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和别人争辩似的三十分钟说个不停的?
两人就这么一个滔滔不绝,一个全程静默的走完了全程;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进学院的林荫大道,在机关大楼前停了下来。
“等一会有个负责接应的教员要来,负责确认我们的身份,当然这方面我早就都已经打点好了你不用担心,人员数量方面我也没给他们准确数字,只是保证了我本人肯定在场,所以不用担心穿帮的问题。”女裁缝还在继续滔滔不绝:
“记住,我的变装和易容术是完美的,只要你别紧张,假装自己是个裁缝铺的学徒,老老实实的搬东西就可以了,所有场面上的事情就都交给我来应付,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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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脸自信的她根本没给安森回答的时间,直接就推开车门走下去;无奈的安森只能叹了口气,抱着东西紧随其后,压了压帽檐遮住大半张脸。
两人这边刚下马车,那边就听到女裁缝热情洋溢的寒暄声——光从她那激动的模样就不难看出来,这笔军官礼服的买卖她估计挣了不少。
“那是当然了,大家都知道老阿尔弗雷德的名声和手艺,这么重要的衣服怎么能随便交给一般的裁缝呢。”
前来接应的军官发出爽朗的笑声,那隐约感觉有点儿耳熟的声音让安森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一定要交给真正负责过王室礼服的正经手艺人才行啊,去成衣店那种地方怎么能买到好东西呢?”
“说的没错,那种地方本来也不该出现!”女裁缝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好几度,情绪瞬间从热情似火变成了怒火中烧:
“提前制作一批一批的衣服,没量过尺寸款式也不知道是否合适,要么大了要么小了总感觉差了一点,这种东西怎么能叫衣服呢,和套上布口袋有什么两样?!”
“哦对了,他们的衣服款式还完全相同,难道这些公司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穿上他们生产的制服吗,没有个人喜好,特点,象征,只是用来保暖驱寒,所有人都一模一样的外套,真的不会在彼此遇到的什么,感到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尴尬……”
嗯,看来她是真的讨厌成衣店这种地方,大概是被抢了不少生意吧…内心暗道的安森忍不住微微抬头,瞥了眼下了车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的女裁缝。
足足过了将近一刻钟,就在安森以为终于快要结束,抱着装了衣服的箱子准备跟着离开的时候,正要迈步离开的接应人员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干什么呢?”
疑惑的话语声落下,三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安静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低着头的安森就感到一只手摁住了自己的帽檐,直接摘了下去。
“果然,我就知道没有看错!”对方一脸的震惊,但更多的依旧是好奇:“安森·巴赫,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打扮得像个裁缝似的?!”
瞪大了眼睛的阿尔弗雷德当场石化,原本满满的自信像是落在台阶上的树叶,风一吹就没影了。
轻轻叹了口气,安森抬头看向那人,无奈的苦笑一声:“好久不见啊,埃里希教员。”
“如您所见,我们正乔装打扮,准备伺机潜入王家军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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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办公室内,埃里希教员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森,同时从身后取过一瓶黑啤酒和两个玻璃杯,满脸的恍然大悟。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杯子——某位任务已经完成的女裁缝已经被埃里希教员打发走,去给其他订了衣服的军官们上门送货了。
“也就是说,现在陆军部已经把你的军团控制了起来,甚至还准备对自由邦联使团下手,凭空捏造你叛国的罪名?”
把满满一杯黑啤酒推到安森面前,埃里希教员皱紧了眉头:“听起来情况很危险啊…就我知道的,你们风暴军团貌似已经被整个陆军彻底孤立了。”
“没错,所以现在我急需自己人的帮忙,为风暴军团澄清某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罪名。”安森微微颔首,端起了对方递来的酒杯:
“您也知道,我因为履历的问题,除了同为散兵科的同学和老师们之外,再没有什么人脉关系了。”
“是啊,谁让当初路德维希凭他是总主教的亲儿子,强行把你提拔成中校呢?”埃里希教员叹了口气:
“当然要是他没有这么做,也不会有你这个学院史上军衔最高,外加只用两年就成了准将的毕业生;只能说任何东西想要得到,总得付出些什么代价!”
“我不想打击你什么,但现在的局面真的对你们很不利——就像我刚刚说的,陆军部已经联合了克洛维城周围的常备军团几万人,把你们风暴军团彻底孤立了。”他端起了杯子,又忍不住放下:
“我这么说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但很快应该就能感受到了…安排的驻地,补给的正常发放,士兵和军官们的薪水,假期安排,正常的升迁和轮值…这些后方休整的时候都要有的东西,都会处处碰壁,从参谋部到后勤,所有人都不会给你们的人任何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