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把威宁侯所拥有的那几间宅子掘地三尺,还是没找到赃银。
就连附近的河,影卫都潜到河底寻找,也没能找到赃银。
苏青荷随着洛长安来到那几处宅子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百无聊赖的苏青荷开始在屋内外走动。
没多久就发现了异常。
她在苏府饱饭后,总会在屋内外散步。
屋子的宽度,因墙壁是有厚度的,所以屋外的宽比屋内的宽多一步左右。
可威宁侯的宅子,似乎屋外是比屋内多一步半的。
苏青荷把这个发现告诉洛长安。
洛长安查看威宁侯的账册,买进的建筑材料,算起来并不足以建比普通宅子更厚的墙壁。
但这边的墙,的确比普通的墙厚一个巴掌的宽度。
洛长安当即下令:“把这房子拆了。”
县令似乎有些犹豫:“皇上,若是拆了房子,要重建的成本可就大了。”
“朕说拆掉。”
县令脑袋一缩:“是。”
县令带来的人开始拆家,一锤子下去,墙壁只裂开一条缝。
洛长安似笑非笑:“看来这房子建得还挺结实。”
不多时,墙壁就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苏青荷异常兴奋:“皇上,真的有银子。”
洛长安心潮澎湃,浑身发热:“继续砸。”
侍卫见有银子,纷纷更加卖力。
这房子一时半会拆不完,洛长安先送苏青荷回苏府睡觉。
忙活了一天一夜,县衙的侍卫终于把威宁侯这几处宅子全部夷为平地。
影卫清算银两,正好就是威宁侯那三百多万两银子。
洛长安从县衙调派人手,护送银两回京城。
他一回到苏府,就把苏青荷从睡梦中捞起来重重亲了一口。
“娇娇真是朕的福星,一下就找到威宁侯的赃银。”
苏青荷迷迷糊糊道:“臣妾不过是凑巧。
平时贪吃总是需要消食散步,这才恰好发现的。”
洛长安:“威宁侯这个老狐狸,藏的真深,那么谨慎,只把墙面做宽一个巴掌。”
忙活几日,洛长安和苏青荷也该启程回京了。
马车刚走出去没多久,苏府差人来报:“皇上,娘娘,出事了。
二小姐被余家打死了。”
什么?!
苏青荷立即让人赶马回苏府。
此刻苏府一片鬼哭狼嚎。
黄氏和苏青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宋小雅听自家阿娘撕心裂肺的哭,也跟着大哭不止。
宋恒哄着女儿,安慰着妻子。
苏育诚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苏青柔的尸身停在大厅中央。
整张脸密密麻麻都是淤青和伤口,眼球不见了一个,都快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胸口凹进去一个拳头大小,嘴角流的血,布满了下巴和脖子。
苏青荷被吓得腿一软,往后倒去。
红叶也不忍地撇过脑袋。
苏育诚扯着嗓子喊道:“为什么我苏家会生一个这样的女儿?
把自己姐姐的孩子害没了,把自己的孩子害没了,最后连自己也没了。”
整个苏家挂上一层白皤,余家没有一个人过来。
余府中,余卓呸了一口:“好不容易皇上走了,终于可以把那婆娘教训一顿。
谁知她那么不争气,打没两下就死了。”
余泽有些担忧:“哥哥,要是苏府去报官,或者送信给皇上怎么办?”
余卓:“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守在苏府外边,一旦有人要去送信,立即拦下。
至于县令那边,皇上走了,县令还不是得听咱们的。”
两兄弟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苏府里,洛长安已经把外面探头探脑的人全部捉住,审问了一番。
得知是余家派来的,全部交到县衙去。
家暴致死这个事情,余家不肯承认,说是苏青柔自己摔的,县衙虽猜到真相,但苦于没有人证,也无法真的把人定罪。
洛长安决定用些非正道的方法把人处理掉。
谁知洛长安还没动手,余家兄弟先遭了报应。
余卓吃喝嫖赌样样都有,因把苏青柔打死,一高兴,大摇大摆拿着她的嫁妆去赌。
满盘皆输,还沉迷赌局,势必要赢回来,被赌场的人不小心打死了。
同样没了一个眼球,胸膛处也凹了一个大坑。
那余泽一整天都泡在青楼里,不知自家哥哥死了。
等家中小厮来报时,已是夜晚。
匆忙回家途中,在路上摔了一跤死了。
余家兄弟的母亲得知,生生把自己气死。
一日之内,余家死了三个人。
附近的人都说,这是苏青柔的魂魄在报复余家。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黄氏每晚都梦到苏青柔,梦里苏青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吊着一颗眼球求黄氏,定要将她和余卓葬在一起。
苏青柔爱惨了余卓,死都不愿意跟余卓分开。
黄氏夜夜哭醒:“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