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两天就开始为这场盛大无比的活动造势;所有的社区都在兴高采烈的筹办开放日的活动,全部的头版头条都在连篇累牍的报道开放日的意义,以及活动的具体内容。
虽然说是要彻底对外开放,但是也当然不可能真的不做一丁点儿限制,像公园似的允许任何人进入——话说在克洛维城就算公园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虽然表面没有人巡逻监视,可要是你打扮的像个流浪汉或者穿着工厂制服,立刻就会有“热心市民”招来白厅街警察,把你“请”出去。
这次的开放日活动也是一样,经过国民议会和王室的多次交涉讨论,最终将参观总数人定在了三万人之内,并且最终有幸能够被国王与摄政王太后在王座大厅接受觐见的,只有其中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三千人。
国民议会与克洛维城市议会对此表示满意,毕竟能够觐见陛下可是无上的荣幸,真要弄得所有人都能随随便便参与,那岂不是显得这件事的非凡意义不就被破坏了吗?
上车之前叫嚷着要平等,一上车就恨不得立刻锁死车门,克洛维人大抵都是如此。
当然绝大多数民众也并非只能凑个热闹:在奥斯特利亚宫对外开放的同时,王室还专门组织了一支规模庞大的游行车队,从王宫出发,穿过内外城区的边界,分成六队前往各个社区,绕城一周最终返回王宫,向民众彰显陛下的恩惠。
至于恩惠的具体内容:游行车队不仅会接受民众的庆祝,还会向围观民众发放糖果,啤酒,黄油和饼干。
这些东西全部由王室出资,总理执政厅负责集中采购,不花费国库半个铜子儿;国民议会对此十分满意,认为这是“国家走向正轨的开始”,标志着“克洛维不再是国王一个人的克洛维”。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王座的态度则是全盘接受,并且保持沉默,不予评价。
等到开放日当天,整个克洛维城更是热闹的像是过节似的,来自各个社区的代表们举着黑底血色独角兽旗,排成一个个整齐的队伍,犹如军队般来到宫殿大门外。
为了这个盛大的日子,所有人都换上了自己家里最好的一身衣服,认认真真的打扮了番,无论贫富,产业主还是工人,军官亦或者贵族,乍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站在前排的埃里希教员也是如此:家里平日省吃俭用的妻子从亲戚家借来了一身正装,又专门替他买了搭配衣服的礼帽和靴子;小女儿跑去报社打了一周半的短工,加上攒的零花钱又给他添了条新领带。
看着她们那比自己这个被选中得以觐见的人还要兴奋的模样,埃里希内心深处真是复杂到了极点。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大概也会和她们一样兴奋吧?但现在……
望着奥斯特利亚宫的城门,埃里希教员眼神中满是厌恶;一个帝国女人和一个根本不懂治国为何物,自私自利的小鬼,凭什么骑在自己头上理所当然的自命非凡?
过去的克洛维人需要靠王室维系团结,可现在既然找到了更能团结整个王国的办法,那这个王室还有什么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
带着些许愤恨些许不平,埃里希教员将目光投向大门外负责维持秩序和检查守序的士兵,深深吸口气,拿着证明跟在自己的队伍后面向前走去。
按照之前的约定,风暴军团已经全面接管了王宫的治安与维持秩序的工作,八千名士兵一半在宫殿内站岗放哨,一半在外面巡逻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让埃里希稍微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负责检查守序的士兵中看到了卡尔·贝恩的身影:“代理军团长阁下,您怎么在这儿?”
“我?嗨…别提了。”看着眼前拥挤的人潮,只想翻白眼的参谋长强忍着想要吐槽的冲动:“天知道王室那边是怎么想的是,坚持要求风暴军团必须全员到场;我都告诉他们了,两三千人就够了,多出来的完全就是浪费。”
“或许是因为要考虑到陛下的安全吧?”埃里希假装笑了笑:“毕竟人多眼杂,三万多名参观者,说不定就会有人情绪激动,冒犯冲撞到了陛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道理,王室应该有王室的考虑。”
卡尔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所以你今天也是来参加觐见的?”
“啊,运气不错,抽签的时候凑巧抽到了;克里斯蒂安议长,还有安森·巴赫大人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连来参观的资格都没能轮上。”埃里希点点头:
“所以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觐见陛下,能透露一下具体时间吗?”
“好说,你大概是第几批?”
“呃…不太清楚,还要分批次?”
“当然了,王座大厅最多就能容纳几百人,今天可是有三千人要接受觐见,往少说也要分出六七拨人。”卡尔·贝恩点点头:
“这样吧,我去和王家侍卫那边说说,看能不能把你算进第一批里面,记得到时候去王座大厅的时候跟上队伍,机会难得,可千万别走错了。”
“放心,今天的我一步也不会错。”
心领神会的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卡尔便朝身后摆摆手,让身后的士兵们放行。
望着从王宫城门下鱼贯而入的队伍,参谋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