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立即来到汪公子的房中,只见小厮已经被吓得晕倒在地,而汪公子,眼神空洞,如提线木偶般歪着脑袋,右手机械地砍下自己的右耳,正准备继续砍掉自己的左耳。
夜七立即上前,一把敲晕他。
汪公子的父母听见声响,也急匆匆来到汪宅。
汪母一声惊叫,接着便哭喊着:“来人啊,有人杀人啦。”
夜七立即亮出大理寺的令牌。
“我乃大理寺查办北临细作一案的人,令郎中了北临的毒药,被控制了心神,意欲自杀。”
汪父还算镇定,捂住自家夫人的嘴,立即让府医来给自家儿子止了血,再把那个吓晕的小厮拖下去。
夜七发射了信号弹,让大理寺的人过来一趟。
谁知大理寺的人在汪宅附近遭遇了刺客围攻。
夜七听到声响,立即出去利落地拔剑,与刺客打成一片。
暖暖跟随着大理寺的人一同来了汪宅,此时也正与刺客缠斗着。
洛长稷今日是带着两个下属过来汪宅的,他知道朝廷一定会对此事有所防范,所以要来确保汪公子死,来坐实大燕遭老天惩罚一事。
他本以为只会有一个影卫守在汪宅附近,那么洛长稷带着两个下属来,便绰绰有余了。
但他没想到,守在汪宅的人,还会把大理寺的人也摇来。
大理寺人多,再加上有个武功高强的暖暖,洛长稷心想,今晚是无法确保那个汪公子身亡了。
他欲带着下属离开,但大理寺的人死死咬住他们不肯放。
如今夜七也加入了战斗,洛长稷三人很难脱身。
夜七面对的是洛长稷这个劲敌,洛长稷的功夫这几年越来越厉害,夜七虽身手敏捷,但也越来越落于下风。
洛长稷蒙着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没想到自己在青楼没放在心上的客人,居然也会是洛长安影卫营中的一员,最终他一剑划伤夜七的胳膊,准备撇下两个下属,自己离开。
此时暖暖一脚踹开了洛长稷的其中一个下属,朝洛长稷追过去。
暖暖一身黑衣,没有蒙着面纱,洛长稷看清了她的脸,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暖暖招招下手狠辣,还想揭下洛长稷的面纱,来确定是否就是昨日见到的那个锦衣男子,自己的伯父。
夜七拖着伤,也加入两人的战斗。
洛长稷见自己打不过联手的两人,直接从袖子里发射出银针。
银针即将射入暖暖和夜七的身体里时,两人一胳翻身躲开了,对那洛长稷也趁此机会,逃得无影无踪。
两个下属被大理寺的人活捉,其中一个咬破了嘴里的毒药,自尽身亡,另一个正准备咬破,被暖暖一下卸了下巴,取出口中藏着的毒药,再派人将其押往大理寺,让王五亲自审问。
“夜七,你受伤了。”
“无妨。”
汪宅外的动静很大,平息以后,汪父才慢悠悠地从门内探出个脑袋来。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七:“刚才来的那波人,想要取令郎的性命。”
汪父大惊失色:“怎会如此?我儿性子温和,从不与人有龃龉,是谁要取他性命啊?”
暖暖:“那些是北临的细作,意图在京中控制准新郎的心神自杀,引起恐慌,坐实皇上弑父杀兄,老天报应的莫须有流言。”
汪父吓得瘫坐在地上:“北临细作?准新郎?我儿明日就要成婚了,是不是因此才被北临细作盯上的?”
暖暖点头后说道:“令郎这副模样,暂时不适合成婚,明日去女方家中把婚礼延期了吧,令郎需要治疗。”
汪父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如今北临细作盛行,也不适合成婚。
大人,冒昧问一句,皇上弑父杀兄,天降报应于京城,可是真的?”
暖暖:“怎么可能是真的?当今皇上可是先帝早早就立好的太子,又怎会出现弑父杀兄的情况?定然是北临细作潜入大燕,意图造成恐慌,让皇上失了民心,这样一来,大燕也就能被北临轻轻松松击溃了。”
汪父十分激动:“我就说嘛,皇上勤政爱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理寺的人对汪父和汪母一顿游说,如今将汪公子带回大理寺,连夜从宫中请了谢太医出来给他解毒。
大理寺里,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暖暖替夜七包扎伤口。
“脱掉。”
夜七瞳孔微微扩大:“什么?”
暖暖叉着腰:“本公主让你把衣裳脱了,包扎。”
夜七脸一热:“公主万金之躯,怎好替属下包扎。”
暖暖直接上手解夜七的衣裳:“快点,你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包扎伤口,这有什么?”
夜七拗不过暖暖,由得她扒开了自己的衣裳。
暖暖的目光触及到夜七微微贲张的胸肌时,脸刹那间全红了。
她又将夜七的衣裳盖住胸口,只扒开他受伤的胳膊。
暖暖的动作有些笨拙,有时候下手没轻没重,夜七是很疼的,但是他全程挂着痴迷的微笑望着暖暖的脸,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胳膊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