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四百七十三个刺客已全部剿灭,但微臣发现,部分刺客是南疆人,他们手上的茧,是使用南疆兵器造成的。”
“南疆人占多少成?”
“至少四成,另外六成是大燕人,微臣留了三个活口,即刻就去审问。”
洛长安制止了王五:“先行关押吧,别让他们死了就好。你先去包扎你的伤口。”
“皇上您的伤口扯开了,微臣这就去请府医来。”
县衙内,府医忙得脚不沾地,苏青荷并县衙内其他没受伤的人,都在帮着伤者换药。
而另一边的周家,也同样灯火通明。
周管家永远都在愁眉苦脸报坏消息的途中。
“老爷,出事了,又出事了。”
周员外握着拳头隐忍着怒火。
这管家接二连三带坏消息回来,是不是该换个管家。
“老爷,洪城那边的庄园来不及销毁证据,皇上身边的人顺着查,查到了那座铁矿,如今铁矿和庄园都被收缴充为国有了。”
周员外颓然地闭上眼。
接着又恢复清明,这么多日以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传来,他都快麻木了。
大不了丢一座铁矿,大不了把这些罪责都推给南疆人。
那魏沧澜不是派了不少细作打入大燕吗?
没关系,反正洛长安都重伤了。
他不是勤政吗?那就让他继续操心南疆的细作吧,最好能把他累死。
不过是少了一座铁矿,那就再找。
正当他恢复自信的时候,周管家又来当头一棒:“老爷,皇上根本没有重伤,今夜派去的高手,一共四百七十三个,全部阵亡。“
周员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猛地转过身,双手紧紧抓住周管家的肩膀。
“你说什么?”
周管家看着周员外崩溃的样子,苦着张脸小小声说了句:“全部阵亡。”
“不可能。”
周员外一把推开周管家,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瞪大双眼,微微摇头,眼神逐渐涣散,接着一头栽倒在地上。
县衙内,洛长安亲自审问了活下来的三个刺客。
接着,除去受伤的张三、王五和赵六,其余影卫皆在青县查探其他细作的藏身之处。
一旦发现,召集侍卫一网打尽。
不出三日,青县的南疆势力几乎全军覆没。
李四和孙七也查探了附近的县城,除去洪城那座矿山外,南疆势力再无往大燕内部渗透的迹象。
周员外昏倒的消息也传至县衙。
洛长安笑得讽刺:“怎么没直接把他气死。”
苏青荷挑眉:“若周员外真气死了,那夫君您的乐趣不就少很多了。”
“真没想到,娇娇还是个小腹黑。”
洛长安打趣着,实际上十分赞成苏青荷的说法。
接着,他话锋一转:“只是给周员外火上浇油一事,还得你阿父出马。”
“哦?”苏青荷调侃着自家父亲:“难道让我阿父找周员外赢叶子牌?”
洛长安哑然失笑:“若你阿父知道你背后这么编排他,岂不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苏青荷白了洛长安一眼:“我哪里编排了?我明明是夸他打叶子牌厉害,连夫君都能打赢。”
“为人女婿,让一让岳父怎么了?”
“原来夫君是让着我阿父的呀!”
两人又在房中耳鬓厮磨许久,洛长安本想把苏青荷办了。
奈何苏青荷拦着他,怕他伤口裂开,说什么都不给他碰。
午后,苏育谷奉洛长安之命,去周府一趟。
美其名曰是探望青县首富,实则是去火上浇油。
周管家把躺在床上,双目和脸颊凹陷的周管家叫醒。
“老爷,县令大人来了。”
周员外蹙着眉道:“他来干嘛?”
“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探望,老奴已经把他请去正厅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苏育谷响亮的声音。
“周兄身体可还好,小弟我可担心死了。”
还别说,苏育谷演起戏来有模有样的,眼中硬是挤出点“真心”的泪花。
“周兄府上近来发生不少事,小弟深感痛心,皇上听闻您丧子心痛病倒,特让小弟我前来探望。”
哪里是丧子心痛病倒,明明就是周家的阴谋被发现了,气急攻心。
多方压力导致周员外形如骷髅。
周员外不想跟苏育谷说话,但他看到苏育谷身后跟着王五,顿时不敢太过敷衍。
他有气无力道:“承蒙皇上关爱,也多谢苏老弟关心,这都是为兄的命。”
苏育谷和周员外寒暄了几句,就换上一副为难的模样。
“哎呀!周兄啊,虽说您还在病中,小弟有些话不太合时宜,但小弟是不得不说啊。”
“苏老弟,咱们交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周员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你也知道不合时宜,那就别说了吧!
“您也知道,这青县刚经历一场涝灾,又经历一场战争,这县内的经济,是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