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的肚子应该只有四个月,可是看起来却像是五个多月的,娘娘平日里要适当地控制饮食才好,以免胎儿过大......”
话未说完,锦贵妃便打断她的话:“本宫的事情,轮不到你置喙,孩子大些,出生后才身体好,好养活,你莫不是想故意害本宫的孩子?”
“不是的娘娘。”
陈燕柔为自己辩解道:“臣女是想说,胎儿过大恐怕娘娘生产时会比较艰难,受的苦会多些,臣女也是担忧娘娘的身体。
另外,娘娘有着身孕,脂粉等物应当少用些,以免对胎儿不利,且有孕之人辛苦劳累,若是头上还带着过多繁琐的发饰,恐怕会让身体更加不适。”
锦贵妃满脸愠怒:“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来管本宫的事情?”
区区帝师庶女,怎有资格来管本宫?
她还想对陈燕柔发难,洛长乐一把拉起陈燕柔,怒瞪着锦贵妃道:“你跟这种自以为是的东西多费口舌干什么,人家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呢,走吧走吧,站在这种人面前都影响了本公主今日的好心情,晦气东西!”
锦贵妃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初周家送进宫来的那个精通照顾孕妇的嬷嬷,也跟锦贵妃说过陈燕柔刚才所提的几个建议,锦贵妃听是听了,但她认为自己身体健康,这些穿金戴银并没有什么影响,且胎儿过大能让宝宝出生后更好养活,她宁愿自己多吃点苦。
太医也曾提过,只是锦贵妃觉得除了谢太医以外的太医都是庸医,直接把人训斥了一顿。
谢太医只有洛长安和太后在用着,轮不到锦贵妃。
周承修劝着自己的妹妹:“娘娘,别生气,生气对胎儿不好。”
等锦贵妃平复了心情,回到椒房殿后,周承修小心翼翼地询问锦贵妃:“娘娘,长公主殿下可有婚配?”
锦贵妃蓦然抬起头,看着自家三哥一脸向往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你喜欢洛长乐?”
周承修像个二傻子似的挠了挠脑袋,憨憨一笑。
锦贵妃忽然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自己这个哥哥可是个纨绔子弟,青楼赌场无一不光顾,且又是个不学无术的,如今在工部混了个侍郎的官位,也是靠着老爹才当上的,要是洛长乐嫁给了自家三哥,那岂不是毁了她一生?
另一边,陈燕柔离开后,还是有些担忧:“长公主,贵妃娘娘若是任由胎儿这么大下去,恐怕生产时会难产。”
洛长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她这个孩子,生不下来的,绝对到不了生产那个时候。”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洛长乐慌张地捂住嘴,像只偷吃了灯油的老鼠似的,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陈燕柔的瞳孔也骤然一缩,压低声音道:“那日,臣女无意间听到阿父说,皇上告诉他,贵妃娘娘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原来此事是真的。”
帝师陈元化是洛长安的人,自然知道不少东西。
洛长乐做了个“嘘”的动作:“这事没多少人知道,咱们都装作不知道,尤其是燕柔姐姐你,以后见到她绕道走,小心别被她污蔑了你。”
“多谢长公主关怀。”
在锦贵妃怀孕五个多月快六个月的时候,终于被洛长安找到了机会。
那几日,锦贵妃宫中的嬷嬷生病出宫休养,洛长安立即让人在锦贵妃每日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长满苔藓的鹅卵石,意图让她把孩子摔掉。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洛长安还让人在锦贵妃每日的安胎药中加了大量的红花,这样一摔,必然流产。
洛长安安排好一切,锦贵妃很快就出了事,在宫道上流了不少的血。
太医看过后,直言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锦贵妃自诩身体健康,绝不可能摔一跤就把孩子给摔没了,她说自己走在宫道上时,肚子已经隐隐作痛了,她坚信是自己的饮食出了问题。
可是太医都是洛长安的人,当着周相和锦贵妃的面查验了她几日来的饮食,都没有问题。
那日的安胎药,药渣根本没问题,红花是滤水后才掺进安胎药里的,无人能从药渣中发现端倪,锦贵妃喝过的碗,早就让人拿去宫外扔掉了。
至于花房的花匠搬花时遗漏了鹅卵石在宫道上导致了锦贵妃流产,锦贵妃放话定要严惩这些人。
洛长安为了做给周相和锦贵妃看,从牢里找了几个死囚替代,以免伤及无辜以及周家人揪着此事不放。
那周承修本想在最近与周相提一提自己喜欢公主的事情,只是锦贵妃出了事,周相每日心情都像雷暴前的乌云压顶,周承修生怕自己行差踏错惹得周相痛骂,连青楼和赌场都暂时不敢光顾了。
过了好几个月,锦贵妃平复了心情,丞相府的日子恢复到原先气氛时,周承修才与周相提起想要尚公主。
周相二话不说开始为周承修筹谋,尚了公主就不能在朝中有实权了,左右周承修没什么能力,那就尚公主好了,还能与皇家亲上加亲。
事情到了永昭五年,在太后的安排下,洛长乐被迫在七月嫁给周承修。
洛长乐可以说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