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剑摆摆手,“临城调查室虽然内部一团糟,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一旦有机会就会扑上来狠狠地咬上一口。另外,日本人针对你们也是有可能的。”
“日本人?”舒志诚很惊讶,“这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
“你仔细想想,蒋琬和蒋进是什么关系,而蒋进和方如今又是什么关系?咱们能够想到通过蒋进接近方如今,日本人肯定也能想到。”
“我懂了!日本人想通过蒋进暗杀方如今!”
这是舒志诚不愿意看到的。
吴锋剑皱眉道:“如果真的是日本人插手,那事情就复杂了。”
舒志诚点头表示赞同:“我会继续密切关注情况。蒋琬的弟弟那边,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接触一下,看看他掌握了什么线索。”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问题后,吴锋剑起身准备离开。他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停下,回头对舒志诚说:“小心为上。”
舒志诚微微一笑:“放心。”
茶楼的门被轻轻合上,吴锋剑的身影消失在烟雨蒙蒙的街道上。
舒志诚则依然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金牛湖出神。
……
昏暗的灯光透过铁窗上的铁条,斑驳地洒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王利坐在角落的硬木床上,双手抱膝,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安和焦急。
四周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前人的字迹,模糊不清。
吴剑光走进了禁闭室,屏退了看守。
铁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
他看了一眼王利,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沉重:“在这里还习惯吧?”
“他们没有太过为难我。”王利抬起头,目光与吴剑光交汇,“副站长,是不是何文考的事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吴剑光揉了揉紧锁的眉头,“现在你被关了禁闭,我手下的人手严重不足。本来想靠你这次行动挽回一些局面,没想到……”
“都是卑职办事不力。”王利低下头,声音中透着一丝自责。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吴剑光摆了摆手,“我们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两人陷入了沉默。
禁闭室内只有他们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远处模糊的脚步声。
王利抬头看着吴剑光:“副站长,您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吴剑光的眼睛虽然不大,目光忽然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对面的王利。
“王利,你当时究竟向方如今透露了多少情况?”吴剑光的声音冷冽,每个字都如同冰锥般尖锐。
王利咽了口唾沫,他能感受到吴剑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自己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副站长,我……”他犹豫了一下,“关于行动的具体情况我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啊,只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您遇险的消息,我没有办法,只得说了……说了汽车爆炸的事情……
“就这些?”吴剑光的眉头紧锁,“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汽车被炸?”
王利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咱们的行动想必早就在他的监视之下,又或者是……又或者是执行行动任务的兄弟中有他的眼线,所以……”
吴剑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王利的话是否可信。
最终,他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情况的确有可能。第二行动队中有人看到风向不对,就想着改换门庭,哼,墙头草!”
王利还想解释什么,吴剑光却道:“何文考的逃脱十分可惜,之前的事情就不去说了,但这个人必须要尽快抓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抓捕何文考的事情一定会被方如今知道,届时人家出手在前,自己可就讨不到任何的便宜了,吴剑光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吴剑光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当时何文考藏身之处的位置以及周边的街道布局。
“何文考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一定在落脚地附近布置了观察放风的点位。咱们的人一进入附近就已经暴露了行踪。”
王利赶紧点头,作为一线指挥人员,他的感触更深,问题就出在弃车改为步行接近目标点的过程当中。
“副站长,对何文考落脚点的周围要不要再查一遍?”
“基本上没这个必要了,何文考都走了,他的观察点想必也会跟着撤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收获的。这里是何文考其他几个可能藏身的地方,你派人盯住,一旦发现何文考立即调集人员实施抓捕。”
王利见吴剑光的准备工作做的还是十分细致的,地图上标明了五个何文考的落脚点,看来盯着何文考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利,这次的调查一定要有信得过的兄弟。”吴剑光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们要防着方如今的人捷足先登。在必要的时候,不妨放出去一些假消息迷惑他们。”
“副站长,你看我……”
吴剑光轻轻地拍了拍王利的肩膀,吴剑光叹了口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以上司的身份让方如今把你放出去,站长知道了也不会同意。”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王利有些焦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