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与自己儿子有了差距,而且还是明显的差距。
要不是夜七在最后关头让着自己,恐怕这会自己已经成了夜七的手下败将了。
果然是后生可畏。
王五噙着笑意离开了夜七的房间。
这个儿子,自己十分满意。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之时,暖暖忽然从梦中惊醒,只见眼前一片鲜红,似是盖了一层纱。
她欲揭下头上的那层纱,手腕却被人抓住。
一个嬷嬷的声音响起:“殿下,您可不能自己揭盖头啊,得让驸马爷来。”
盖头?驸马爷?自己成婚了?驸马是谁?
暖暖心中疑惑。
喜婆又忽然对着门口叫了声:“驸马爷来了呀!”
暖暖蓦然抬起头来,朦胧中,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缓缓走来。
好熟悉的身形,是谁?自己怎么根本想不起来?
正思考着,那位“驸马爷”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接过秤杆迫不及待地掀起了盖头。
“夜七?怎么是你?”
夜七从未笑得如此温润过,那眼神痴缠着自己,若盯着那双眸子看得久了,仿佛会溺死在里面。
夜七没有回答暖暖的话,而是俯身吻向暖暖柔软的唇瓣。
暖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喜婆在一旁双手捂着眼,只透过手指缝,偷偷看着新人。
“哎哟驸马爷,您何必如此着急?先把仪式进行完,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洞房。”
夜七与暖暖难舍难分,暖暖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沉溺其中。
可她的眼前似乎逐渐陷入无尽的黑暗,手脚都开始发沉。
不对,这不真实。
暖暖奋力抬起沉重的手,将夜七推开。
“你是假的,这一定是梦。”
暖暖一声惊叫,彻底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好烫!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夜七,明明自己只是当成朋友啊。
次日去国子监上学,陈元化明显可感觉到暖暖心不在焉的。
陈元化放下书本,温声询问暖暖:“公主似乎有心事。”
暖暖撑着腮帮子的手一滑,紧接着她立即坐正来。
“先生抱歉,学生开小差了。”
陈元化也很开明,并未责罚:“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既然公主今日有心事,不如与老臣说说?”
暖暖思索了许久,终于犹豫着开口:“先生可会解梦?”
陈元化活了这么多年岁,一下就从暖暖泛红的脸上看出了什么。
他虽有满腔的八卦之心,但他毕竟是暖暖的先生,该保持的体面还是得有。
他轻咳一声:“公主可是梦到什么不寻常的事?可有出现什么人?是男是女啊?”
暖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是梦到些不同寻常的事,嗯......就是不该在学生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仪式,还有......不是女子。”
不是女子,那就是男子了。
陈元化竖起耳朵听着:“噢!仪式啊,那是什么仪式呢?公主得说清楚些,老臣才知道啊。”
暖暖害羞地摇了摇头,双颊更红了。
陈元化打量了一下暖暖那一身桃红珍珠纱裙,若有所思。
“公主梦中所穿的衣裳可是红色的?”
暖暖点点头。
陈元化似笑非笑,果然如此,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想当年,自己初识沈雁云没多久,也梦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比如,抱着沈雁云在婚嫁之日跨火盆。
公主看来是心有所属了呀。
陈元化故作深奥道:“依老臣看,公主必定与梦中之人关系匪浅,感情深厚,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暖暖抬眸瞥了一眼陈元化,又垂下头去。
陈元化捋了下胡子,心中喜悦,今日的八卦,很好听。
这一下午,陈元化都无心给暖暖上课了,一直与她聊天,聊家常琐事,聊宫外哪里好玩。
下学的时候,暖暖在宫门口遇到了徘徊踱步的夜七。
暖暖一看,立即绽开了笑容,像只蝴蝶一样,欢快地往夜七跑去。
“夜七,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夜七抱着个盒子向暖暖行了个礼:“公主,昨日您不是想吃洛神酥吗?属下今日出宫,正好给您买了。”
暖暖欣喜的接过,眸子亮晶晶的,显然没有料到夜七会亲自去买洛神酥给自己送过来。
“你......”
夜七也有些尴尬,她挠了挠脑袋道:“那个,属下只是顺路而已,属下告退。”
夜七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暖暖噗嗤一笑,她哪会不知道,夜七是特意给自己买的。
好好一个大男人,没事上街逛什么啊?而且洛神酥没排个长队,怎么可能买得到?
暖暖闻了闻盒子,满满都是糕点的香味,真好,回宫慢慢吃。
暖暖不免想起今日陈元化所说,梦中之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