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例外。”
毒蛇般的刺剑与狰狞的军刀不断碰撞,炸裂的火花在劳伦斯的眼中变成了喷溅的脓液,被碰触到的肌肤迅速腐蚀,溃烂,化脓。
“所有人都归功于血脉之力所赐强大无比的狂猎骑士血脉让你拥有了极为强悍的肉体强度和对疼痛的忍耐力,才能让你一个普通人出身的审判官,坐在如今的位置上。”
“但你我皆知那并非真相对吧?”
布洛恩冷漠的话语中夹杂着犹如深谷低语的回音,在劳伦斯耳畔回荡。
“你一直在忍耐,无限制的忍耐狂猎骑士血脉的核心是抛弃理智,用疯狂和肆意放纵的兽性获取力量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从理智和忍耐中获得了力量。”
“了不起!”
刀尖纠缠的刹那,走廊与密室内的煤气灯逐一熄灭,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模糊而扭曲的身影,从四面八方的角落中向审判官袭来。
喷溅而出的脓液不断腐蚀着审判官的脸孔,三角帽下两侧的面颊已经彻底溃烂,露出了下面的骨头、血肉和牙齿泛着黄绿色的脓液,不停地从鼻孔和耳孔流出。
但劳伦斯的眼神却没有半分变化,一把举起重新上膛的斧枪,将还在冒烟的枪口对准了黑暗中那挥舞刺剑的纤细身影。
“砰!”
喷涌而出的火光中,布洛恩的头颅瞬间炸裂在灼烧的铅弹下“滋滋”冒响的血肉向周围喷溅而出。
下一秒,无头的尸体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布洛恩制造的幻觉,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已经被布洛恩控制,他在试图
“试图从精神层面打垮你。”
布洛恩的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嘲弄而又讽刺。
话语响起的同时,数不清的狰狞身影已经从四面八方向审判官袭来,如同没有形状的触手腕部,四肢,躯干,脖颈将他包裹其中。
那触手犹如实质不断的收紧,束缚,撕扯着他的身体:三角帽被撕成碎片,手臂和头顶被划出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发出被压迫、扭拽的哀鸣,暗红色的血浆濡湿全身,视线变成了血红色。
奋力挣扎的审判官犹如机械的木偶般拼命驱使着身体,被黑色触手刺入眼窝,不断溢出血浆的眼珠再一次锁定了布洛恩的身影,拼命举起已经缠满了黑色触手的斧枪。
“砰!”
枪声响起,倒下的却不是布洛恩。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穿着满是补丁和酒渍,用桌布改的花色裙子,泛着红晕的脸上挂着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开心的笑,怀中抱着一捧在这个季节难得一见的鲜花。
劳伦斯认识她,她的父亲就死在自己手里维萨姆,一个被黑法师利用的黑帮和工会头目,在旧墙街克洛维真相报的报社,被他用斧枪打爆了头。
照亮黑暗的枪焰将附着其上的触手撕成碎片,无数的花瓣漫天飞洒,带着天真可爱微笑的少女瞬间四分五裂,倒在血泊之中。
劳伦斯猛地睁大了眼睛,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在这一刻出现了涟漪。
或许只是些许,或是只是一瞬,但对一个黑法师已经足够了面无表情的布洛恩于黑暗中现身,从背后伸出的左手在身前平举,轻捏响指。
“咚!”
微不可查的摩擦声,在劳伦斯耳畔却变成了堪比十二磅榴弹爆炸的巨响被阴影包裹的身体猛地一震,抽搐般向后一仰。
“咚!”
脆弱的耳膜再次被贯穿,溃烂的面颊上所剩无几的肌肤下血管一根一根的暴起,暗红色的血浆掺杂着脓液,从鼻孔和耳孔中喷涌而出。
“咚!”
承受不住压迫的眼珠连带着皮肉被碾碎,视神经随着涌出的脓液一同从眼眶伸出,紧抿的嘴角硬生生被触手掰开,露出了被咬烂的舌头和满口碎肉。
“啊啊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惨叫,从不断溢出血浆的喉咙中炸响。
慢步上前的布洛恩背着双手,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没错,背叛原初之环的异端,你们就是如此的脆弱。”
他看着被触手包裹全身的劳伦斯,即便对方双眼都已经被挖掉碾碎,布洛恩还是有种自己被对方盯着的错觉。
“所谓的血脉之力,稍微不符合使用条件就会弱化,失效只需知道你们的能力是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你们身上的弱点不得不承认,在最初得知这一真相时,我是非常意外的。”
“幼年的我也曾仰慕你们这些天赋者,将你们看成无所不能,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直至我被人告知这一生都无可能成为你们,因为我的身体里没有流淌着高贵的骑士之血。”
哀嚎的劳伦斯依然在拼命挣扎着,鲜血随着他颤抖的,一点一点缓缓抬起的右臂不断地从身体中溢出。
布满触手的军刀,刀尖顶在了布洛恩的咽喉。
“当然,这一切带给我的意外都不如你,劳伦斯贝尔纳特。”布洛恩讽刺道,甚至故意上前半步,让刀尖能够贴住他的脖颈:
“经验最老的审判官,对神大不敬者的刽子手,亲手杀死了不下三位数旧神信徒的劳伦斯贝尔纳特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女孩儿,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