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受暴动兽奴和土著民骚乱影响最小的长湖镇,尽管同样出现了叛乱者,但绝大多数人还是明智的选择继续忠于帝国。
长湖镇议会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希望将纳税时间稍稍推迟,放到所有殖民地的叛乱都被彻底平定后理由也相当充分长湖镇距离扬帆城太远,有没有属于自己的舰队,物资无论陆路还是海陆都有被截断的风险。
说实话,这和之前六大殖民地共同提出的请求不能说几乎相同,但也是完全一致。
可在六大殖民地四个都叛乱了的情况下,暂时无力干涉长湖镇的伯纳德也只能姑且表示同意,赞赏一番对方的忠心,顺便在心底盘算着之后该用什么借口清洗长湖镇议会。
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当硝烟彻底散去,身为胜利者的伯纳德莫尔威斯站在炮台上检阅了刚刚获得一场大胜的军队,率领他们开赴已经阔别多日的扬帆城。
面对凯旋的平叛大军,扬帆城议会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城门,组织全城的民众迎接他们的总督归来。
伴随着如雷的踏步和一道道整齐的身影,街道两侧被强拉来的民众们在惊惶不安中,拼命的在写满了害怕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用颤抖的双手为“保卫”了他们的军队和总督大人欢呼雀跃。
为了展示忠心和诚意,扬帆城议会甚至提前将总督府邸收拾一新,又在外面扩建了一座庭院,连府邸外街道的地砖也统统换了一遍让伯纳德着实体验了一番和刚来时天差地别的待遇。
至少现在,上上下下噤若寒蝉的扬帆城,已经对他这位殖民地总督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尽管如此,十分爱惜生命的伯纳德依然没有选择入驻这座翻修一新的总督府邸天知道在自己离开期间,那些想讨好自己的混蛋有没有趁机在里面搞什么机关或者地道,趁自己放松警惕时伺机动手。
考虑到之前那个同样在自己家里被打死的混蛋,伯纳德认为自己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问题是他也不能为了确保自己的性命离开,继续跑到城外扎营首先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精疲力竭的军队就不可能答应而且不敢待在城市里这种明显的示弱行为,非常不利于他接下来对扬帆城的统治。
考虑再三,他只得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所以您就决定到我这里来了,是么?”
扬帆城一座小教堂内,坐在餐桌前的年轻骑士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伯纳德微笑道。
“如果让我在整个扬帆城挑选一处住所,绝对不会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心情郁闷的扬帆城总督毫不掩饰的承认道:
“虽然名义上是平叛,但我的手上可是沾染了数以千计扬帆城人的鲜血或许五年,或许十年,反正在我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之前,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绝对不会对我这个总督感恩戴德谨慎是让我安全度过任期的必需品。”
“或许如果您尝试着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他们,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年轻骑士话锋一转:
“我和一些前来祷告的人聊过,他们想要的仅仅是减少或者推迟征税的时间而已只要稍稍让步,或者只是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原本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没错,但后果呢?”没好气的轻哼一声,伯纳德反问道:
“要是四海承平,帝国内外一片祥和,或许还能考虑争取一下可现在帝国和克洛维战争仍未停止,你觉得为战争倾尽国库的皇帝陛下,能容忍殖民地不缴甚至只是晚缴税?”
“可现在的结果不是一样?”
“你这是倒果为因!”
扬帆城总督的脸色冷了下来,略显无奈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暴躁:“没有人知道这些殖民地居然真有这种胆量,更没人能想到上一秒还在高呼皇帝万岁,感恩戴德的无耻混蛋,下一秒就能掀起叛乱就因为不想缴税!”
“而且别忘了,在皇帝眼中我才不是什么总督,而是被流放的罪人一个被流放的罪人替一群抗税的叛徒替这个那个的请求,你觉得我们的陛下能接受?!”
“除了镇压,我根本别无选择!还有这帮叛徒,他们已经干掉一个帝国总督了,你觉得他们会在乎要不要干掉第二个?!”
年轻骑士平静的望着他,默默为气急败坏的总督斟了满满一杯葡萄酒,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您可以静下心来,以一个普通帝国人的身份和他们聊聊。办法其实是有的。”
“我”
伯纳德猛地一怔,抬头看向对面的年轻骑士:
“什么办法?!”
“想要解决殖民地的叛乱,首先要弄清真正在主导叛乱的究竟是谁。”年轻骑士放下酒杯,开始为他分析起来:
“实际上光从扬帆城就能看出来,各个殖民地的议会对于背叛帝国其实是很没有信心的,反叛甚至暴动,都只是他们拿来谈判的筹码而已甚至在他们内部,这样的激进派人数也不是很多至少在扬帆城,这样的人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至于被他们鼓动起来的殖民地民兵,他们只是单纯的愤怒而已我见过不少前来祷告的普通人,询问过他们为什么要反抗帝国没有一个人能够把原因说清楚。”
“所有人都只是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