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子,您英明神武,怎么就被元帅压一头呀?”
六王子:“怎么?燕军派你来,还想让你挑起北临军营内部混乱?”
六王子忽然再次欺身上前。
暖暖见势头不对,便想大声呼喊外面的娜月和娜莎。
哪知六王子直接捂住暖暖的嘴,做了个“嘘”的动作。
“元帅已经将你给本王了,如今是任本王处置。”
暖暖细看六王子的眼眸,并没有那种炽热的火焰,有的只是无尽的戏谑。
暖暖眼疾手快,一巴掌扇到六王子脸上,这下两边脸都被打了一巴掌了,平衡得很。
六王子愣了一下,暖暖立即趁机拨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清醒了吗?六王子。”
六王子又笑了,不过这次笑得有些咬牙切齿:“你是第一个打本王脸,还打两次的人。”
暖暖不喜欢被人戏谑,而且还是自己的敌人,把自己当成一只小猫小狗一样肆意逗着。
暖暖踹掉鞋子,直接躺到六王子的床上。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六王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暖暖:“你说什么?你是在赶本王走吗?元帅让你来伺候本王,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暖暖睁开一只眼:“元帅特意把元帅府的娜月和娜莎留下,意思就是不许六王子你对我做什么,元帅不过是想吓吓我,小惩大诫罢了。”
六王子轻笑一声,这女子当真是聪明,一点也没被吓到。
“报——”
守卫大喝一声:“六王子,不好了,单于在王庭内重病不起。”
“什么?”
六王子和暖暖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声的。
暖暖一下从六王子的床上弹起来。
北临王怎会重病?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六王子撇下暖暖,准备回王庭看看。
哪知,守卫拦住六王子:“单于并没有召您回去,只召了元帅。”
“什么?”
六王子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他紧紧抓着守卫的肩膀,强压着愤怒:“父王没让本王回去?怎么可能?父王怎会......”
守卫垂下脑袋:“六王子,千真万确,单于确实只召了元帅回去。”
不多时,洛长稷那边也来了一个守卫:“六王子,元帅吩咐,请您好好照顾云烟姑娘,不得有任何闪失,军中一切调度,也由您全权决定。”
六王子忽然回头凝视着暖暖:“没想到,元帅离开前,居然还托本王照顾你,你果真是颇得元帅欢心。”
六王子闪过落寞和悲哀。
虽然不知道暖暖与洛长稷到底有什么渊源,但区区一个女奴都能赢得洛长稷的特殊照顾,而自己的父王重病了,相见的居然是洛长稷?
怎么会?难道在自家父王眼中,自己的地位还比不过洛长稷?
暖暖脑海中也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
北临王居然召洛长稷回去?怎么不是召自己亲儿子回去?
暖暖忽然下床,走到六王子面前:“六王子,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寻常百姓家老子生病,儿子都要围在床前照顾,如今是单于病了,怎么可能不让您回去?单于平日里,不是最疼爱您吗?您在单于心中,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吗?否则怎会让你这个主张和平的人来牵制洛长稷这个拱火发动战争的人?”
六王子忽然将暖暖摁倒在床上,抓住暖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沉重的身体紧紧贴着暖暖。
暖暖一声低呼,随即六王子粗粝的指尖摩挲着暖暖的唇瓣,眼中意味不明,浑身似乎都散发着寒气。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那么多有关北临的内政?”
暖暖其实很害怕六王子会忽然俯身,她微微偏过头去,眼神微闪:“自然是洛长稷告诉我的。”
这个时候,不失为一个挑拨六王子和洛长稷的好时机。
六王子:“元帅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可真是不轻啊。”
暖暖忽然将眼神迎上六王子:“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单于向来身体康健,怎么这会出了事,只让洛长稷回去,明明您才是单于的亲儿子啊。依我看,单于年纪逐渐大了,想要与周围各国和平相处,少了年轻时候的野心,不想再随意发动战争,六王子您与单于是一条心的,单于怎么可能喜欢五王子多于你啊?”
六王子的瞳孔都放大了,里头填满了震惊,洛长稷竟把这些都告诉了她?
暖暖见六王子把话听进去了,继续挑拨道:“此次单于说是病重,谁知道是不是那野心勃勃的五王子弑父,又冒充单于传口谕让洛长稷回去呢?王位面前,什么都可以舍弃,您说是不是?”
六王子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不可能,王兄不可能弑父。”
暖暖:“怎么不可能?当初您前头四个哥哥,不也因争夺王位死了吗?六王子仔细想想,哪怕五王子没有弑父,此次真的是单于身体不好病重了,说句难听的,单于也有可能病逝了对不对?假若单于病逝,五王子只把与他统一战线的洛长稷召了回去,难保在单于临死前,五王子和洛长稷会不会逼迫单于将王位传给五王子。”
说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