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消息吗?太子的良娣是哪两位?晋王的两位侧妃又是谁?”姜婉总觉得,太后将宋六娘送过来,肯定和晋王有关系。
雪松回想着玉棠的话:“太子的良娣是万姑娘和冯姑娘,晋王侧妃是萧家的两位姑娘,说是萧贵妃当场定的,还问了两位萧姑娘的意思,她们都同意。”
“那有听说乔玉书的事吗?”姜婉可没有忘记,在东宫大殿宣阴的瑞王世子和乔玉书。
“这个倒没有。”雪松摇摇头,但补充道,“不过奴婢听玉棠姐姐说,今日一早瑞王带着瑞王世子进宫了,说是瑞王拿着带刺的荆条,让瑞王世子跪在东宫大门口,狠狠抽了瑞王世子三十下!有点像,像书上说的……”
姜婉补充:“负荆请罪。”
“没错没错!玉棠姐姐也是这么说的。”雪松点头如捣蒜。
休息了会,姜婉下榻洗漱更衣,霜鹂扶着顾淮,踉踉跄跄的进来。
“奶奶!奶奶!快来看看三爷!看看三爷!他,他吐血了。”
姜婉一下从梳妆台前的凳子起身,快步迎上去,顾淮整个人直接压过来,差点将她扑倒在地。
好在霜鹂和雪松两人帮忙,手忙脚乱的拖着晕过去的顾淮躺去床上。
姜婉看他脸色不太好,想起昨晚顾淮才发了烧,不禁责问:“你们怎么能让他出门?明知道他昨天入水救人,还……还发了一晚上的高烧,都没怎么休息好。”
看过顾淮的脉象后,姜婉稍微缓了口气:“去叫霜雁过来。”
霜雁来了后,姜婉快速开出药方,叮嘱她一定要亲自看着药炉。
她转身又交代霜鹂:“你不用在这里照顾了,我来照顾他,你去管沁园的账本。”
霜鹂委屈得红了眼,但也知道今天是她没有拦住三爷,才让他又病了的。
“是。”
她一走,姜婉转身吩咐雪松倒一碗温水来,一点点的喂给顾淮。
看顾淮的气色好转了些,姜婉放下帘子,与雪松一道出来了梢间里。
姜婉小声问:“早上我睡了后,顾淮什么时候醒的?他去哪了?是宫里吗?”
雪松默默点头:“奶奶刚刚睡下,三爷就醒了,他说他必须进宫去,还有事情没处理完,霜鹂想拦住爷,结果挨骂了,奴婢们是真的拦不住三爷。”
“是我不对,我这就去给霜鹂道歉。”姜婉头疼,让雪松去内室照顾顾淮,自己则是去了西次间。
看到姜婉过来,霜鹂马上起身:“奶奶,可是三爷有什么事?”
姜婉走过去,让她坐下,与她一道算账:“刚才是我不知道事情原委,冲你发脾气了,以后不会了。”
霜鹂惶恐摆手:“没有没有,是奴婢没有做好,奶奶给了奴婢机会,是奴婢没有把握好,让三爷生气了。”
看她这模样,姜婉想起那即将进门的宋六娘,头好疼。
能被太后看中,计划送去晋王身边当卧底的,肯定是和乔玉书不相上下的人,说不定比乔玉书还厉害。
“霜鹂,马上有两个姨娘进门,你知道吗?”姜婉打起精神来,必须提前做好应对。
“知道知道, 玉棠姐姐和海棠姐姐都说了这个事。”霜鹂十分乖巧的点头。
姜婉右手指节轻轻瞧着桌子,酝酿了很久才道:“我到时候打算将文君姐姐送去潇湘阁,宋六娘就留在西厢房,以后你就住在暖阁这边,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宋六娘或者她的人靠近三爷。”
“好。”霜鹂应声,心里仍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将上官姑娘安排得那么远,将宋姑娘安排在眼前呢?”
姜婉教她:“心怀不轨的人,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全。她是太后赐的人,我们动不得,既然动不得,那就放在眼下好好盯着。”
“奴婢明白了。”霜鹂渐渐懂了,阳谋才能让太后挑不出错来。
三天过去,顾淮病了三天,甚至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张太医请辞离京,顾望和谢氏带着顾茹亲自去送行,姜婉都没时间去送一程。
顾茹回来告诉她,张太医说,他报答了谢氏的恩情,此生不会再回京。
姜婉这才知道,张太医说的告老还乡,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几天,顾淮的病情看着有好转,姜婉心里却不踏实。
坐在床边看医书,姜婉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应该睡在床边的顾淮不见了!
周围黑漆漆的,应该是天黑了,那文君和宋姑娘呢?
“雪松!”姜婉掀开被子,转身下来。
梢间里的雪松连忙进来,点了灯托着进来。
刺眼的光线让姜婉眯了眯眼:“现在什么时辰?我怎么睡着了?”
雪松将内室的几盏灯依次点亮,转身过来扶姜婉到梳妆台前:“奶奶是晌午前睡着的,三爷不让奴婢们打扰你,说两位姨娘进门的事不用你操心,让霜鹂去安排就行。”
“她们已经来了吗?”姜婉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很奇怪。
她向来浅眠,怎么会一次睡这么久。
姜婉回头看了眼条案上的香炉,冉冉青烟垂直升起,熟悉的气味,让她无法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