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模,还是说…等等!
安森猛地回头:“费尔·克雷西!”
“嗯?!”
“还记得你之前从酒柜里取出来的是哪瓶酒吗?”
年轻的克雷西家主这才惊醒,随后便露出了和安森相似的表情。
一分钟后,看着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黑朗姆,费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别紧张,只是一瓶酒罢了。”
安森轻描淡写的宽慰道,如果说之前的他是惊恐,那么现在反倒可以冷静下来了:“某种意义说,这其实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故意说的很含糊,但作为克雷西家族的家主,安森不认为费尔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是说那位‘贝克老爷’是一位实力强劲的咒法师,而我们正在他的施法范围内——虽然危险,但总好过他是个黑法师,已经把我们彻底洗脑拽进幻境了是么?”
费尔并没有让安森失望,大大方方给出了回答,但同时也提出了问题:“可咒法师扭曲现实的前提,也得是有参照物才可以——我不觉得一个土著施法者能变出帝国风格的大理石雕塑,或者本土都难得一见的柠檬派!”
“或许吧,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安森意味深长道:“只要在施法范围内,咒法师未必一定要‘亲眼所见’才能扭曲现实。”
“你是说……”费尔似乎想到了什么。
“施法者未必是贝克,甚至不一定只有一个人。”
安森望了眼窗外的月亮,快速瞥了眼紧闭的房门:“还记得他离开前做了什么吗?”
费尔点点头:“他提前支走了卡米尔夫人去公馆底层的祷告室祈祷,又让诺拉去找露露小姐,独自一人去处理那颗突然出现的火球。”
“或许卡米尔夫人才是真正的施法者,贝克则仅仅辅助她或者只是负责演戏…毕竟一个女领主看去会很突兀,更容易引起外界的警惕。”
安森微微颔首,这一点他也怀疑过,毕竟两人出门时她是一个发现,甚至恰好就堵在门口并且手中举着烛台。
结合后面贝克从房间中出来的时机和反应,卡米尔夫人应该不是临时有事离开房间,而是一直就在外面。
“还有另一种可能——她并不是去祷告,而是为了防止我们下楼,从正门离开公馆。”安森沉声道:
“或许我们出门时撞见卡米尔夫人也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她始终就举着烛台,在二楼的走廊中巡视。”
“甚至…自始至终,就站在我们门外。”
话音落下,内心“咯噔!”一声的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仿佛面无表情的卡米尔夫人正举着银烛台,一动不动的站在漆黑的长廊中,凝视着客房的方向。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阻止你去三楼?”
似乎是突然感觉有些寒冷,费尔扯了扯衣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后来又让卡米尔夫人去一楼?”
“我只是觉得有可能,更何况他当时已经让诺拉保护露露,等于打消了我们去三楼的可能。”
说到这里,安森扭头看向同样一脸严肃的大警长:“莉莎,那位露露小姐都和你说了什么?”
被问到的女孩儿怔了下,警惕的盯了一眼费尔,然后认真的开始回忆道:
“没说什么,我们一直都在露露的房间里玩;露露的房间好大,有好多好多零食和玩具,一直要和莉莎玩‘家人游戏’。”
“露露有好几个特别大的房子玩具和洋娃娃,比塔莉娅姐姐家里的还要多还要大;哦,露露还一直问莉莎从哪里来,家人是什么样的——莉莎都没有问她几回。”
费尔好奇的凑来:“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知道多少回答多少啦。”女孩儿理所当然道:
“莉莎叫索菲娅,特别特别有钱,在克洛维城里城外都有大房子,哥哥叫路德维希,姐姐叫塔莉娅,爸爸叫卢恩,爷爷叫路德。”
安森·巴赫:“……”
不知为何,这诡异到极点的混搭设定虽然听去惊悚无比,但却让安森有种越想越带感的触动。
一旁的费尔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缘由,看着安森那仿佛有了自主意识的面庞不断变换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只得重新将目光转向莉莎,开口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
女孩儿看了眼安森,在得到默许后才继续道:“后来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露露说可能是安森来了,就让莉莎出门去等;结果来的是诺拉,莉莎就跟着回来了。”
嗯?
安森和费尔快速对视了一眼,在看到对方和自己同样诧异后才开口问道:
“你只听见了脚步声?”
“唔……嗯!”
“那其它声音,比如…女性的尖叫之类?”
“没有听到。”
“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
“没有,外面一直很安静,直到诺拉的脚步声。”女孩儿非常确认道。
只听见了脚步声…说明之前三楼很可能出于某种屏障或者结界范围内,否则以那段短短的楼梯外加门板,根本挡不住卡米尔夫人足以贯穿整个公馆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