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已,还请不要对殿下的话产生任何误解!”勒诺赶紧补充一句。
“当然不会。”
菲勒斯微微一笑,非但没有不高兴甚至还很感激,毕竟要没有来昂站出来弄得全场沉默,自己最后说不定真得妥协:
“既然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将圣战进行到底,为此而借助诸位的力量,那当然要最大限度的尊重大家的想法,因此人选安排方面,我现在有一个比较初步的建议。”
“首先,圣战军六个军团的军团长必须列席;即便因为某些缘由无法出面,空出的席位也应当由相应的军团派人参加。”微微一顿,举起右手的菲勒斯竖起了食指和无名指:
“而后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圣战军内部除了参战人员,也涉及到各方之间的协调;因此我提议各军团代表应再提议一名人选参加。”
“这样一来,会议就有了十二人组成,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同时作为本军团的军团长和总指挥,我愿意放弃我的推举权,但作为交换,裁决骑士团大团长格拉德·曼弗雷德,他必须出席。”
“可以!”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说话的亚瑟军团代表:“也就是说加上您本人,这个所谓的合议制度还是十二个人是吗?”
“除了我,就是十一人。”菲勒斯微微颔首,轻笑道:“我认为这是个非常合理的人数;既能照顾到大家的意见,又不至于形成无法做出决定的局面。”
说话的同时,他的脑海中彷佛有一个算盘正在噼啪作响。
菲勒斯的主意很简单:首先自己和大团长同阵营的,有他在至少可以给裁决骑士团一个交代,也能枪口共同对外;但其它军团并不是这样。
首先就是亚瑟·赫瑞德背后分别是三股势力,他自己出身的赫瑞德皇室,罗兰与贝尔纳为代表的北方豪门;一个名额还好,两个怎么分都不合适;
费尔南多军团也是相同情况,本人是皇帝的忠犬,但不等于其他将领也这么想;以前地位有别受压制,现在都是合议制度十一人之一,凭什么还要继续言听计从?
艾德·勒文特军团更是一盘散沙,两个名额自然是继续分化他们的手段;路德维希·弗朗茨和威廉·塞西尔,来昂·弗朗索瓦和勒诺·艾曼努尔,两家都是中央派和地方派势力的首脑,多出的话语权肯定会令他们彼此爆发出原本就存在着的矛盾。
换句话说看似是一对十一,实际结果却是二对九个一,自己有充分的余地在他们当中分化瓦解,利益拉拢,或迎头痛击,从容调度。
貌似是尊重对方的退让,实际上是在稀释几个军团长的话语权,让自己真正有和他们交涉谈判,指挥军团作战的可能;而且说起来冠冕堂皇,根本不怕他们不同……
“我不同意!”
依然是不顾勒诺的劝阻,来昂突然站起身,对着菲勒斯冷冷道:“这样的名额分配看起来很公平,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所有人都照顾的到!”
“……我不明白。”
菲勒斯的嘴角抽搐了下,但还是不得不克制着保持微笑:“那么是谁的利益,没有被照顾到呢?”
“当然是您麾下的圣战军们了!”来昂毫不犹豫道:“就因为您大度谦虚的退让,导致他们没有了自己在合议制度中的代表,只能对我们共同做出的决定言听计从。”
“这是什么道理?大家都是为秩序之环而战,不惜横跨汹涌海来到陌生土地的圣战士,凭什么就他们不能发声,只能被代表,被牺牲?!”
康慨激昂的话语振聋发聩,掷地有声,以至于菲勒斯整个人呆若木鸡,完全僵在了原地。
但这并不是因为被对方的话所感染而羞愧,纯粹出于一种完全想不通的莫名其妙——来昂·弗朗索瓦,他在想什么?
大家都在说蛋糕怎么划,权力怎么分配的时候,你突然跳出来喊口号,除了跑题之外,只会显得您并不是十分的聪明好不好?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旁没能拦住的勒诺已经把头低了下去,死死地捂着脸,彷佛是羞耻心爆炸,恨不得直接从这里逃出去。
但这仅仅是表象,因为就在刚刚,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好像也用过类似的套路……
“我知道,大家可能觉得我这番话不过是唱唱高调,摆摆姿态而已,瀚土圣战军从头到尾,也仅仅参加过红手湾一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向已经身经百战的诸位高谈阔论,说什么牺牲之类的话题?”
小来昂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攥起了拳头:“但也请大家好好想想,这场圣战的参与者,难道就只有我们吗?”
“不是的!真正推动了这场圣战的人,是数以万计的圣战士,是整个秩序世界,是所有相信着秩序之环,乃是世间唯一真理的万千信众们!”
“是他们的努力,才让我们有资格将军靴踏在这片冰雪覆盖的土地上,向不信神的旧神派,倡导异端的伪信徒们浴血厮杀;如果我们连给他们一个交代,一个答复的想法都没有,难道不会令他们感到寒心?!”
“他们会想,啊,是啊,所谓的圣战不过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是贵族们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来昂大胜道:“是啊,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