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莉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对啊,一起!”莱昂用力点头:
“我想通了想要让瀚土统一,光是当一个旁观者,一个领军者或者贵族,都是不够的!要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这样才能明白和平究竟有多么来之不易!”
“呃”
完全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的莉莎愣住了十几秒,看了看怀里的锄头,又看了看好想喝了假酒的莱昂,然后
“这个锄头,是安森送给莉莎的礼物。”莉莎慢吞吞的开口道:
“莉莎不能把它给你,除非”
“我知道,我不是想要你的锄头,我的意思是”
“除非你拿黄桃蛋糕换!”
于此同时,会议室内的争吵仍在继续。
在经过了三天的“漫长苦等”之后,踌躇满志的鲁科维瑟尼亚再次失去了脆弱无比的耐心,以完全不像个七十岁高龄老人的姿态,激动不已的提出了进攻铁钟堡的“建议”。
不出所料,这一“建议”得到了除密斯特人之外所有军官的一致反对。
开玩笑,你密斯特才多少兵力?区区数千而已,一旦发起进攻,还不是要我们克洛维人动员。
就算不用,是不是需要我们提供炮火支援,是不是需要备用弹药,是不是还需要我们派出医疗队救治伤员这些都是不要钱的吗?
既然只要围攻就能赢,铁钟堡已经是囊中之物,那为什么还要冒险送命再花一大笔不必要的开销,我们的腰包也不是很富裕的!
至于图恩人和艾登人他们原本就是以仆从军的身份参战的,别说攻城战,就算是必胜的战斗他们都没什么兴趣,更没有半点“为瀚土统一大业献身”的意愿。
但对鲁科维瑟尼亚这位“未来的密斯特大公”而言,能否尽快加冕对他来说同样很重要艾登和图恩两位公爵已经分别在东西战场击溃了密斯特叛军,再继续拖下去,他们的军队就要扫荡密斯特全境了!
届时不仅自己肯定没有收编叛军的机会,曾经强大一时的密斯特大公国,更将在十万大军的兵锋下满目疮痍,弱小的甚至需要仰仗两大公国的鼻息。
因此无论被拒绝多少次,发须皆白的鲁科维瑟尼亚都必须站出来,一次次的向安森巴赫提出请求,不再给自己父亲思考的时间,立即向铁钟堡发起进攻,终结密斯特内战。
“请允许我再说一次,这不可能。”
皮笑肉不笑的前近卫军军官,再一次“温柔”的打断了七十高龄老人的慷慨陈词,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这和我们怎么想无关,关键是我们想要的不仅仅是打赢一场战斗,而是要终结整个瀚土战争这就意味着仅仅是击败敌人是没用的,需要让他们自己也能认清形势才行否则铁钟堡之战,将毫无意义。”
“但再这么等下去同样毫无意义,法比安阁下!”
胡子花白的鲁科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低吼道:“我父亲不是您想象中的正人君子,不是高尚的骑士,能坦率的为对手的胜利欢呼!”
“相反,他是个卑劣小人,是个输不起的混蛋,是个伪信的异端!他表面上装得好像个虔诚无比的秩序之环教徒,实际上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他偷偷在自己书房里研究三旧神的玩意儿!”
“他是个旧神异端?”
法比安的眼角跳了下,视线有意无意的从安森身上扫过,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这可是很严肃的指控,您有证据吗?”
“抓住他,或者攻进铁钟堡,您多少证据我都能给您!”老人的胡子都在不停地发抖:
“维瑟尼亚家族历史上从没有人活到过八十岁,他今年已经八十七了,这就是铁证!”
“抱歉,这顶多只能算您父亲比较长寿。”法比安一本正经道:
“阁下,我们都是秩序之环虔诚的信徒,不能那么迷信,要相信科学。”
“那就送那个老不死升天,让秩序之环告诉他什么叫科学!”
“请允许我再提醒您一次,他是您父亲。”
“他是个魔鬼!为了伟大的秩序之环,我很乐意亲手宰了他!”
“我为您的虔诚感动,但那样真的会严重伤害您在密斯特大公国的合法性。”法比安无比真诚的劝谏道:
“还是让他主动投降,对您未来在密斯特的统治更加有利。”
“但除非你们掐死这个老不死的,否则我也没什么好统治的!”老人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一双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目光猛地甩向安森:
“听着!尊敬的副司令阁下,我非常感激您的援手,真的非常感激!因此现在如果您愿意出兵,我可以告诉您维瑟尼亚家族的秘密墓地在哪儿!”
“阁下,我觉得”
法比安还想阻拦,但这次老人没再给他机会:“那里埋着过去至少二十位维瑟尼亚家族的家主按照家族传统,每个棺材里都放着那代家主生前三分之一的财富!”
“为我攻下铁钟堡,它们都是你的!”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
上一秒还想要阻止老人的法比安半张着嘴,目光和所有人一样默默转向副司令阁下。
坐在长桌尽头的安森巴赫低着头,撑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