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利亚广场上竖起斩首台,不砍下几百几千个头颅,那些围观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于克洛维的国力,是极大的伤害。”
“相较之下只杀国王一家,已经是很仁慈,很划算的选择了。”
看着言辞凿凿的安森,路德维希突然感觉很荒谬:明明一个是负责逮捕叛徒的执政,一个是主动自首的囚犯,却像锱铢必较的小贩那样,在讨论王宫里国王陛下究竟是死是活。
可这种荒谬偏偏又无比真实;因为两个人都从心底明白,那歇斯底里的王太后,锦衣玉食的小国王,他们的生死早已不再由他们自己决定。
“你知道你刚刚那番话,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路德维希冷冷道:“你像个预言家,仿佛是已经看到了自己这么做之后,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是预言,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安森笑的很自信:“我告诉您的,也不过是计划成功后,肯定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敢保证,你的计划绝对会成功?”
“不是保证,而是它已经要成功了。”
“那…了不起的‘完美计划’,您有没有料到自己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被关进牢房,会发生什么事情?”路德维希冷笑:
“王太后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让她发现我们俩其实是在暗中勾结,她还是能仗着小国王的名义,越过我直接控制南部军团,甚至向陆军部所有的军队下令平叛的。”
“所以……”安森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我们得做点什么,别被她发现了。”
一边说着,路德维希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配枪,反手握住枪管,将握柄底端在他脸上笔画了两下:
“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