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法桉了,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非要记名投票等于是剥夺了他们的合法权利。
第三,代表身份不受地域限制,克洛维境内每四万人或约为四万人,皆可推举一名代表;
第四,国民议会拥有组建,质询和解散枢密院的权力,枢密院应当完全服从国民议会的最终表决;
第五,国民议会拥有制定税赋的权力,一旦敲定则不可更改,任何质疑与抗议即为质疑国民议会权威,即为损害克洛维至高利益;
第六,国民议会授予全体克洛维人民绝对平等的权力,所有克洛维人都可以自由出行在克洛国土之上所有公共区域,享有私人财产不受他人掠夺,工作以果脯和赡养家人的权利;
第七,国民议会保护一切公开的,非暴力的集会自由;任何克洛维人民都有权表达赞成,支持,中立和反对任何事情,只要它不违反明文的法律;
第八,国民议会反对任何非明文的,不公开的一切特权;反对任何限制他人行动自由,投票与集会自由的特权,反对任何有违平等精神的特权;
第九,国民议会反对任何私下的,未经过正规流程制定的法桉,一切有争议内容应当展开讨论,投票并得到至少三分之二代表的赞成,否则即是非法;
第十,国民议会是克洛维王国上下共同承认,旨为王国利益服务的机构,任何威胁国民议会行为,即可视为叛国。
这条是安森在议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又追加的;对在场的代表们而言这算是一种承诺:无论如何,他和风暴军团乃至整个陆军部,都将无条件站在国民议会的一方。
不出所料,这再度引起了代表们的欢呼和拥戴——无论之前是谁,从现在开始,安森·巴赫都将是国民议会唯一的议长,并且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之较量。
直至夜深,守在奥斯特利亚宫闭门不出的安妮王太后,才终于在焦急等待中迎来了以博格纳子爵为首的贵族代表们,并且从他们口中大概知晓了事情全貌。
至于为什么是大概知晓…虽然双方关系目前看是水火不容,但未来什么样谁又能知道,不如留一线看看情况,博格纳子爵是这么认为的。
“也就是说,我们的王家侍卫总长不仅没有镇压国民议会…相反,他还利用这个机会篡夺了议长的身份,让那些该死的叛徒对他死心塌地……”
拿着王家侍卫刚刚呈上来的情报,安妮王太后一脸冷笑的打量着面前这些“忠臣们”:“而诸位,居然就这么看着他做了,却无动于衷?”
这……几名贵族代表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陛下的这番话,请恕我不敢苟同。”眼见所有人斗保持沉默,博格纳子爵哪怕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当时的情况下,安森中将不仅是风暴军团的总司令,还是王家侍卫总长;可以说,他是陛下没有驾临现场之时,最能代表和解释陛下此举用意之人。”
“正是如此。”旁边立刻有人跟着附和:“我们虽然是贵族,但也只是贵族中的代表,并没有实际的兵权,根本不可能和他一个陆军中将对峙啊!”
“况且无论安森·巴赫有多么的大逆不道,擅自揣测圣意,他都没有明确诽谤王权;硬要严格评价的话,他的所作所为也确实都是合理合法的。”
博格纳子爵瞥了身旁人一眼,继续补充:“如果这种时候我们站出来指控,那不就成了两派权臣互相争斗,甚至还给了对方‘破坏陛下恩准国民议会法桉’的罪名?”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甚至就连旁边的路德维希也忍不住瞥过来一眼。
真不愧是革新派的领袖,枢密院解散后依旧能领导克洛维豪门的人物,简直比老狐狸还要狡猾……
“那么按博格纳子爵的说法,陛下不仅不能怪罪,反而还得感谢您了。”安妮王太后却完全不吃这套:
“感谢您没有和忠诚的安森·巴赫爆发冲突,导致克洛维王国陷入前所未有的分裂和混乱?”
“如果陛下真的是这么说,那我可能还要反驳两句了。”博格纳子爵沉声道:
“无论如何,臣子没能尽到应有的义务,导致王权受损,陛下的权威被心怀不轨的逆贼篡夺,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掩盖的事实。”
“如果不尽快弥补的话,恐怕国民议会的那些所谓的‘代表’们,很快就会将陛下抛在脑后,自以为是的开始掌管整个国家了。”
“那究竟要如何弥补?!”
安妮·赫瑞德很愤怒:“不要只是给结论,还要提出解决的办法,陛下没有精力听他的臣子们叙述那些他已经知道的事情!”
知道?我看是根本无法解决吧…路德维希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目前来看,恐怕只能先承认了。”认真思考或者说假装认真思考之后,博格纳子爵给出了他的答桉:
“安森中将抓的时机非常巧妙,当时的我们恰巧都没想到陛下会派军队封锁和镇压国民议会,给了他垄断最终解释权的机会;而现在如果不承认,在克洛维城人民和代表眼中,那就无异于王室背叛了自己的承诺。”
“虽然被叛徒抓住机会实在可恶,但先承诺再反悔,对陛下权威的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