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幌子,让所有人忽视他最重要的意图,那就是要所有的秩序之环信徒,都必须向守信者同盟登记身份你能想象那样的后果吗?!”
“整个白鲸港所有人的名字,彼此之间的关系,拥有的财产不分巨细,统统被我们的守备司令官大人攥在手里。”哈罗德若有所思的轻轻颔首:
“很显然,我们的安森巴赫大人不仅希望成为一名优秀的守备司令官,还打算成为殖民地的总督!”
“那我们该怎么办?”梅森紧张的问道。
“很简单。”
哈罗德拿起了手里的白鲸港好人报:“我们等。”
“等?!”
梅森瞪大了眼睛。
“没错,等。”哈罗德不甚在意道:“他不是说三天之内,就能找到杀害士兵的凶手吗?很好,我们等就行了。”
如果凶手被抓住或者干掉,下一步就要解决城内的异教徒团体瑞珀主教肯定会借机发难,将事件扩大化。
如果没找到,守信者同盟就会倒逼风暴师进城,安森巴赫就要面对是否要遵守之前对白鲸港的承诺这个问题。
无论结果是哪一个,他既然打算利用普世宗的力量控制殖民地,就得做好被这股力量反噬的准备再怎么拖延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局势彻底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那就是“仁慈善良的议长挺身而出,站出来主持公道”的时候了。
在哈罗德看来,安森巴赫和瑞珀主教的联盟其实相当的脆弱,双方只是暂时各取所需罢了或早或晚,双方都会因为对方无法满足自己的利益而爆发激烈的冲突。
“我们需要做的,仅仅是耐心等候。”
哈罗德意味深长道。
一月六日,当白鲸港的居民们从自己床上爬起来之后,立刻就感觉到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首先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风暴师进城并没有发生,尽管外面街道上士兵巡逻的次数变得比之前频繁不少,也完全没了原本的好脸色,但总算人数没有增加多少,街道上也没有出现封锁街道的炮垒和大炮。
但没等他们稍微松口气,以为事情终于过去了,就发现街道上冒出了一大群身着便装,肩扛秩序之环旗帜的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跟在风暴师士兵后面一起巡逻。
而白鲸港好人报上也开始出现更多关于“守信者联盟”的报道,要求全城的“忠实信众”们立刻主动前往教堂登记自己的身份信息,证明自己的信仰。
和上次鼓励的口吻相比,这次的语气明显更重,充满了关于“叛教者”,“异教徒”以及“不得好死”之类的词汇,隐隐的已经有了威胁的意思。
而瑞珀主教和他手下为数不多的普世宗教士们也纷纷走上街头,为守信者同盟宣传,“呼吁”那些对这种强制手段充满反感的信众们主动登记。
作为最反感各种强制手段的教派,普世宗强大的生命力就源自于它几乎不干涉信徒的世俗生活说得夸张一点儿,哪怕这个人抢劫,杀人,无恶不作,但只要他信仰坚定,那他就是个好信徒。
风暴师眼下的要求,很明显是在违背普世宗最基本的教义。
但瑞珀主教别无选择组建守信者同盟和向异教徒开战都是他的要求,拒绝安森等于否决自己,现在他只能坚持下去,否则等于承认本地教会中存在“异教徒的帮凶”,或者给安森充足的借口暂缓守信者同盟的组建工作,以及对殖民地信仰的“净化”。
他不是不清楚安森巴赫在利用自己加强对殖民地的控制,但哪怕为了确保对方会遵守承诺,瑞珀主教也必须继续下去。
另一边,安森巴赫的各项计划还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遭遇袭击事件虽然对驻扎白鲸港的第二步兵团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某种意义上也给了他们更多的权限,有了“十分合理”的借口可以全副武装的要求各个社区配合巡逻工作,否则就以“与白鲸港为敌的异教徒”处理。
卡尔贝恩和阿列克谢对治安工作都没什么经验,但某位前近卫军军官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建设性意见”:巡逻时无论具体情况和人数多少,总之是越张扬,越嚣张越好。
“胆敢光明正大袭击近卫军我是说巡逻队的人永远是少数,普通人轻易是不会愿意惹事的哪怕嚣张一点也无所谓,遇到任何情况都别犹豫,立刻开枪哪怕制造骚乱也比不知道被谁偷偷干掉强一万倍。”
在法比安的指导下,恍然大悟的二人迅速着手部队的“改编”工作原本的步枪换装左轮和霰弹枪,黑红色军装外统一披上军旗做的单肩披风,同时每个班都配发一面军旗外加铁喇叭,军旗顶端还要挂上铁铃铛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整个步兵团迅速向近卫军方向进化。
比较遗憾的是白鲸港的建筑太过拥挤,道路十分狭窄,非常不利于大型车辆通过再加上这边牲畜的价格过于昂贵,否则他们真打算给步兵团配发重型马车,像克洛维城已经逝去的近卫军“致敬”。
不过城市拓宽道路的工作本就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工作,牲畜贸易也在卢恩家族产业的计划之内,让白鲸港人民享受到“原汁原味”的近卫军只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安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