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得知三位死者都曾在莳花馆找过阿月,此后便时常在莳花馆营业了,只为遇到这位阿月。
只是这位阿月房中一直有那位贵客在,所以用膳都是那位贵客陪着阿月一块用,暖暖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那个阿月。
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那个贵客有事暂且没来莳花馆,老鸨拉着阿月来到暖暖面前介绍着。
“云烟啊,这莳花馆,就只剩阿月没与你认识认识了,你们快熟络熟络,往后啊,一同伺候客人。”
暖暖很自然地挽着阿月的胳膊:“阿月姐姐,久闻你的姓名,却一直未曾得见你的真容,这双眼睛,真是让妹妹我羡慕极了,也难怪那位贵客,隔三差五就来寻你呢。”
暖暖的模仿能力极强,看了几天青楼女子的做派,就把骨子里的风尘学得七七八八了。
阿月被夸得有些害羞,一直拿圆圆的团扇半遮住自己的面容。
暖暖上手轻轻捏住阿月的团扇:“姐姐怎么老遮着脸,这么漂亮,不露出这张脸,真是可惜了。”
另一位玉兰姑娘轻轻捂着嘴一笑:“云烟你可别吓着人家阿月了,阿月生性比较羞涩,人家客人就爱她这一面呢。”
暖暖也跟着众人一块笑,走到栏杆旁伸手撑着,站得歪歪扭扭,将曼妙的曲线都展露无遗,一只手拿着芭蕉扇,张扬地扇着风。
阿月缓缓放下团扇:“云烟妹妹,老早就听鸨母提起你,只是一直没机会得见。”
阿月娇羞一笑,暖暖见到她的脸,怔了一下。
这张脸,似乎和自己有些相似。
不仅暖暖发现了,连着玉兰她们也发现这点。
“哎呀,阿月,我怎么发现你和云烟的长相有些相似啊。”
老鸨一听,也仔细地看,果然是相似:“以前阿月爱挡着脸,倒是没发现,如今两人站在一起,果真像啊。不过云烟的脸更加妖冶张扬,美得耀眼,阿月的脸稍稍温婉些。”
暖暖听到老鸨夸自己,笑得花枝乱颤,引得莳花馆外的男子都频频向里面探头。
阿月倒是内敛些,脸颊微红,又拿团扇挡着自己的脸。
老鸨提醒着阿月:“虽然你来的时间比云烟长,可是阿月你留不住客人啊,只留了那么一个贵客,你得学学云烟,主动出击,让客人流连忘返。”
暖暖走过去挽住老鸨的手,撒着娇道:“鸨母,玉兰姐姐都说了,客人就爱阿月姐姐害羞的模样,干嘛要让阿月姐姐改呢,阿月姐姐有那么一位豪掷千金的客人,都比得上我们伺候十个客人了。”
恰逢此时,夜七又来了莳花馆。
暖暖圆圆见到,立即迎上去,拿手中的芭蕉扇给夜七扇风:“公子终于来了,奴家这几日可想你了,还以为你要始乱终弃,只来看奴家一次,就把奴家撇到脑后了。”
暖暖娇嗔着,眼睛却透露着玩味和狡黠,看着夜七眼中的那点慌乱和无措。
老鸨见到夜七,也高高兴兴上前与他寒暄。
暖暖假装醋道:“公子今日是要找奴家还是找阿月姐姐啊?”
暖暖朝夜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如今阿月正有空闲。
夜七会意,立即做出一派浪荡公子的模样:“不如云烟与阿月一起?”
暖暖勾起唇角,回眸询问阿月:“阿月姐姐,你愿意和妹妹一起伺候这位公子吗?”
阿月微微垂下眼帘:“多谢公子厚爱,阿月乐意至极。”
夜七注视了阿月,又看了看暖暖,连夜七也发现这两人长得有些相像。
夜七豪气地丢下一锭银子,带着两人一同上楼,老鸨乐得只见牙齿不见眼。
“贵客来了,阿月和云烟定要好好伺候啊。”
莳花馆都是青倌,两人一同伺候,无非就是一个弹琵琶,一人弹琴合奏罢了,顶多喝些花酒。
进了厢房,夜七与暖暖先是环视了四周的摆设,闻闻房间的味道,大概查看一下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可两人无论怎么看,都与普通的厢房没有差别。
夜七拉着两人坐下,他率先对阿月开口:“阿月姑娘可还记得吕伟吕公子?”
阿月听到吕伟的名字,有一瞬间的慌乱,接着便开始为夜七倒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阿月的异常,早已被夜七和暖暖尽收眼底。
夜七端起酒来闻了闻,假装抿一口又放下:“听老鸨说,阿月姑娘的客人不多,恐怕不会忘记阿伟吧?阿伟前段时间意外去世了,临终前还托我好好照顾你,最好能将你赎身。”
阿月将团扇挡住脸,露出一丝悲戚:“吕公子,怎会突然去世了?”
夜七叹了口气:“都是意外啊。”
暖暖仔细盯着阿月的眼睛,她分明是知道吕伟死了的,否则怎么会听到他的名字就开始慌?
暖暖盯了一会,便开始打圆场:“好了好了公子,阿月姐姐胆子小,你别吓她了,吕公子定然会一路走好的。”
暖暖率先拿起琵琶,弹奏了一曲,夜七顺势站起来,在厢房里来回踱步,似乎沉浸在这琵琶声中,恨不得与曲子融为一体。
他走到窗边,刚打开窗户,就见对面的客栈正对着阿月厢房的那间屋子,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