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稍微缓解了一些,低声啐骂着该死的野猫,怪它吓了自己一跳。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警惕,就又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他估摸着自己已经走了一里多地,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迈步都困难。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狠狠地骂开了何文考,若不是姓何的,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狼狈,简直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一会见到何文考之后,一定要多跟他要些钱作为补偿才行。
就在他抱怨时,发现了一辆黄包车停在路边。
彭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万分,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双腿疲惫,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那辆黄包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走近一看才发现车夫蜷缩在在车上早就睡着了。
“喂,醒醒,去黄龙洞!”
车夫被叫醒,揉着朦胧的睡眼从梦中醒来,茫然地看到眼前的彭勇,彭勇又重复了一遍。
车夫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抱怨道:“先生,这么晚了,路又不好走,我不想去了。”
彭勇心知车夫说的是实情,但他此刻急需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如何肯放过这辆黄包车。
他咬了咬牙,决定出高价让车夫拉自己去黄龙洞。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平时五倍的价格说动了车夫。
车夫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答应了,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车上下来请彭勇上车。
“先生,你坐好,咱们这就出发!”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黄包车缓缓启动了。
黄包车穿行在街道上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夜空中回荡。
彭勇坐在车上感受着夜风从脸庞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缓缓闭上眼睛,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这种感觉也只是片刻而已,很快他就恢复了之前的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观察着是否有可疑的情况。
每当路过一个阴暗的角落或者听到一丝异常的响动他都会紧张地握紧拳头做好应对的准备。
黄包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着,彭勇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
……
城南,一片废弃的仓库区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荒凉。
月光下,破旧的铁皮屋顶反射出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几声夜猫子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和诡异。
吴剑光站在院墙外,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带来了隐约的人声和犬吠。
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靠近院墙,试图窥探院内的动静。
这里,是他们得到的线报中,何文考的藏身之处。
当他们来到仓库大门前时,却发现大门紧锁。
吴剑光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让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靠近围墙的缺口,试图窥探里面的情况。
然而,那手下很快就回来汇报说窗户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吴剑光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如果何文考真的藏在这里,那么他应该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想到这里,他迅速下令手下分成两队,一队包围仓库的后门和侧门,防止何文考逃跑;
另一队则跟他随从正门他进入仓库进行搜索。
然而,当他们进入仓库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堆破旧的货物。
在一堆货箱的后面,他们发现了一些吃剩下的鸡鸭骨头和十几个烟头,旁边还一片干草,铺着一床破旧的被褥,上面都是褶皱。
吴剑光蹲下身,从仓库的地上捡起了一枚烟头。
他甚至觉得那枚烟头还有一些温度,显然是刚被丢弃不久。
手电筒光照射下,轻轻转动着这枚烟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这种香烟确实不便宜,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然而,对于何文考这样的人来说,它却并不算什么。
吴剑光知道,何文考这些年的军火生意赚的盆满钵满,有着丰厚的收入和广泛的人脉,能够轻易地获取这种高档香烟,这也进一步证实了之前的情报——何文考确实曾经在这里逗留过。
然而,问题在于,何文考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剑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他让人将烟头小心翼翼地放入证物袋中,准备带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和调查。
吴剑光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其他可能的线索。
然而,仓库里除了那些废弃的货物和杂物外,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吴剑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挫败感,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难道消息走漏了?
何文考已经提前逃走了?
不甘心的吴剑光让手下继续搜查,试图找到其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名行动队员突然喊道:“副站长快来看这里!”
吴剑光迅速走过去发现那名行动正指着一块地砖。
“这里是空的!”
“撬开它!”吴剑光脸上沮丧的表情一闪而逝。
地砖被打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