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胆大包天的猿猴,他之所以能够深入到万丈崖底,主要还是依靠它天生的技巧,以及远高于同类的绝顶天赋。
它手臂修长而且无比地壮实,攀爬跳跃能力更是无与伦比,再加上此时的他,正处于一生之中最为旺盛的青壮年时候,无论是体力,耐力,还是技巧等等,都是猿猴家族里最为出色的一个。
但见他巧妙地借助崖壁的凹凸间隙,一路拾级而下,跳跃之间更是能够精准的预判和站位,辗转腾挪之间,还能够确保身躯牢牢地贴附在岩壁之上,而不至于滚落下去。
这艺高猴胆大的家伙,一路向下穿过层层叠叠的迷雾,目测其速度倒也不慢,很快的功夫,整个的身躯就全部没入迷雾之中,就连滞在最后面的细小尾巴,也是随之消失不见。
这份高超技巧,实乃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而对于绝大部分凶兽来说,只是在崖顶朝着无尽的深渊下面看上一眼,就已经吓的腿脚直哆嗦,哭爹喊娘地远离这里了。
相对来说,这悬崖峭壁向下的难度,是低于向上的,因为向上攀爬,就已经不仅仅是技巧的问题了,更要有体力和耐力的双重保障,尤其需要手脚并用的时候,极其考究强大的攀爬能力。
最终,他有惊无险成功地深入到万丈崖底,前后耗费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而这从崖底慢慢攀爬上来,却是足足耗费了他三四天的时间。
即使它是二阶大圆满,近乎于三阶的凶兽,即使他手臂上肢的力量异常的强大,但在这绝大部分地方都是光滑如镜子的垂直崖壁上,到处都是滑不溜手,而这只勇敢的猿猴注意力高度集中,同样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如此艰巨的考验,被他聪明地分为了几个攀爬阶段,他并不是一只鲁莽的猴子,而是有着大智慧,更是有着自己的独立思考。
他知道欲速则不达的深奥道理,欲要得之,必先予之。
几乎每过一天,他就能在岩壁上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落脚点,有时是一棵相对结实的崖树,有时是一块正好凸出来的岩石,在此好好休息一番,然后再养精蓄锐地继续朝上进发。
如此艰难的行程,自然不能脑门发热地闷头向前冲,必须确保精气神的充分饱满,也是充分保障。
毕竟这里非同于一般之地,脑袋随时随地都别在裤腰带上,也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手脚的打滑,或者注意力的不集中,从而酿成大祸。
即使追悔莫及,也只能去找阎王爷抱怨了。
此时此刻,身处谷底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猿猴,他突发奇想,那颗怪异的白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它不会突然长出翅膀给飞走了吧?
任何智慧的生灵,一旦落入这座绝望的谷底,除非长有一双任性的翅膀,否则很难悄无声息地逃出。
也只有长有翅膀的凶兽,才有可能最终逃离这里。
猴子迷惑的双眼,自然而然地看向空中,看向那些隔着重重迷雾,却是能够想象出来拥有巨大翅膀的各种凶兽,他希冀着能从它们身上找到答案。
它们有的在这崖谷的顶部自由地盘旋,有的想要冒险地冲破重重迷雾,下来一窥究竟,但最终大都还是敬而畏之,实在是未知,未来,才是最大的恐惧。
当然,那些最终战胜了自己,深入峡谷底部探秘或者觅食的大型鸟类,几乎都没有上来,也是再也不见了踪迹。
突然,随着猿猴的视线一路朝上至下的移动,就在他沉思和休息的崖边,他的目光所到之处,距离他的头顶其实也就百多米的距离之处,那里生长有一棵并不是很大的崖壁松树。
要说这松树的种子,绝对是足够的顽强,如果它是一头凶兽,以它这样的坚韧和顽强性格,必然会是一头超级狂野的大凶兽。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棵树种,它随着风,伴着雨,或者跟着气流偶然飘落至此,恰巧掉落在岩壁的缝隙里。
而这最为平常的一次邂逅,却是成长为一段足够励志的传奇故事。
这颗树种在稀薄阳光和雨露的滋润下,竟然顽强地在这石壁的间隙里扎下根来,它安营扎寨,彻底地扎下了原本微弱的不值一提的根尖,也算是真正地站稳了脚跟,开始和这凶恶的自然环境继续斗争
虽然如此成就,依然微不足道,不足以抗衡这里险恶的环境,随时有可能被魔鬼般坚硬的岩壁吞没,被险恶的自然环境摧毁。
但它的毅力却是足够的顽强,它的危机意识更是促使它持续的前进,而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其根茎,每天都在石壁里努力而疯狂地成长前进,无论包围它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只要变得更加地强壮,它也就有了一丝抗衡的希望。
今天进步一点点,虽然微不足道,但必然是前进的,而不是后退的,明天同样如此。
即使时间已过百年,这小小的根尖也只是相比于之前强壮了一丢丢,只是比头发丝粗不了太多的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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