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和红叶赶回苏府时,苏青竹和宋恒已经杀去余家了。
地上坐着一个大哭不止的苏青柔。
黄氏在一旁气得眼冒金星,捂着胸口。
还有抱着孩子的苏育诚恨铁不成钢。
“真是造孽,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愚蠢懦弱的女儿。”
苏青柔哭着攀到苏育诚的腿旁:“阿父,你快让姐姐和姐夫回来,不能让他们打死阿卓啊。”
苏育诚一把将苏青柔踢开:“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个腌臜东西。”
苏青荷把苏青柔扶起来,对红叶道:“嫂子,你跟去余家看看。
堂姐性子急,别让他们跟余家起冲突先,免得受伤。”
“好。”
半个时辰后,宋恒和苏青竹鼻青脸肿回来,身后还跟着手足无措的红叶。
“娘娘,我去晚了一步,他们已经被打出余家了。”
苏青竹委屈道:“阿父,是余卓的弟弟余泽把我们打的。”
苏育诚将手中的小雅塞到红叶手里,就要冲出门去余家理论。
苏青柔抱住苏育诚的大腿:“阿父,求您了,不要怪余家,他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苏青竹指着苏青柔大骂:“这叫一时鬼迷心窍?
你看看我们两夫妻脸上和身上的伤。
你再看看你身上的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分明就是余卓经常打你。
余家兄弟都一个样,混蛋。”
苏育诚深吸几口气,蹲下来问这个小女儿:“你为何如此舍不下余卓那个混蛋?他到底有什么好?”
苏青柔哭道:“他长得俊,女儿很喜欢他,女儿舍不得他。”
苏育诚捂脸仰天长啸。
苏青荷和红叶目瞪口呆。
到底是有多俊,能忍受家暴?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洛长安敢家暴,苏青荷也会离开得毅然决然。
因为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争吵许久,余卓出现在苏家。
苏青荷再次目瞪口呆,这就是苏青柔口中的俊?
歪嘴斜眼,油腻无比。
“岳父大人,小婿在此给您赔罪了。
姐姐,姐夫,余卓替弟弟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都怪我那弟弟不懂事,性子暴躁,这才把你们打了。”
苏青竹破口大骂:“要是对不起有用,这世上还要官府做什么?”
苏育诚转身拿个根棍子,就要往余卓身上打。
谁知苏青柔忽然扑到余卓身上,生生替他挡下一棍。
苏青柔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阿父,不要打阿卓,他会改的。”
苏育诚坐在地上抱着这个女儿哭。
苏青荷叉着腰教训余卓:“你的妻子受了伤,你竟一点都不关心?”
余卓漫不经心道:“这婆娘在余家就不安生,被打也是活该。”
苏青荷:“我堂妹向来乖巧,怎么就不安生了?”
余卓:“她在余家勾搭小厮。”
苏青柔有气无力道:“我没有勾搭。”
苏青荷冷哼一声:“她在你余家孤立无援,小厮又是你们家的,你想怎么污蔑就怎么污蔑。
你信口雌黄,不分青红皂白打我堂妹,你还是个男人?”
余卓眯着眼审视苏青荷:“你是?”
“我是青柔的堂姐。”
余卓忽然来了兴致:“你是绾绾?我弟弟阿泽还一直念叨你呢,当初你就这么不声不响消失了,阿泽等了你好几年。”
苏青荷的记忆努力搜寻阿泽这个人。
最后定格在一张比余卓更丑的马脸上。
“晦气东西,还念叨我,真恶心。”
话音刚落,余泽也出现在苏家。
他痴迷地望着苏青荷:“绾绾,我找了你好多年,你去哪里了?”
红叶一把挡在苏青荷面前,苏青竹和宋恒也愤恨地瞪着余泽。
“绾绾,你怎么梳起了妇人头?你嫁人了?我等了你好多年,我们以前不是定过娃娃亲的吗?”
苏育诚想要提醒余家兄弟,这是贤妃。
却被苏青荷一个眼神制止了。
娃娃亲这三个字,正好落在外面下马的洛长安耳朵里。
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竟有人肖想他的娇娇?
洛长安快步走进苏家,苏育诚正要行礼,洛长安同样制止了他。
洛长安走到苏青荷面前,挡住余泽的视线,居高临下道:“肖想别人的妻子,有失伦常吧?”
洛长安的眼神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下一刻就要张开血盆大口把余泽吞下。
余泽看着洛长安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寒战,如坠冰窖。
“我跟绾绾小时候是订过娃娃亲的,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洛长安护着苏青荷:“问问也不行,她是我的妻子。”
余泽贼心不死嫌弃洛长安:“绾绾,你就嫁了这么个文弱书生?”
苏青荷冷笑:“你猪里猪气的,怎么好意思评判别人?”
“你......
这位兄弟,你这婆娘该收拾收拾了。”
洛长安抬起嗜血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