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太后陛下。”安森摇摇头:“这个秘密只有你我知道,我死了…您就安全了。”
“……也就是说。”
王太后微微眯起眼睛,愠怒之情溢于言表:“您有恃无恐的跑到这里变成我的囚犯,是因为只要您一死,我的秘密就会暴露…对么?”
安森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
于是安妮·赫瑞德更愤怒了:“好…很好,干得漂亮,不愧是卡洛斯那个混蛋亲口认证的忠臣…果然是忠臣,忠臣!”
“您没必要说得那么大声,陛下。”安森盯着她:“既然您我都知道,您是不会杀死我的,何必还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呢?”
“我?这是我的错?!”
王太后瞪大了眼睛:“我给了你中将的军衔,给了你和索菲亚陆军部,给了你王家侍卫总长的官职——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你不觉得你身上的恩宠已经多到无以复加了?!”
“可即便如此,某人还是毅然决然的背叛了他的国王和王太后,背叛了那个他在内廷自称会发誓保护的对象。”安妮·赫瑞德气得浑身发抖:“卑鄙无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贪婪又卑鄙无耻的家伙?!”
“问题是…我没有背叛您,陛下。”
安森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果我真的要那么做,只要告诉国民议会卡洛斯二世陛下遇刺的真相,一切就都结束了;可我没有,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害怕我揭穿你,你这个该死的旧神派!”
“我是旧神派,但也是克洛维大教堂和求真修会的审判官双重认证过的虔诚信徒。”安森丝毫不惧:“您觉得国民议会和陆军部的军官们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一个杀害了国王的王太后?”
“你……?!”
“我在救您啊,陛下。”安森叹了口气:“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避免您自取灭亡。”
“哈!”
王太后笑得狰狞:“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您咯?”
“那倒不用。”安森也笑了:“只是我希望您明白,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您还有尼古拉斯陛下。”
“无理取闹…你把一位国王捍卫他理所应当的权力称之为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陛下已经用事实证明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国家,现在又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力,您觉得等待着他还有您的将会是什么?”
“狂妄!”
“我说的是现实。”
“那就让我看看好了,看看谁敢和克洛维王国的国王为敌,谁敢和整个秩序世界为敌!”
安妮·赫瑞德气得浑身发抖,原本应该是自己向成为阶下囚的这家伙耀武扬威,顺便展现一下自己和王座的仁慈,结果反倒被对方教训一通。
简直…岂有此理!
而对面的安森也忍不住叹息…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是不打算伤害这位王太后陛下的;对方不仅是帝国皇室成员,还和教廷的修道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现在……
“只有一点,陛下。”安森目光灼灼:“如果您不希望彻底变成整个克洛维眼中的罪人,千万…千万不要因为冲动,试图向帝国的皇帝,您的兄长求援,那样事情就彻底无可挽回了。”
“是么,那还真是多谢您了,王家侍卫总长阁下。”摄政王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冲动才那么做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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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当天夜里,安森“被捕”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克洛维城。
国民议会,克洛维城市民议会,陆军部…好像是铁锅里烧开的滚沸的开水,瞬间爆炸,每个人或是激愤,或是震惊,或是恐慌。
要知道这位中将大人可不仅仅只是个普通军官,他身上还有国民议会代表的身份,还是陆军大臣的副手,王家侍卫总长…这么一个位高权重,地位尊崇的人物没来由的就被逮捕了。
几乎就在当天夜里,不少陆军部的将军和保王党的贵族代表们就抢先一步觐见国王陛下,问询为何安森·巴赫会遭到逮捕,究竟是犯下了何种罪名。
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起初国王并不肯见面,王太后本人也是百般推辞;在大臣和将军们一致要求下,安妮·赫瑞德这才不情不愿的请出尼古拉斯一世解释,但支支吾吾的小国王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当然说不出来,安妮·赫瑞德家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要逮捕安森·巴赫,当然不会考虑要给他安一个什么罪名。
至于其他巴赫家族的成员…在场所有人都不关心。
等到第二天,克洛维城全城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刊登了这条新闻——无罪的国民议会代表,陆军中将,议会法桉的奠基人遭到了白厅街警察的逮捕,现正被看押在白厅街总部。
原本还打算和保王党妥协的国民议会代表们彻底坐不住了,克洛维城各个社区的代表们纷纷抗议,表示要联合猎枪俱乐部,然后“拉起三十万的民兵,给胡作非为的保王党混蛋一点颜色瞧瞧!”
忠诚宫内,陆军部所有部门主管集体抗议,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