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知肚明,姜婉颔首,也不多说,目送徐夫人她们离去。
等到所有宾客送走之后,谢氏将后面收尾的事情,交给顾茹去安排,自己带了姜婉回去迎园。
顾茹知道母亲的用意,是要学习怎么管家,闷声答应后,等母亲和嫂子走远,转身去叫上了乔玉书过来,让她一块来帮自己。
她才不喜欢这么繁琐得要命的事情。
晚秋望着自家主子和乔姑娘这么亲近,想要提醒两句,被雨晴打了岔:“今天郑家来的人是五郎,还特意备了厚礼,可不是你家姑娘中意了郑五郎吧?”
“住口!”晚秋立刻呵斥一声,“谁教你妄议顾府主子的!”
前方听到动静,顾茹回头,乔玉书与雨晴视线交汇后,低声道歉:“茹娘,雨晴惹了晚秋姐姐不开心,那我就让雨晴先回去吧。”
顾茹想也不想的道:“你身边向来不喜欢很多人伺候,也就只有个雨晴在,我让晚秋回去便是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晚秋从开始就不喜欢乔玉书身边的丫鬟,之前也多次提过雨晴送了些不该送的东西给她。
今天要办正事,顾茹不想麻烦,所以不想细问,转头吩咐晚秋回去了,
“姑娘!”晚秋听了长夏的叮嘱,是万万不能离开主子身边的,想要追上去被雨晴一把拉住,“晚秋姐姐,你还别去耽误你家姑娘的正事了,不若我也不去便是了。”
乔玉书顺口接话:“那雨晴也留下吧。”
顾茹没有多想,见其其他丫鬟和管事看着自己,冷着脸:“母亲让你们来帮我,不是让你们来忤逆我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更不敢说话。
等顾茹走远,晚秋甩开雨晴的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快步离去。
雨晴得意,转身去了二太太的承园里,乔家二太太还没走,刚到门外,便听见二太太和乔二太太在讨论乔玉书的婚事。
“姑太太,玉书的年纪真不小了,大伯子那边夫君去说过,我也问过大嫂,他们说玉书的婚事姑太太做主,眼瞧着玉书都过了十七了, 做姑娘的花期短,这么拖着也不是事。我这个作婶婶的,要不给她相看相看?”乔二太太实在忍不住,才说了这话来。
自幼五娘和玉书的关系就极好,如今女儿也到了豆蔻年华,将婚事提上了日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玉书的婚事被耽误。
乔氏叹气:“我也在相看,身份低的,这个大弟弟也瞧不上,身份高的呢,人家瞧不上玉书,我也是为难啊。本来是想着,待到明年秋闱过了,进京赶考的学子都入京了,替她挑个好夫婿的,既然二弟妹着急,那你就替她相看相看吧。”
乔二太太想说什么,但在乔氏说了大伯子看不上身份低的,心里就退却了。
姑太太能嫁进顾家,那是天时地利人和,那时候顾家正风雨飘摇中,乔氏嫁给顾二老爷,还是乔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拍板的!
谁知道后来顾家青云直上,虽不是顾二老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顾家却是实实在在走到了今天的鼎盛时刻,乔家能有今天这等风光,也是全靠乔氏和顾二老爷这门姻亲关系,所以乔氏的话,在乔家也很有用。
正是因为如此,乔二太太借着今天的机会来顾家,逾矩替乔玉书开口。
乔氏的话暧昧不明,也看不出来她对乔玉书有何安排,之前顾淮还未娶妻,她还想着,或许是想让玉书嫁给顾淮,但现在顾淮和姜氏琴瑟和鸣,总不至于让玉书做妾吧?
思虑再三, 乔二太太只能起身告辞,乔氏命人送她出去,刚好在门口碰到了雨晴。
“玉书呢?”
雨晴是乔玉书生母挑选的丫鬟,乔二太太和玉书联系,也一直是雨晴在其中传递消息,所以对她很熟悉。
“姑娘陪着茹姑娘去做顾夫人安排的事情了。”雨晴恭敬回道。
“好好好!”乔二太太心里宽慰多了,至少在顾家,玉书也并不是完全是客人,反倒是像是顾家的姑娘一般。
乔二太太和雨晴告辞,心里仍旧担忧,乔玉书在顾家过得很好,但到底不是顾家的姑娘,且看姑太太的反应,也并不是真的替玉书打算,只能长长叹气。
“到底是没了亲娘的孩子,看在你亲娘的份上,我替你多多打听好了。”
这边,雨晴来到乔氏面前,行礼后恭敬道:“姑娘这会儿顺利陪着茹姑娘去了,晚秋也被茹姑娘调走了,应该一切顺利。”
眼前浮现谢氏的模样,乔氏冷笑:“任何事情没有落地前,都可能生出变故,你去盯着晚秋些,那毕竟是大夫人调教的丫鬟。再说了,茹娘身边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情没办成前,切不可以掉以轻心。”
雨晴领命告退,与此同时,迎园里,谢氏正和姜婉说着徐六娘的事情。
“那徐家六姑娘,在七月底外出去京郊游玩的时候,被一群乞丐围住,马车差点被掀翻,是四郎路过帮了她,徐夫人后来登门拜访了你二婶道谢,探过口风,二弟妹不愿意,这件事情就作罢了。”
乔氏会拒绝永宁伯府并不奇怪,顾澄身份不高,但到底也是顾家子,年轻有为,娶不到孟氏那么名门闺秀,但娶个比赵氏门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