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唤来了王五,让他今晚去椒房殿当一夜的抚慰犬。
“王五,朕感念你生活不易,特地按照谢太医给的方子,赐你一碗补肾的汤药。”
王五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鼻血立刻流了两串。
他面色如苦瓜:“皇上,微臣上火,实在不宜喝这些了。”
洛长安端着碗就往王五面前递。
“朕的爱卿哪里话,今晚不就能泄火了吗?
多补补,有益无害。”
王五又忍不住一顿吐槽。
“皇上,您是不知道锦贵妃......”
算了,这是洛长安的妃子。
王五一个臣子,不该多说什么。
更何况锦贵妃是女子,王五一个煎透闷,不该随意对一个女子说三道四。
王五对汤药一口闷。
对洛长安抱拳告别,宛如壮士赴死般出门。
锦贵妃在第二日就召周丞相进宫,提出昨晚洛长安所说的,让周婉莺前往南疆和亲一事。
一开始,周丞相是千百个不同意。
自己的弟弟只剩一个完好的女儿了,说什么都不愿意。
直到锦贵妃提出,洛长安所给的好处。
周丞相当即同意愿意去劝说。
果然,在这些卑劣小人眼里,自身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那可是能给周家全族人脸上增光。
因着方芷已经委身给了周承业,方醉文和洛长安商议,直接将方芷赐给周承业。
但方芷是公主,做妾实在是不体面。
于是洛长安下旨将方芷赐给周承业做平妻。
戴盼瑶一听,也不和离了。
自己那么多个孩子,若是和离,定然无法全部带走。
到时候方芷当了嫡妻,自己的孩子们还要管这个贱女人叫母亲。
戴盼瑶想想都觉得膈应。
反正周承业对自己有愧疚,那自己就要一辈子待在周家,耗死这对狗男女。
周丞相听信了洛长安的大饼,出宫第一时间就往华阳候府去。
听闻华阳候府内一顿激烈的争执,华阳候也是万般不愿。
最后不知周丞相说了什么,华阳候竟然同意了。
至此,华阳候成日里浑浑噩噩。
周婉莺自从接了和亲的圣旨,就被人关在屋子里,严加看管,生怕她逃走。
和亲一事,告一段落,南疆使臣不日也要启程回国。
洛长安近日来很忙,常常把自己一整日都关在长信殿里批折子。
苏青荷有孕,需要多休息。
研墨之事本是苏青荷干得多。
但研墨需要久站,所以这个工作落到王五头上。
“王五,南疆秘制的避子汤药,你有记得喝吧?”
“回皇上,微臣每月都有喝,从未落下。”
洛长安每月都会询问王五记不记得喝药。
他面不改色道:“那就好,朕已许诺锦贵妃有孕就封为皇后,此事决不能出错。”
“微臣明白。”
“这些年委屈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当朕的替身,至今都未娶妻。
等周家倒台后,你也不必再喝药了。
到时候遇到喜欢的,就来告诉朕,朕给你赐婚。”
王五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是苏育谷的脸庞。
“微臣多谢皇上,但微臣是皇上的影卫,这辈子都只想为皇上赴汤蹈火。”
洛长安只是抬了抬眉梢,浅笑一声。
王五还未开窍罢了。
等真的喜欢上某个人,定然是火急火燎地来找自己赐婚的。
“近来丞相府情况如何?”
“回皇上,方芷自从还戴盼瑶小产后,便老实了不少。
后来方醉文也去劝过,不知许了她什么好处,如今也不吵不闹,等着出嫁。”
洛长安眸子望向龙案上的砚台。
“那方芷的嫁妆可足够丰厚?”
王五唾弃道:“南疆王可吝啬了,亏方芷还是南疆王最疼爱的公主,给的嫁妆简直是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似的。”
“朕知道了,午后让戴鸿远来长信殿一趟。”
“是。”
戴鸿远近来火气不小,连带着面相都变得凶狠了。
戴鸿远一进门,洛长安就热络地牵住戴鸿远往提前准备好的凳子上领。
“哎呀!爱卿近来清减不少。”
戴鸿远哪敢坐暴君准备的凳子。
他小心翼翼拱手道:“多谢皇上关心。”
戴鸿远一接到洛长安的消息,就觉得准没好事。
再加上洛长安一进门就这么热络,他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洛长安扯出一抹笑,关心道:“爱卿在吏部尚书的位子上坐了许多年了吧?”
戴鸿远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
他高声凄厉道:“皇上,微臣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不知微臣犯了什么罪,还请皇上高抬贵手给臣留条活路。”
戴鸿远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
洛长安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戴鸿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