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相昨日便看了锦贵妃的来信,说宫里出了一个小答应,得了洛长安的欢心。
今日上朝,周丞相见洛长安心不在焉的样子,看来昨夜那个新晋的小答应伺候得不错。
一下朝,周丞相就来“缠”着洛长安了,变相施压。
这一缠就是三个时辰。
洛长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眼见到了晚膳时分,洛长安问赵全:“苏答应应该在青镜殿吧?”
洛长安问起苏青荷的时候,嘴角勾着浅浅的微笑,与刚才的苦大深仇截然不同。
“回皇上,苏答应今日去建章殿请安了,想来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到青镜殿了。”
“赵全,你去接苏答应来长信殿,陪朕用膳。”
赵全一听,就懂了洛长安的意思。
这是又要用膳又要侍寝。
青镜殿离长信殿有些远,洛长安刚吩咐完,赵全就颠着胖胖的身体去了青镜殿。
刚进到青镜殿,就见月儿抹着眼泪,手里端着沾了血的帕子和碎瓷片。
赵全心中一紧。
“月儿,这是怎么了?”
“赵公公......呜呜......”月儿泣不成声。
她把今日在椒房殿的事情都告诉了赵公公。
赵公公不敢耽误,很快带着消息回长信殿复命。
洛长安一怒之下,砸碎了周丞相刚送来的砚台。
看着价值不菲的砚台碎成了粉末,洛长安勾唇一笑,但这笑并未达眼底,更透露着隐隐约约的阴鸷。
父亲在前朝一手垄断,女儿在后宫兴风作浪。
周丞相,真是好样的。
洛长安飞奔至青镜殿。
只见苏青荷躺在缺了一角的破床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眼。
若不是此时胸口还有些起伏,洛长安都要以为她死了。
洛长安掀开薄被,看到膝盖处已经缠上了纱布,隐隐渗出些血。
“赵全,传太医至长信殿。”
说完,洛长安将苏青荷拦腰抱起。
苏青荷正睡得迷迷糊糊,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不自觉嘤咛了一下。
她在洛长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暖暖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搂住洛长安的脖子。
从青镜殿到长信殿,一路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背过身去,不敢看这一幕。
众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听说今日苏答应被锦贵妃拉去跪着了。”
“对啊,锦贵妃可狠了,苏答应的膝盖都冒血了。”
“苏答应昨天被皇上抱回长信殿,今天又被抱了一次。”
“天呐,好羡慕,要是我能被皇上宠幸一回就好了。”
“别痴人说梦了,你看看苏答应长得多漂亮,你能比吗?”
“你们说,这次皇上会罚锦贵妃吗?一个是新宠,一个是旧爱。”
“我赌一个铜板,不会。”
“赌”这个字,落入苏青荷的耳中。
她一个激灵,睁开了湿漉漉的杏眼。
只见自己稳稳当当在洛长安的怀里。
苏青荷软软地开口:“皇上,快放臣妾下来。”
苏青荷是急着去打听宫女太监赌什么,而洛长安却误会了,以为她害羞。
洛长安声音异常温柔,像是要把人溺死:“青荷,你的膝盖伤了,不许乱动,朕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苏青荷很想知道宫女们刚才说的赌是赌什么。
想到自己在皇宫穷得破桌烂床的,她真想找点“兼职”来挣挣钱。
“我赌皇上不罚锦贵妃。”
“我也这么认为,锦贵妃是什么身份,父亲是丞相,大哥是户部尚书,二哥是定国大将军,三哥又是工部尚书,苏答应的身世哪能跟锦贵妃比啊?”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溜进苏青荷的耳朵。
原来在赌洛长安会不会罚锦贵妃?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设几个小“盘口”,赚点小钱。
一个暴富计划油然而生。
苏青荷这种不习武的弱女子都能听到宫女太监的闲话,洛长安那种常年习武,耳力非凡的,就听得更清楚了。
洛长安心中冷笑:原来在众人眼里,朕根本不敢管周家。
由此可见,周家权势之大,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压下去的。
太医院的医正是谢太医,听闻长信殿来请,谢太医以为是洛长安病了,背着药箱飞奔而来。
没想到是要给一个小答应看病。
不过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帝亲自照顾的答应,想来来头不小。
谢太医并没有因为苏青荷位份低就看不起,依旧给她用好药。
“皇上,苏答应的膝盖伤口较深,但只要用臣特制的药膏,既能祛疤,还能不留下后遗症,稍后臣便回太医院配制,只是......这药是该送往青镜殿还是长信殿?”
“长信殿吧。”洛长安想也没想就吩咐了。
苏青荷狐疑道:“皇上今晚还要留臣妾留在长信殿?可是臣妾这样不能侍寝。”
话音刚落,苏青荷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
真是口无遮拦,太医和宫女太监都在这呢。
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