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下去。
一片死寂之中,他默默将双手背在身后,顺便藏好了找到的记忆卡片:
“说完了吗?”
“说完了。”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依旧带着那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说完了那就请允许我教您一个与人交往,最基本的规则。”安森微微眯起眼睛:
“在高谈阔论之前,最起码也应该先介绍下自己的身份和来历,您觉得呢?”
“我也深以为然。”对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将目光转向安森。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想是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怎么难道他们,没有向您提起过我?”
“完全正确,恭喜您猜对了。”安森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他其实不完全反感这种喜欢“表演”的家伙,但眼前这个人的威胁阈值和曾经的敌人完全不同:
“所以自来熟的教士朋友,不妨请您自我介绍下如何?”
嗯“悄悄话”知道他这点不奇怪,但见习教士印象中他好像对教会的事情没那么上心,在克洛维城待了那么些年,连求真修会的审判官也是最近才终于认全了。
让一个主业经营违禁品的走私犯子印象如此深刻难道这家伙在这方面还有什么独特过人的地方?
“莫里斯佩里戈尔,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我的朋友喜欢叫我小佩里戈尔。”
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中年人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他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神学家和数学家,同时也是极少数没有成为教士,却对圣艾萨克极其有研究的一个人。”
“我继承了他大部分的衣钵,除了历史学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之外,其余的学科都在我父亲半强迫下完成了启蒙,如今添为修道院这方面的一名学者。”
“研究圣艾萨克的学者?”安森被勾起了好奇心:
“难道说,您的父亲是并未归顺教会的求真宗信徒?”
但是对方显然并不打算顺着他的想法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起来,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生了交集了,安森巴赫阁下。”
“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但其实早在至少一年多以前,您的名字就已经引起了在下的注意,甚至还间接的为您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
“是吗,这还真是一件完全不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啊。”安森面无表情:
“对我调查的如此彻底,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了然于心,如果说眼下才是您首次认识我这个人,恐怕还有些难度的吧?”
“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不不您实在是太过奖了,这才只是基础中的基础而已。”莫里斯或者说小佩里戈尔笑了笑:
“和我知道的东西相比,那些真正被您很好的藏起来的秘密,才真正称得上令人瞠目结舌呢。”
“比如说当初卡林迪亚港向克洛维军队缴纳的几十万金币赔款,在您的精心运作下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踪影大半个港口的财富,仿佛只是说句话的功夫,就完全人间蒸发了。”
“换成其他人,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它们的下落但教会银行的一大特点是,只要有钱从教会银行走过张,留下的痕迹就能让教廷轻松追查到每一块铜板的下落。”
莫里斯的话语声突然变得玩味了起来:“不过您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的,因为涉及到您和风暴军团的那些神秘账单,都已经被我亲手修改过了请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面对他那信誓旦旦的保证,安森甚至懒得假装应付客套,冷漠的等待对方表演结束。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出于对您才华的敬意大胆主动向帝国远征军发动进宫,乃至千里折返攻克伊瑟尔王庭,您的成就简直堪称战争教科书,让我愈发的怀疑裁决骑士团,为什么能有与您正面交锋的胆量。”
大概是彻底入戏了,莫里斯的表情愈发认真严肃:“虽然我们彼此双方的关系更接近于敌人,但我仍然愿意这么做,因为您值得他人为您伸出的援手。”
“事后证明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如果被克洛维人发现了这个关键的证据,那对您忠诚的名誉,将会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些陆军部的歹人用这个来攻击您,污蔑您我不止一次的感到庆幸,还好发现的足够及时,否则必然会酿成对您极其不利的后果!”
“啊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因为我是绝对不会用这个来要挟您的,即便我们现在双方的立场互相对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莫里斯摆摆手:“如果某天我要击败您,打垮您,那绝对不会使用这种用事实污蔑别人的方式这一点我可以向秩序之环发誓,您可以绝对放心。”
“甚至于用敌对来形容我们彼此的关系,都实在是太单纯了,因为实际上,我们还是有合作的空间和余地的。”
“甚至于我们其实已经合作过一次了。”
“哦,是吗?”
安森故意挑了挑眉毛,露出了非常客气的假笑:“那还麻烦您提醒一下,是在什么时候呢?”
“安森准将,您还真是健忘啊。”莫里斯也笑了:
“我们最近一次合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