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心弹中稳步前进,但明显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扯高气扬。
但放慢了行军速度,就意味着帝国的炮兵们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倾泻火力密集的队列就在同样密集的漫天炮火中,缓慢的缩短着他们和金色鸢尾花之间的距离。
不知为何,随着瀚土军团逐步迫近,帝国炮兵们开始放缓炮击的频率,令已经变成“几”字形的前哨军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双方的距离迅速缩短,很快…前沿部队就已经拉近到远征军阵地一百公尺内。
“让炮兵停止射击,做好准备!”大呼小叫的卡斯帕从地上跳起来,“砰!”的一巴掌拍在身边一个线列兵身上:
“小伙子们,干活了!”
“全体就位按列射击准备!”
成排成排的线列步兵从堑壕里站起身,手肘挨着手肘保持着较为紧密的整齐三排线列横队,将已经装填过弹药的细长枪管探出阵地。
“八十公尺开火!”
瞬间,大片大片的硝烟就笼罩了整个战场遭到迎头重创的瀚土军团开始失控,士兵们根本没等到长官下令,纷纷停下脚步,自作主张的开枪还击。
后排的军队看见前排开枪,以为是已经交上火了,也纷纷停下脚步,整排整排的瞄准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齐射。
“不准开枪!听到没有你们这帮渣滓,我还没下令呢,停!都给我停下来!”
不少“还认几个字”的瀚土贵族军官们,立刻意识到这极很可能是敌人的阴谋,试图打乱他们的节奏,大声呼喊着想要阻止,但一切咒骂和命令都淹没在了齐射的轰鸣和呛人的硝烟当中。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手忙脚乱的士兵们几乎从第一枪就陷入到混乱当中:有的人填弹时忘了装发射药,有的把铅弹弄掉在了地上,有的把通条当子弹硬塞进枪管还忘了拔出来,有的到了举枪的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装弹……
所有之前集训时被要求记住的教条,动作和命令,统统被扔到了脑后从前排到后排,所有士兵迫不及待的把枪管里的铅弹打出去,然后毫不意外的崩了身前同伴的脑袋。
事实证明,短短一个月的整训和“先进”的装备,并不足以扭转瀚土军团的本质封建领主私兵。
相较之下,顶住了瀚土军团第一轮齐射的帝国远征军依旧秩序井然,有条不紊的向对面倾泻着火力,在荒凉的艾登山地上演了两千人火力强过六千人的荒诞景象。
杂乱的射击下,整整十六个步兵营的瀚土士兵根本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被不断倾泻火力的帝国远征军收割着人头,伤亡数字如同从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一样飞速增加。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用不着多久,我们就全都死光了!”
“那就进攻吧!别再想着开枪了,用刺刀决胜负!”
“可、可陛下那边还没有……”
“别管什么陛下了,你是打算做被子弹打死的懦夫,还是刺刀见红的勇士?!”
“我……”
扛不住伤亡的瀚土贵族们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直接下达了进攻命令。
伴随着急促的军号声,十六个步兵营的前哨军突然爆发出狂热的咆哮,彻底放弃了已经乱成一团的阵型,端起刺刀扑向还在继续齐射的帝国远征军阵地。
“怎么回事?!”
望着远处突然吹响冲锋号的前哨军,克洛德弗朗索瓦惊怒的看向埃纳雷斯:“我还没有下令,是谁让他们进攻的?!”
“应该是前线部队的军官扛不住伤亡,自作主张……”埃纳雷斯也很吃惊:
“要喊停吗?”
“喊停,怎么停?!”克洛德弗朗索瓦咬牙切齿的恨道,随即又叹了口气: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让他们进攻吧,反正……”
“轰!!!!”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克洛德的话帝国炮兵突然开火,而且这次不是实心弹。
是榴霰弹。
四枚榴霰弹在帝国远征军的阵地前猛地炸开,以爆点为中心向正前方展开四个相互交叉重叠的扇面。
刚刚冲上阵地的瀚土士兵们瞬间被撕扯的支离破碎,血浆和碎骨烂肉被无数细小铅弹裹挟着向周围扩散开来,激起无数的惨叫。
瞬间,密集的队形被撕开一道狰狞无比的豁口,成排成排的士兵像是被割麦子一样倒下,惨叫。
但帝国炮兵并未就此停止炮击,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调转炮口,瞄准瀚土士兵们慌张间后撤的方向,然后……
“轰!!!!”
很快,一线部队甚至还没有真正接触到远征军阵地,就已经开始崩溃。
但后排的士兵们在军官的催促和咒骂声中,依然在继续进攻,不断有被炮火击溃的溃兵和进攻部队厮杀在一起。
“传令将炮口尽量对准靠后的位置,分割敌人的兵线,打乱他们的攻势!”兴奋的卡斯帕下令道:
“小伙子们!别怕浪费弹药给我打,打光为止!”
“遵命!!!!”
于是刚刚还打算“刺刀见红”的瀚土贵族们绝望的发现,除了恐怖的榴霰弹,他们还得继续面对帝国远征军整排整排的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