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圣战军帝国士兵不过十几个,胜负一目了然。
远处的帝国骑兵已经停止了追击,哈哈大笑着目送溃兵们狼狈逃窜,故意将他们引导着沿道路逃跑,方便留下后续跟踪的痕迹。
草草收集战利品的士兵们将残破的步枪和十三星环旗堆砌成一个篝火堆点燃,熊熊大火喷涌出直冲天际的浓黑色烟柱,足以让十几公里外的人也能清楚看见。
所有人的操作都是如此熟练,彷佛已经做过不下十次了——因为他们真的做过,而且绝对不止十次。
也正因此,那名勒文特家族的骑士才会有此疑问;在他的眼里,圣战军明明是在军团长兼自己堂叔的领导下,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并且几乎肯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让全圣战军上下刮目相看,哪里会有什么不对劲呢?
但博雷·勒文特只是眉头紧蹙,并不想解释。
他其实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单纯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总能撞上战斗力低下,缺乏指挥和应变的射击军,所有真正在黑礁港表现出极强灵活性,反应迅速火力凶勐的风暴军团主力,全部都“碰巧”跟自己错过了。
这帮人简直跑的比兔子还快,彷佛自己故意放出震慑这群异教徒的信号,变成了他们的兴奋剂,一看到自己的行军踪迹,立刻就主动光速消失,连身后的痕迹也不留下,一派绝对不给圣战军添麻烦的态度。
如果只有一两次,两三次,那还可以高情商的解释对面的敌人对敌我实力了解深刻,不做无意义的挣扎;但情况过于频繁,博雷·勒文特就只能低情商的认为对面的克洛维人,怕不是打算用土着民奴隶大军消耗自己的弹药吧?
话说回来,自己这种优势兵力围剿的战术,对后勤压力着实不小;对面的安森·巴赫要是真的无耻到没有底线,人命换铅弹,那还的确有些让人头疼。
尤其是在面对这群不喜欢开火,喜欢抡着斧子上来砍,豪横程度爆表的土着民战士,用冷兵器结果他们的代价过于沉重,圣战军要不想每场战斗都有几十个士兵缺胳膊少腿,还是拼消耗更划算。
至于为什么总是遇不到足够多的风暴军团主力…那只能是因为敌人把主力军都集结在后方,准备一劳永逸,伏击自己。
“派去稻草镇索敌的骑兵有没有回来?”博雷·勒文特沉声道:
“从小路武装侦察灰雪镇的部队,都两天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还有‘无影’大人那边,有任何关于裁决骑士团行动的消息没有?”
“呃这个…这个真没有!”
拼命挠头的骑士不敢怠慢,但更不敢撒谎:“自从我们出发之后,就再没有人知道关于‘无影’大人的任何消息了;唯一的只有他离开时的那句话。”
“哪句?”
“安森·巴赫,是教廷指定的目标。”骑士开口道:“教廷在下达命令时专门指定了两个必须生擒的目标,他也是其中之一。”
生擒?
博雷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认真回忆了下自己得到的情报,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克洛维军官有什么生擒的价值。
就算要生擒,那也应该是路易·贝尔纳大人那个级别…他抽动了下喉咙,瞥了眼周围还在忙碌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凑到骑士身侧道:“那另外一个呢,是不是贝尔纳家的那位少爷?”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他!”
“你都不知道,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无影’大人也明确说了,如果路易爵士被圣战军擒获,教廷不会干涉;但如果落到裁决骑士团手中,也绝不会留活口。”骑士一脸紧张道: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貌似是因为路易爵士藏匿了一个骑士团的旧神派逃犯,还纵容后者多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外界面前,让裁决骑士团分外不满,强行从教廷要来了追讨领,对艾德兰大公国继承人生死不论!”
“生死不…有那么严重?”
“还不止呢,我们问‘无影’大人的时候,他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类似名单的记事本,翻看了几眼才告诉我们的。”骑士抽动了下喉咙,身体突然一激灵:
“我偷瞥了几眼,上面的名字至少有三、三位数!”
“审判庭的逃犯,裁决骑士团的追杀对象,疑似异端的组织,普世宗的余孽,旧神派组织和家族…各种各样名目,裁决骑士团可不是为了传播教义,而是大开杀戒来的!”
“安森·巴赫,他的名字和另外一个单独用红色字迹标注了出来,写着必须生擒;至于第二个名字…那位大人翻得太快,实在是来不及看清楚。”
“但好像,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呃,只是好像!”
竟然是这样…博雷愣住了,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他想到自己现在的对手,是连教廷都指名道姓要生擒的对象,瞬间紧张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他突然又放松了不少——既然对手是指名道姓必须被生擒的人,自己的军事行动等于是在配合裁决骑士团和教廷的行动,那么肯定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
所以自己根本不用担心安森·巴赫的死活,他完蛋是肯定的了;需要考虑的只剩下该如何有效的击败,乃至全歼他的风暴军团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