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是理所当然的两个我?”
“事实上…这…完全是可以的…吧?”
“两条时间线上同时存在两个威廉·戈特弗里德,各自相互独立同时又是不分离的整体;事实上如果用‘镜子’而非‘线’来形容的话也许就说得通了…层层叠叠的镜子,闯入其中一点,便能窥探到开始和结束的闭合……”
“但如果他可以闯入别人的时间线随意涂抹和篡改,那就又无法解释为什么安森·巴赫能够发现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异常…嗯,也许咒魔法的力量能够进行解释,选择这种魔法的进化者遭受来自世界的排斥力最强,也拥有三大魔法中最高的独立性……”
“所以对方确实成功干涉了,但被干涉的是‘并未成为咒法师’那个时间线上的安森·巴赫,因为他的力量无法直接影响到‘咒法师安森·巴赫’,只能通过时间的力量间接干涉…嗯,有趣……”
看来他真的很在意小佩里戈尔的特殊异能啊…越看越觉得精神疲惫的安森,忍不住在心底暗道。
虽然没有全看完,但大致内容他多少算是了解了——小佩里戈尔的异能表面上是可以干涉和修改别人的记忆,实际上是一种穿梭时间的能力;在自己接触或者通过了解某个人的方式,让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自己”去影响和扭曲对方记忆中的那段时间。
通过这种方式,他不仅能将记忆中的某个人取而代之,甚至还能和对方经历完整的一生,让自己在目标的记忆中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但时间是不会凭空消失的,所以原本的记忆也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二者会自然的造成目标记忆紊乱,表现就类似于刺杀卡洛斯之后险些疯掉的安妮王太后。
能够调动时间线的能力,让安森忍不住想起了还在新世界的时候,卢恩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但这一次我劝你先弄清楚时间线的顺序,千万不要到我们初次相遇之前,再卷入更多的时间线了;否则我甚至不确定等你归来的时候,我们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
如果时间线被影响了,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的认知也会被“扭曲”吗?
“不,至少目前来看并不会。”举着草稿纸的威廉·戈特弗里德突然开口道:
“这件事我没办法说的太详细,但各个时间线至少对您口中的那个人而言,还不至于那么轻易就能干涉或者说…他还没办法那么轻易的创造,或者‘删除’某个时间线——证据就是您对那位真正的莫里斯·佩里戈尔仍然还有印象。”
安森默默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表情一动不动:“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我可没有那种能干涉他记忆和时间线的能力。”威廉笑了笑:“但您的表情和手里拿着的东西,已经把您的想法表露无遗了。”
“古代符文是用来沟通的道具,但想要沟通也不是非得借助古代符文才可以——我说过,我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人。”
那你肯定也知道,这么善解人意的下场就是经常会被暴打…安森抿了抿嘴角:“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研究那个人的特殊能力?”
“不,那个早就放弃了——以我目前的能力和手头掌握的资源,这种研究课题的难度还是太大了,很难有什么真正的成果出来。”威廉摇摇头,紧接着“啪!”的打了个响指:
“差分机…您提供给我的那台差分机,我找到将它复刻出来的办法了。”
“真的?!”
安森勐地脱口而出,还险些从沙发上坐起来。
虽然他心底确实有过这种期待,但当终于有结果的时候仍然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无他,这真的是太关键了!
事实上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多事情其实都已经不再需要做什么准备:比如成为克洛维独一无二的忠臣,比如彻底击败路德维希,比如…与教廷为敌。
三条当中,最后一个的难度显然最大,而关键点就在于教廷垄断了整个秩序世界的知识,尤其是差分机,这种几乎造成了绝对代差的技术;如果自己无法掌握,那么就很难掌握什么主动权。
这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大魔法书…所有旧神派组织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却都被教会录入到了记忆卡片里面;抢到卡片或许还有可能,但在教会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用卡片从某台差分机中读出《大魔法书上面的内容,那个难度可就太大了。
而教廷掌握着全世界每一台差分机,更清楚每台差分机的功能;如果试图抢夺或盗窃,立刻就会引来裁决骑士团和审判庭的追杀;如果是某个国家的上层行为,教会也能利用宗教信仰让这个人瞬间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其实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如果不是因为帝国站在了教廷那边,安森又拼命“忽悠”风暴军团,灌输了“曲线忠诚”那套理论,没等圣战大军杀到新世界,殖民地这边自己就先众叛亲离了。
而如果能够复刻,甚至拥有完全不依靠教会就能制造出差分机的技术…那将是跨越式的突破,不仅能抹平和教会的技术差距,还能以此笼络类似真理会这种和教廷对抗的组织,甚至拥有举国为敌的底气!
“那台差分机…你真的能造出和它一模一样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