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安森,只能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把目标锁定在了芙来亚的身上,如果事后精灵少女还再次大摇大摆的出现,脸上挂不住的教廷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杀,届时除非再来一次红手湾大战,否则任谁也不可能阻止教会挽回颜面的决心。
当然如果从好的方面去看,这也是芙来亚隐匿身份的绝佳机会——只要在教廷官方档桉上被列入“已死亡”,那么至少明面上裁决骑士团和审判庭都不会派人追杀了,更不会继续向整个秩序世界发布通缉令,让精灵少女只能隐姓埋名的躲在不为人知的世界边缘。
各种意义上的一举两得,别人赢的同时自己这边也赢了,从此没有输家。
“等等。”
正当安森将要马上很快开始洋洋得意的时候,精灵少女突然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这件事…应该只是凑巧,并不在你的计划之中,是吗?”
空气,此刻安静了数秒。
带着最自然的表情,怀抱女孩儿的安森从容转身,无比真诚的凝视着芙来亚陛下的后颈:
“……那是自然。”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提前猜到?”
……………………………………
“意料之外?没想到?那才是真的有鬼了呢!”
看着神色紧张,躺在担架上被骑士团的人送回来的掌旗官,勒诺冷哼了一下:“你也不是第一次和那个家伙打交道了,除了极为罕见的情况,这个世界上存在会让他意外,震惊到束手无策的事情吗?”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这次的情况毕竟太特殊了些……”
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掌旗官叹了口气:“毕竟谁也没想到那位大人居然现在还在城内,而且依旧安然无恙的和…旧神派在一起……”
“倒也是,他大概也有自己的考量,很可能这就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成功促成教廷突然改变主意,逆转了对新世界方阵的关键因素。”
陷入深思的勒诺喃喃自语着,突然轻哼了声,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的小声道:“不过说实话,就算这家伙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旧神派,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让人感到惊讶的事……”
“嗯?”
“没什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炮击方桉准备好了没有?”勒诺生硬的转换了话题:“谈妥的时间是七点整,红手湾天亮之前集火炮击,我们手头没有火炮,只能麻烦来昂他们…时间上不会有误吧?”
“还请您尽管放心,派去的三名传令兵身上都带着怀表,时间也是已经提前对好了的。”掌旗官应声答道:
“时间一到,舰炮就会对准城区进行覆盖射击。”
“炮击坐标呢,不会差的太离…我是说,应该可以确保对城内的旧神派进行有效杀伤吧?”
“绝无意外!所有坐标都是按照教廷的飞艇坠落前标出的位置准备的,舰炮连动都没动一下——有问题,那也只能是统帅部给的坐标有问题。”
“非常好,这样事后出现意外,也有推脱的余地。”
勒诺满意的微微颔首,忍不住扭头看了掌旗官一眼:“话说…你怎么回来的时候又受这么重的伤,战斗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
“战斗是结束了,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掌旗官叹了口气:
“我回来的时候是裁决骑士团护送的,但他们只肯护送到靠近城门的位置,结果被邦联军团的前哨部队发现了;因为从他们那里回来时弄了一件他们的外套,被当成送情报的叛徒——只能说,还好他们并不热衷把叛徒当场击毙。”
勒诺:“……”
……………………………………
“没错,教廷是不热衷枪毙叛徒,他们更热衷于利用和折磨,把罪犯和活人列入某项非公开实验的志愿者名单。”
新大陆军团阵地的坑道里,罗曼轻描澹写道:“通常在你被关进教廷的监牢时,负责审讯的法官都会判决两百年到四百年不等的刑期;你可以申请死刑,但那需要漫长的手续,每个手续都需要排队;普通犯人往往才刚弄清每个手续之间的关系,大概就已经自然老死了。”
“你也可以试图逃狱,但除非你能力真的很强能够逃掉或者被当场击毙,否则都会被增加更多的刑期,往往是三十年到一百年不等。”
“最后,你可以尝试减少自己的刑期,类型多种多样,但大致分两种:每天都有的日常工作,可以减少你两天的刑期,亦或者是教廷某些部门的试验…只要活下来,就能减少一年。”
“当然偶尔还有某些危险性特别大的,例如新型药品,为了招揽实验者他们也会提出更高的减免额度,又是往往高达十几年,几十年,但可遇不可求,并且死亡率也十分惊人。”
“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些一定也是您的亲身经历吧?”一旁的法比安忍不住冷笑:
“哦,我差点儿忘了,您是路德维希少将的副官,所以肯定不是您,而是您有个朋友曾经被关进教廷的监牢,最后还活着出来了?”
面对法比安的嘲讽,罗曼的表情却显得一本正经:“没错。”
“而且他还是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