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泛起无限心酸,此时此刻,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对夜七那点情谊,正如陈元化所说,自己与梦中之人关系匪浅,这就是喜欢吗?
在听到青鸾说,这是夜七送给她的定情之物,自己心中竟如此难受。
她幽深的目光盯着青鸾的脸,心中一瞬间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夜七与青鸾定然是心意相通的,否则怎么会任由她随便进来屋子里,青鸾又怎么知道这些定情之物放在哪里?
那日自己第一次来找夜七,他在屋内吼了青鸾,根本不是讨厌她,而是有情人之间产生了些小矛盾罢了。
青鸾那么讨厌自己也无可厚非,因为自己才是那个插足的人啊。
这夜七陪自己去逛街,说不定就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拒绝,这才勉为其难去的。
暖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不该频繁来找夜七,影响他的生活,影响青鸾的生活。
既然错了,那就改正过来好了。
暖暖既然敢爱,那就敢放下,不属于自己的人,那就不要了。
她朝青鸾道歉:“对不起。”
接着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
青鸾见状,立即接着收拾东西,放回夜七的衣橱。
她小心翼翼瞄了瞄外面是否有人,确定无人在附近,才快速离开。
可她刚才与暖暖打斗的时候,没留意自己的耳坠,遗留在了角落里。
暖暖沉着脸走出影卫营,众人十分不解,公主高高兴兴来到,怎么怒气冲冲离开了?
暖暖利落地翻身上马准备回皇宫。
从今日起,她要沉迷于政务、课业和习武,绝不再胡思乱想。
路过一处宅子,隐隐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死了呀?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啊,你让为娘怎么办?”
暖暖勒马停下,只见那处宅子门外围了一圈人,有的人好奇上前观望,又匆匆捂着眼睛离开,更有甚者,惊叫一声跑开了。
暖暖觉得事情不妙,便凑过去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婚服,眼眶处是两个血窟窿,很明显眼珠被挖走了。
且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几乎砍断了自己的半根脖子,这才是这个男子的致命伤。
他手上抓着一把匕首,看样子像是自杀。
可谁自杀会把自己的眼珠也顺带挖掉的?
大理寺的人很快就来到,将这座宅子围了起来。
此人的尸体被带回大理寺,由仵作查验。
暖暖骑着马,也来到大理寺。
刚欲进门,便被人拦住。
“这里是大理寺,你一个黄毛丫头,赶紧走。”
暖暖微笑道:“刚才我见有具尸体被送了进来,我是目击者,来配合调查的。”
看门者对视一眼,便放了暖暖进去。
大理寺卿洛顺明这段时间被派去外地查案了,其中一位大理寺正也跟着去。
而大理寺少卿江元武,定国公世子和惠安大长公主的大儿子,也就是暖暖的表舅舅,今日又恰好进宫。
如今在大理寺内的最高官位者,便只剩下一位大理寺正黄炳了。
几位大理寺丞小声询问道:“大人,您说这案子该怎么整?”
黄炳不耐烦道:“还能怎么整,一看就跟前几日那两起案子一样,仵作根本查不出身上有外伤,肯定是自杀。
让仵作别查了,省省力气吧,派人去死者家里假意搜查一下,然后就按照自杀定,赶紧把人打发走。
这晦气事,别扰了大理寺清净。”
暖暖厉声开口:“什么意思?前些日子就已经有出现类似的案子了?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糊弄死者的家属?有你这么当官的吗?”
怪不得暖暖前几日没看到有人禀报此事,看来是有人欺上瞒下,把这事隐去了。
在京中出现同样的事件,绝不可能是普通的自杀,定然有凶手连环作案,这是大理寺的大事,也是朝廷的大事。
黄炳瞪着他的三角眼,趾高气扬道:“你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阻拦本官办事?
赶紧滚,本官暂且不跟你计较。”
黄炳根本不认得暖暖。
暖暖那双凤眼,已然染上一抹杀气:“此事本姑娘管定了。”
黄炳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哼!不自量力。
来人,把这个阻挠本官办事的黄毛丫头拿下。”
暖暖抽出腰间软剑,与围上来的四个侍卫缠斗在一起,没几招就把人放倒了。
紧接着奔向黄炳,一脚踹中他胸口。
黄炳没有防备,被暖暖一脚踹到墙上,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他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都给我上,此人扰乱大理寺,殴打朝廷命官,抓起来乱棍打死。”
大理寺内所在之人一拥而上,暖暖一跳站到桌子上。
“我是当朝公主,谁敢动我?”
黄炳大声道:“你是公主,本官还是皇上呢,疯了疯了,快把这个疯子拿下,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众侍卫再次一拥而上,暖暖直接杀红了眼。
等地上躺了满满一片侍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