虑得多。
“要是对方咬住不松口,认定是太太的过错怎么办?难道真要搭上太太辛辛苦苦挣下来的产业?”
“怎么可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的事怎么可能承认,我相信官府肯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林娘子帮不上忙,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又说:“世上有好多事是没有公道的,就怕对方觉得您是个软弱的女流好欺负。”
“事情已经闹大了,轻易收不了场。平时我没和任何人结过仇怨,对方摆明想害我的话,肯定是冲着别的地方来的。”
“太太,外面有人要见您。”蒋娘子过来打破了两人的谈话。
明筝忙道:“请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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