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只是梦而已。”
“或许刚开始时还曾迷茫,曾认为只要完成应尽之事就能享受到安逸的生活但如今的您肯定已经明白,若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束缚,不成为他人手中的工具,傀儡,人偶,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
“换而言之,安森巴赫阁下,现如今的您”德拉科嘴角神秘的勾起:
“已经完全,领悟真理会存在的意义了。”
轻盈而充满力量的话语,回荡在喧嚣的酒馆中。
安森一言不发。
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德拉科维尔特斯久久注视着面前的身影,仿佛是在沙漠中孤独前行的旅人,终于相逢了一位同行者,内心充满喜不自胜的欢欣,却还有一丝丝的惶恐,畏惧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但他知道,这只是自己内心深处卑微的妄想,是在得到最终确定前那一丝丝不安的显现能够坐在这里,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双方早已是志同道合的友人吗?
当然可以!
请看一声不吭的他也默默端起了酒杯,充满深意的摇曳着杯中琼浆,若有若无,似假似真的将目光瞥向自己,然后
呼
把满满一杯啤酒倒在了家的头上。
德拉科:“那个,下次不想喝了可以直接给我真的,我一点儿都不介意的。”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真理会总是说教会给这个世界戴上了枷锁,禁锢了人们的思想,限制了自由和发展这些我都不反对,但那些都是曾经了。”安森面无表情道:
“现在的教廷无论战争也好外加也好,明显是打算积极插手世俗事务的,就算他们曾经设下过各种限制,只要从精神领袖转变为世俗统治者,也是肯定会做出一些改变的。”
“以教廷的体量,财富,在全世界的影响力,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取代帝国我不说毫无问题,但难度肯定比自由邦联称霸世界要容易多了。”
“又有实力,又有野心,技术也不缺,甚至可以说还很有理想是,秩序和稳定这种理想可能和你们渴望的自由是有些分歧的,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追求的,仍然是稳定和富饶的生活,而不是毫无秩序带来的混乱和动荡。”
“你刚刚也说了,国家的兴盛与衰亡又有什么关系,我也这么认为未来的自由邦联或许能成为新世界的强国,甚至反过来吞并北海三国,或者被北海三国吞并,都无所谓,她的使命或许就在那时结束了。”
“所以为什么强盛和崛起的那个,不能是教会呢?”
安森的表情十分认真,倒不是他对答桉有多好奇,只是希望以此确定真理会的态度。
虽然总是挖苦讽刺对方,但他并不认为世界上真有这种除了搞事再无他想的组织真理会垂死挣扎,抗争,发展下线,与朋友甚至敌人合作野心或许谈不上,但肯定是有自己的理想的。
毕竟它给不了自己的成员大富大贵,物质层面基本为零,还有生命和社会性死亡的风险,落到教廷手里那更是生不如死
这种组织哪怕真的是极端团体大本营,那也得是个有理想的大本营。
被淋了满头的德拉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疑问,而是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酒杯:“您知道酒这种东西的特点吗?”
怎么,这是要给我玩比喻了?安森挑了挑眉毛。
“葡萄酒,麦酒,蜂蜜酒,啤酒无论哪种,都是时间的产物,从最初的形态,转变成全新的模样。”德拉科嘴角翘起:
“起初的它十分美好,甚至称得上惊艳平凡无奇的小麦,葡萄,蜂蜜,变成了令人陶醉的琼浆而且最为特别的是时间越久,味道就愈发的甘醇。”
“但越是甘醇,它与自己最开始的模样就愈发的相去甚远。”德拉科放下手里的酒杯:
“直至除了那浓烈的酒香,你再也闻不到苹果的芬芳,蜂蜜的甜腻,麦芽的香气有的人认为这没什么,毕竟他们本就是为了美酒而酿造的它们但有些人则不这么认为,杯中之物早已与印象中完全没有了联系。”
“特别是在陈酿的过程中如果没有封好,酒水还会腐败,酸涩,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但酿酒的人还会一本正经的饮下,因为他在这上面花了太多太多时间,实在是无法舍弃。”
“即便他内心里很清楚,那种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酒了。”
那个瞬间,周围的喧嚣似乎变得十分遥远。
“你的比喻很差劲,虽然我知道是你什么意思。”
安森微微颔首:“代表旧时代最初秩序的教廷,给不了这个世界全新的活力,只能继续维持既定的秩序对吧?”
“这也正是他们最为沉重的罪孽。”德拉科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似乎还对自己这段挺满意:
“作为掌握最多技术和智慧的组织,不仅不能为世界带来更多的进步,还禁锢了知识,更禁锢了思想,为一套早就该崩溃瓦解的秩序当守门人,难道不应该被摧毁吗?”
“说到底,想要新的东西,不将旧有的存在彻底摧毁瓦解是不可能的当然在摧毁之后我们可以再缅怀,感慨,把原本华丽的表象拿过来装点门面,痛斥过去将它们斩尽杀绝的极端行为这都可以。”
“但在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