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毫无征兆的响起,六发子弹从“雪茄”的后脑勺精准无误的送进了他的颅腔。
惊愕的“老怀表”回头一刹那,猩红的血浆瞬间充斥了他全部的视野毫无反应的“雪茄”身体缓缓瘫软倒地,欢乐的笑容永远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面无表情的“膛线”随手扔掉了打光子弹的左轮,对着满是枪眼儿的脑袋抬起了右脚。
击锤扣动的声音在二人之间回响,冰冷的枪口顶住了“膛线”的胸膛,对准了心脏的位置。
“我需要一个解释。”
地上还在不断喷血的尸体微微抽搐着,“老怀表”失去微笑的嘴角也跟着抖动了下:
“膛线,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看了眼胸口的手枪,缓缓抬头的“膛线”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还是说你的老花眼和耳聋又加深了?嗯,老怀表?”
冷漠的“老怀表”眯成缝隙的眼睛里透着杀意,一字一句道。
“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膛线”毫不客气的和他四目对视:“如果你决定打死救了你一命的朋友,那你这个老混蛋就开枪吧!”
“救了我?”
“这个渣滓和我们的新朋友是一伙儿的,今晚军工厂的事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进去看看,仓库里面是空的!”
“什么?!”
惊魂未定的“老怀表”立刻扭头走进大门,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
“因为它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咬牙切齿的“膛线”低吼道:
“这全都是我们的新朋友计划好的陷阱他早就和雪茄认识了,所以昨天晚上这个混蛋才会撺掇多头蛇送死,好让他顶替成为新的多头蛇!”
“知道为什么悄悄话会死吗?就是因为他是我们所有人中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他在见到这家伙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他是宗教审判所的人!”
“那现在多头蛇在哪儿?”
怒气未消的“老怀表”冷冷道,右手的手枪依然对准着“膛线”心脏的位置,并没有因为他的一番话就放松了戒备:
“你应该问安森巴赫在哪儿。”
“膛线”烦躁的怒哼一声:
“他跑了,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跑了,我没来得及抓住他。”
“跑了?那为什么他的亲信来找我们的时候,还说你们两人在一起?”
“因为那是在我们进入仓库前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他提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我猜到了雪茄和他是一伙儿的,所以没有轻举妄动你这个老混蛋还要我解释到什么时候?!”
“膛线”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在空旷的仓库内一遍一遍的回荡,面色冷漠的“老怀表”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但很显然已经没有了开枪的冲动。
漆黑一片的仓库大门内,面色各异的二人站在“雪茄”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旁,压抑的气氛让双方都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心弦。
精彩,太精彩了。
此时此刻,躲在仓库阴影中用余光锁定着两人位置的安森,发自内心的对“膛线”的演技表达着赞叹之情。
眼前的场景,简直就是最标准的黑吃黑剧情的“前戏”
趁着两人还在对峙,安森偷偷看了眼怀表,指针走到了十一点三十五分。
还有二十五分钟,藏在两个街道外的风暴团就会对这座军工厂完成封锁,三十五分钟后开始围剿。
自己得在四十分钟内,把剩下的两个人干掉。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老怀表”凝重的看着“膛线”的一举一动:
“如果这是宗教审判所的陷阱,那么随时都会有一群审判官冲进来将我们两人砍成碎片,或者关进某个永远暗无天日的监牢。”
“前提是他们真的能抓到我们。”嘴角上扬的“膛线”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是宗教审判所的人,故意设下这种一眼就明白的陷阱,你会希望我们怎么做?”
没给“老怀表”回答的时间,“膛线”继续道:
“你会希望我们像老鼠一样,慌不择路的从军工厂逃跑,不顾一切的甚至为了夺取逃生的道路彼此互相残杀,然后就能一个接一个的,把我们都干掉!”
缓缓收起手枪,“老怀表”轻按额头:“你是说”
“我们不逃。”
“膛线”神态严肃:“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今晚的计划。”
“只要我们依然团结一致,就算是审判所又能怎样?”
惊讶的“老怀表”先是一怔,随后橘皮般褶皱的面颊的上露出了微笑:
“有道理只要我们相信彼此并且保持团结,我们就永远不会被打败。”
“那么今晚的计划和那笔生意”
“嗯,恐怕只能放弃了不过没关系,膛线,就算没有这批武器,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暴徒们冲过内城区的封锁比如给某些家伙灌入过量的鸦片酊,再给他准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