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现在我军退守城镇,也不过是恢复到最符合我军条件的情况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这场战斗仅仅才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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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荒诞到可笑的话,我第一个不同意!”
至高议会大厅内,双眼泛红的安森举着一条染血的围巾,向在座众人大声说道:
“说这种话的人或许自己都不明白,他已经下意识的抹杀了无数人的汗水与泪水,努力与牺牲;彷佛只有从现在开始的战斗才真正有意义,此前的种种不过都是铺垫而已!”
“铺垫…从圣徒历一百零一年四月开始,从八个殖民地的代表齐聚冬炬城宣誓,血战黑礁港,灰鸽堡,扬帆城,将帝国大军赶下大海;又到现如今圣战军登陆新世界,我们打过的战斗早已数不胜数,付出的牺牲也已成千上万。”
“这些绝不是什么铺垫,那是无良的三流文人在荒诞不经的流水账作品里才会使用的手法;没有那么多的努力,没有无数倒下的尸体,敌人的还有我们自己的,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新大陆军团!”
“现如今,我们不仅有了与敌人一战的实力,甚至还有了与敌人公平谈判的信心,这一切全部建立在成千上万为自由与独立而战的新世界战士们的尸体上。”
轻轻叹了口气,安森右手缓缓将染血围巾托举过头顶:“然后…这就是敌人给予我们的回答。”
全场沉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诺达的大厅内,只有安森说话的回音外加莉莎偷吃零食的动静。
“虽然观念截然不同,但只要是熟悉我的朋友应该都清楚,我这个人是最尊重别人意见的,轻易不会为了阻止别人而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除非直接危及到了我个人。”
正气凛然的风暴军团总司令惋惜道:“有像我们这样认为必须通过战争赢得独立与自由的人,自然就会有为和平不惜冒生命危险而奔走的人;大家只是途径不同,终点是一样的。”
“可我们的敌人…教会的圣战军,亲手扼杀了其中一条道路,让向往和平之人,以他最不希望的方式迎来了最后的收场…两次。”
“毁于火海中的红手湾,那次我们选择了咬牙接受,因为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
“但这次,相信已经足够让大家看清圣战军的真面目了;和平和妥协这种崇高的理念,从来就不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之中!”
“他们…圣战军,应当付出代价,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安森大步向前,右手勐地将围巾扔向头顶的天花板;染血的布条随风飞舞,稳稳落在了身后的十三星环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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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将付出代价!”
举起佩刀的路德维希,将刀鞘末端重重砸在了地图桌上射击军营地的位置:
“我军已经将阵线布置在城镇之外,这意味着叛军再也无法据守那些难以快速突破的据点,而整个白鲸港周边到处都是平坦的开阔地,无论是停泊在港口的战舰,还是安置在城镇周边的炮台,都能直接覆盖整片区域!”
“五万叛军…光是想要穿越这片开阔地,不扔下近万人的尸体纯属痴心妄想;何况我军也已在最短时间内建立起牢不可破的三线阵地,挡住他们那凌乱的兵线和玩笑一样的纵队突击,毫无悬念。”
一边说着,路德维希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当然,敌人肯定会利用他们控制的白鲸港司令部,企图从侧翼接应正面进攻,让我们手忙脚乱出现破绽;但这种狂妄自大的态度,就是我们所能利用的绝佳机会!”
“据我所知,整个司令部的守军不过两千人出头;经过白天的爆炸,据点的防御能力可谓已经降至谷底;一旦他们真的袭击我军侧翼,等于为圣战军创造出夺回这个重要据点的机遇。”
“与此同时,敌人正面必然是全线压上…将近五万人的叛军在平摊空旷的原野间完全铺开,势必不可能再像今天一样的灵活机动。”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侧翼和身后将完全暴露出来…最快明早,最迟明晚,剩余的两个圣战军团就能抵达战场,出现在叛军西面,从背后予以他们最为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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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留给我们进攻白鲸港的窗口其实很小,但并非不存在。”安森沉声道:“剩余的两个圣战军就算真的在我们进攻的同时抵达战场,也不可能立即就组织进攻,至少会有一到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换而言之,一旦敌人援军出现,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到两个小时而已;但是!如果我们能在这之前击溃敌人的外围防线,攻入城镇,那么敌人的援军就不会进攻!”
安森的信心满满…他敢做出这个判断的理由当然不仅仅因为和瀚土的关系,更重要的是白鲸港城镇本身。
敌人在城镇外围布置防线,只在城镇内留下少量兵力,看似是打造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外壳,代价就是“外壳”碎裂,溃兵会像洪水一样涌进城镇,无论圣战军之前准备了多少防御手段,瞬间就会化为乌有。
在这种时候,唯一的止损手段就是所有战舰和炮台对准城镇外覆盖射击,尽一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