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的用墨水笔写着几个早已被雨水,还有他的汗水浸湿模糊的符号。
在看到上面内容的一瞬间,卡林雅克的脸上露出了一闪而过的惊恐。、
在故意停顿了数秒之后,他默默举起少年递给自己的卡片,用一种强作镇定的口吻道:“你刚刚说,除了约翰和悄悄话之外,谁也不知道这张卡片里的内容是什么,对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悄悄话或者说他的帮派,拥有一台能够读取这些卡片的”
“差分机?”
傍晚七点,外城区。
离开了猎枪俱乐部的安森跳下马车,孤身一人径直朝着街道对面的酒馆走去。
之所以挑在这个时间当然不是什么意外按照枢密院的命令,无论当天的镇压任务是否完成,都必须在七点之前结束,所有士兵可以不用返回军营,但也必须立刻到临时驻地集合报导,并且在没有额外命令的情况下决不允许随意外出走动。
这么安排当然不是因为枢密院大人们关心士兵们的作息情况,害怕他们工作时间太长影响身体健康现在整个外城区挤满了数以万计的军队,除了风暴军团之外全部都在单方面执行陆军部的命令,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在乎陆军部的权威的。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就是枢密院最没有安全感的时间如果陆军部真的打算掀桌子,不考虑后果的话,那么只有少数护卫和白厅街警察的枢密院,绝不可能是数万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的对手设置这种明显影响任务效率的要求,多少有给自己找点安全感的想法在里面。
除此之外,就算陆军部还愿意继续“遵守游戏规则”,想要在街道复杂的城市里管理好数万名士兵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不设置宵禁时间还执行夜间行动,少量士兵迷路甚至脱队也根本不方便管理,属于重大治安隐患。
没错,起码在枢密院眼里,这数万名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士兵们,可比外城区那些黑帮混混的威胁大多了。
因此如果要有什么私下行动,避开别人尤其是陆军部的注意力,当然还是在这个时间点比较合适。
拿着埃里希教员提供的地址,安森推门走进了酒馆,在酒保错愕的目光中点了一杯掺水的朗姆酒,顺带还给了对方两枚银币的小费。
虽然不算什么昂贵的饮料,但喝朗姆酒确实是北港那边沿海的地区才会有的习惯,克洛维城这种内地的廉价小酒馆当然弄不到多少真货就像在不靠近河流湖泊的地方非要品尝鲜美的鱼肉,那价格和品质也绝对是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刚刚拿了高额小费的酒保鬼鬼祟祟的跑了回来,故意凑近上前问道:
“请问客人是不是不经常来这边?”
那是当然的,现在正坐在他眼前的安森专门换了身干净的深棕色大衣,藏住黑色碎头发的鸭舌帽还有着漂亮繁琐的花边,胸口的宝蓝领带旁还能看到银色的怀表表链完全是标准的内城区中产阶层打扮。
“想找个人。”一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的安森冲他客气的笑了笑:
“我知道他就在这儿附近,而且应该相当显眼,所以很希望能麻烦您帮我找找。”
“完全没问题,这是在下的荣幸!”
酒保赶忙拍了拍胸脯:“您能说说他的一些标致吗?”
“我猜您想说的应该是特征吧?”轻抿了口寡淡的冰水,安森放下酒杯:“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只知道他是个见习教士,但经常会在小酒馆里出没,而且”
“而且经常会宣讲一堆匪夷所思,教堂里从来不会说的教义!”
酒保非常机敏的接过了话:“没错,我知道您说的是谁!!”
就这么简单?早知道上次就也用钱开路了,当然我上次也没什么钱就是了安森轻笑了声,递给了对方一支笔和一张纸条。
酒保呆呆的看了眼,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我不认字。”
“我知道。”安森微微颔首,将纸条翻过来露出了支票的花印,轻轻在空出来的数额位置点了点:
“要多少,自己写。”
十分钟后,面无表情的安森出现在了卡林雅克的面前,后者震惊的仿佛是看到了秩序之环降临一样。
“你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外城区,悄悄话的地盘!”
打量着装扮整齐的安森,见习教士忙不及的关上了他身后的房门:“你知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你这么做随时都有可能让我们暴露!”
“我知道啊。”
“你知”见习教士差点儿被噎死:“那、那找我干什么?!”
“很简单,追债。”安森上下打量着对方藏身的房间,隐约能察觉到什么:“你欠了军事学院一批货的尾款,我是来要钱的嗯,这里不止你一个人住吗?”
“没办法,手里没什么余钱,不像准将大人您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见习教士的表情像是受惊了似的抽动了下:
“尾款你是说埃里希吧,他和您有关系?”
安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抱着肩膀看向这个不诚实的见习教士:“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一句你才能想起来,你弟弟大卫雅克现在还在自由邦联的使团里呢不觉得他人身安全的前提,是我们彼此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