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
洛长安嘴角冷冷一勾:“听闻安国公夫人异常泼辣,决不允许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安国公这么多年来,看起来对安国公夫人一心一意,尤其爱护,没想到在外头居然还有别人?这谢寒酥,不会是安国公府的私生女吧?”
王五回忆着之前在谢寒酥的厢房里,自己一提到她的父亲,她便满脸恨意,再加上之前自己踹了顾行舟一脚,谢寒酥眼中竟有掩饰不住的得逞,王五不禁怀疑谢寒酥是不是与安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可皇上,谢寒酥的母亲在给安国公当外室时,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当年安国公夫人差点发现了安国公的外室,安国公便立即将那外室赶出京城,随后将藏外室的那间小宅子卖掉了。”
洛长安不紧不慢地朝举办马球会的定国公夫妇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这世上相像之人常有,只要谢寒酥的确与周家没什么关系,倒也不必赶尽杀绝。
如今顾行舟似乎对谢寒酥疼爱有加,要是能好好利用谢寒酥,早日查清安国公贪墨一事,倒也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微臣明白。”
顾行舟与人上场打马球,谢寒酥抿了抿桌上的热茶,随后将眼神投向洛长安身边的王五。
那眼神意味深长,倒是让王五忍不住想要靠近谢寒酥,看看她心中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谢寒酥站起身来,缓缓向定国公府的后花园走去。
王五向洛长安禀报一声,也起身跟着谢寒酥过去。
定国公府的梅花开得正盛,谢寒酥折了一支红梅,插在自己的发丝上。
“寒酥姑娘引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谢寒酥眼尾含笑转过身来道:“明明是将军自己要跟过来,怎么就变成寒酥引您了呢?”
细看谢寒酥的眼睛,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倒是透露着隐隐约约的寒意。
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狼,勾着人靠近,趁人不注意,一口将人吞下。
“将军这段时间,可把寒酥的家底查清楚了?”
王五的利剑骤然出鞘,抵住谢寒酥纤细白皙,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的细嫩脖子。
他的眼中充斥着杀意,这几日来,自己的确在调查谢寒酥的身世,只是自己是秘密调查的,谢寒酥又怎会得知?
谢寒酥很平和,没有半分慌张,她轻轻拨开王五的剑,向他走近两步,微微扬起脸,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道:“不如将军今日与寒酥一同回飞燕楼,寒酥跟您说一些有趣的故事?”
王五垂下眼帘,盯着谢寒酥那双眸子,喉咙止不住地滚了滚:“很难拒绝!”
今日无论谢寒酥有什么阳谋阴谋,哪怕是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得亲自去看看,查清楚谢寒酥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寒酥姑娘如何知道我最近在查你?”
谢寒酥又往王五靠近了一步,两人的身体只有一寸的距离,谢寒酥伸手点了点王五的胸口,眼神魅惑道:“将军是皇上身边的左膀右臂,所有可能对皇上不利的人和事,您都会查得一清二楚不是吗?寒酥这张脸,与宫中已死之人相似,将军也是发现了这一点,那日在街上,才会马不停蹄地跟着寒酥到飞燕楼来,不是吗?”
谢寒酥忽然笑得愈发明媚。
王五瞬间抓住谢寒酥作乱的手撇开,狠厉地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我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也知道自己与谁长得相似?那日在街上,根本不是我不小心撞到你,而是你主动来到我面前让我撞见?”
谢寒酥噙着笑意点点头。
王五千年冰山的脸忽然绽开了一抹笑:“呵!原来寒酥姑娘早就认得我了,故意靠近我,恐怕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吧?”
谢寒酥毫不避讳地承认:“对,寒酥想与将军做个交易,只要今夜将军来到飞燕楼,寒酥保证让您只赚不亏。”
谢寒酥转身向观台走回去,刚才王五虽拿剑抵着她的脖子,可并未伤她。
王五望着谢寒酥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紧了紧拳头。
谢寒酥是何时知道自己是皇上身边人的?难道是戴鸿远说的?可戴鸿远根本不是那种什么都往外说的人,不应该啊!那就只能是谢寒酥自己发现的了。
这会顾行舟已然打完一场马球,正焦急地寻找谢寒酥的身影。
刚才在打马球的时候,顾行舟刚进一球,便欣喜地将目光投向谢寒酥的位置,企图看到谢寒酥脸上崇拜的神情。
只是发现谢寒酥的位置空空后,便开始心不在焉,跟顾行舟一队的安国公,也被顾行舟拖累得连连败退。
安国公不禁脸色越来越沉,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什么也不顾了。
若说顾行舟只是找谢寒酥来撑场面还好,可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上心,这可不是好事。
安国公和顾行舟下场后,顾行舟开始到处寻找谢寒酥的身影,而安国公在去后院换衣裳的途中,发现了谢寒酥的身影,立即上前去。
谢寒酥面对安国公那张沉得发黑的脸,不卑不亢道:“安国公?”
安国公言辞不善道:“你就是谢寒酥?哼!本公警告你,顾世子未来是要袭爵的,未来会娶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