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眨眼间连续变幻三次角度的刀尖点在了将要拔出的左轮枪柄,吃痛的费尔直接脱手,全靠闪躲迅速才避免了“壮士断腕”的机会。
“不明白?”
路易一声冷哼,已经满是缺口,血迹和泥沙痕迹的长刀,在他手中仿佛是死神的长镰,渴求着生命:“你是克雷西家族的族长,无信骑士团的首领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真不知道!”命悬一线的费尔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事发当年我才四岁,四岁!你指望那些人把他们试图反叛,干掉贝尔纳家族然后取而代之的阴谋,告诉一个只有四岁大的孩子吗?!”
“说实话在我眼里你们贝尔纳家族才更像反派,上千人被克罗格贝尔纳毫不留情的杀了个干净他甚至挡着我这个四岁孩子的面,用八磅炮炸死了我的保姆!”
话音落下,尖啸的刀锋险些展开费尔的喉咙,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但这并非是年轻骑士失手就在费尔几乎以为自己躲开的刹那,原本顺势划动的长刀突然化作一束白光,直取咽喉!
刺骨寒芒袭来的刹那,费尔几乎是动用了全身所有的部分快速后撤,然后想也不想朝右侧滑步闪躲。
“铛!”
冰冷的刀尖砸在坚硬的铜鎏金大门上,发出足以刺穿耳鼓膜的巨大声响。
面无表情的年轻骑士转动刀刃,在大门上拖拽出一串火花,发出致命嘶吼的长刀向还在拼命右闪的费尔挥来。
“啪!”
刀刃飞起的刹那,残留着些许朗姆的酒杯砸向年轻骑士握刀的双手虽然力道不大,但在惯性加持下的刀刃还是出现了偏差,只斩开了外面的衣服,顺便将费尔撞翻在地。
“原来是这样么”
停住了挥斩的动作,站在原地的路易脸上露出了几分恍然,又有些出乎意料的表情。
抓住这片刻喘息的余地,费尔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拼命向后逃窜,一边擦着满头的冷汗,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望着愣住的年轻骑士,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窃喜果然之前的判断所料不错,看来是自己的话起效果了!
“反叛艾德兰,阴谋推翻贝尔纳家族然后取而代之”
望着被玻璃渣撕扯得血肉模糊,酒水与血水横流的左手,路易喃喃自语道:
“我还以为父亲和兄长之所以愿意配合裁决骑士团将克雷西家族彻底剿灭,只是因为你们与多个旧神派组织关系密切,又私下成立无信骑士团而已。”
“再加上谋反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比原先的版本更加合情合理了一些。”
他抬起目光,望向那个仍坐在地上,双手撑地的身影:“也就是说,贝尔纳家族仅仅是先下手为强而已对吧?”
这一刻,费尔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
“不、不不不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刚刚还滔滔不绝的费尔克雷西,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我、我就是、就是举个例子,并不是说克雷西家族有任何要谋反的想法只是!只是无论他们计划什么,都不可能告诉我一个孩子对吧!啊,对吧?!”
“我们是血脉同源的亲人,我已经不再怪罪贝尔纳家族当年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了,真的!尊敬的路易表兄,我仍然把你当成我的兄长任何只要我知道或者你让我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比如你一定很想知道克罗格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吧?”费尔死死地盯着沉默不言的年轻骑士,用略带颤抖的口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可以把整件事情的全过程都告诉你!这位了不起的骑士,是如何一步步沦落到被血魔法师玩弄于鼓掌之”
“铛!”
刀锋在青石地板上砸开绚烂的火花,为这段滔滔不绝画上了休止符。
浑身寒毛直立的费尔克雷西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从起身到逃命的全套动作,只一次呼吸的空隙就躲到了年轻骑士的三步之外。
“你似乎对我的目的,存在某些误解。”
望着一脸惊魂未定,长相又酷似兄长的“表弟”,路易的脸色却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只有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腾腾杀气:
“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既不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彻底了解,也并非要寻找任何答案我不在乎,拜某个契机所赐,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费尔克雷西,还有你身后的无信骑士团你,你们想做的事情,必须有人站出来阻止。”
“如果没有别人,那我就是负责阻止你的人,仅此而已。”路易淡淡道:
“我不知道你和那些叛乱者究竟有什么秘密达成的约定,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在追求自由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让秩序教会知晓扬帆城变成旧神派之城,伊瑟尔王庭的命运就会再次降落在这片土地上。”
“即使没有,你的所作所为也不仅仅是复兴家族,让帝国在在新世界保留最后的颜面,你想要的,仅仅是让原本的局势更加混乱,为此不惜生灵涂炭,摧残帝国耗费数百年才在新世界建立的根基!”
“甚至就连那些叛乱者,也只是被你利用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