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闷哼一声,这闷雷一样的声音直接把他震昏了,灵识也被强行拽到了识海。
“你们就没一个识货的!”识海里一个白发长须的胖老头气得直哼哼,揪着王诩的灵识不撒手。
“你还好意思说这东西丑,哼,老夫让它变成本体,你小子立马就会被数不清的天地浩然气撑炸喽,还不是因为你境界不够,要靠老夫来收着力。”
王诩看着眼前直喷唾沫星子的白发老头,胖乎乎的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王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头一愣,松开了揪着王诩的手,又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喃喃道:“之前没发现脑子有问题啊。”
王诩笑着反问道:“那我的武魂不是废武魂?”
“什么话,这剑是老夫亲手一锤一锤锻打出来的,想当年我翁长天可是大秦第一铸造师,无数利刃尽出自我手,就连那睥睨天下的秦皇见我也得道一声大师。”翁长天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那年老夫集天地浩然气,九天玄冰,不灭星辰铁,还有大秦四方镇石,加之万民之火方成此剑,为了它,我甘愿成其剑灵。”翁长天面露狂热之色。
“原来你是剑灵。”王诩哦了一声。
“不过说到底,这是你的武魂,是剑与你的双向选择,名剑不可蒙尘,剑主也需知剑,你想不想知道这柄剑有着怎样的威力?”
“我不敢想,你刚说这东西露出本体会把我撑炸,我怕死。”王诩面露憨厚,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那这样,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勉强让你看它一眼。”老头挤了挤眼睛。
“不,说破天它也只是个破烧火棍,谁知道你刚才是不是编故事诓我。”王诩其实已经对老头的话信了九分,但他绝不能把主动权交出去。
“不行,你必须看。”翁长天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诋毁他的筑器巅峰之作,现在已经不是王诩认不认可的问题了,而是他的骄傲在作祟。
“其实不用看的...”王诩欲拒还羞,其实他也是蛮期待的。
“看清楚!”
识海中,翁长天运转气力,一把并不起眼的锤子凭空出现在他手里,锤子似乎由最朴实无华的黑铁构成,但他一握,王诩竟生出一种顶礼膜拜地冲动,犹如天下宗师一般,而一旁的烧火棍也发出阵阵剑鸣之音。
“开!”只见翁长天一声暴喝,锤子重重锤击在烧火棍上,烧火棍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剑鸣之音,剑身上铁屑四溅,金光大作。
王诩立刻端详起剑身来,不敢放过丝毫细节。
“看清楚了么?”待到金光消失,老头期待问道。
王诩却面露茫然之色,“什么看没看清楚?”
老头愕然,眼睛死盯着王诩,似乎要从王诩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而王诩也默默瞅着老头,俩人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王诩低下了脑袋,“似乎...好像...没太看清。”
翁长天顿时气息一滞,怒不可遏,“给老夫滚出去,你个小王八蛋!”说着大袖一卷,一把将王诩扇出了识海。
看玩笑,王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的他一直都在回味之中。
剑长约四尺,定睛一瞧,剑身上有星河流转,山川河流尽在其上,时隐时现。而锤子敲在剑身上激起的剑鸣如同龙吟一般,澄澈透亮,可见剑身毫无杂质,真是一把难得的绝世神锋。
王诩的心在一瞬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按捺住兴奋,他忍不住地想:这哪里是废武魂,这是至强武魂!顶级武魂!老天真是给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亲老头两口,感谢他的心血成果被自己照单全收。
他内视识海,瞧着老头气得跳脚的模样,王诩会心一笑,看来老头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
“这老翁头为人不错,没啥心机,真是个好人啊。”王诩不乏恶趣味地如是想道。
一睁眼,王诩就看到自己家的天花板,四周的牛油大蜡将大殿照得灯火通明。
“诩儿,你总算醒了,你可吓死母后了。”王诩寻声偏过头,宫装美妇,面容姣好,语气温柔,出言者正是自己的母亲,长孙婉。
“母后,我没事。”王诩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而在站在一旁的王烈赶忙把他又摁了下去,一张毛茸茸的大脸凑到王诩跟前。
王诩看着他的眼睛,王烈的一双虎目充斥着红血丝,满是疲惫之色。
“小诩,你先好好休养,为兄不该提你的伤心事。”王烈一脸自责。
“兄长,这事与你无关。”王诩解释道。
“烈儿已经在这里守着你一天一夜了,你老实跟娘说,到底怎样了。”长孙婉面露关切之色。
未待王诩说话,王烈问道:“小诩,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去天经阁了么?咱大燕皇室、宗亲,觉醒了武魂者必须在三日内前往,再根据试炼的表现获得修炼经文,不然就是自动放弃,可是你如今昏迷了一天一夜,为兄怕你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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