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起来,还没有被人发现?”
“为什么几千暴徒能毫无阻碍,甚至于在一片漆黑的雨天,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圣艾萨克学院门外?”
“为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卡洛斯陷入了莫名的恐慌,呼吸几近停滞。
他甚至不想,也不敢再继续顺着路德弗朗茨的问题想下去了。
冰冷的汗水从脖颈间滑落,惊醒的卡洛斯立刻按住脖子,在看到微颤的手掌上液体是透明色时,他才松了口气。
“近卫军是直属于王室的军团,也是最后一支不受枢密院管辖的军队。”缓缓放下右手,卡洛斯低声喘息着:
“您认为我应该把他们交给枢密院,去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治安军吗总主教?”
国王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些许乞求的意味。
“那会是一个非常勇敢的选择。”路德弗朗茨轻声安慰道:
“就和当年遵从圣艾萨克遗嘱,与教会和谈的布兰登二世您的祖先同样勇敢!”
“轰!!!!”
金红色的火光点亮了被暴雨所笼罩的圣艾萨克学院,映照出无数张充斥着暴虐与兴奋的面庞,如潮水般涌向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数千暴徒发动袭击的近卫军,在稍微做了点儿像样子的抵抗之后,单薄的防线就在十倍还要多的暴徒面前崩溃瓦解,向城堡内迅速“转进”。
极少数留在原地坚守的士兵们迅速被举着火把和简陋武器的“潮水”吞没,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暴雨中。
审判官劳伦斯贝尔纳特带着十几名勇敢站出来的宾客,外加城堡内的一部分学生和教员们在城堡内顽强抵抗尽管仍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暴徒们冲进城堡,但仍旧遏制了“潮水”带来的冲击,勉强击退了暴徒们的正面抵抗。
和大部分诞生于圣徒历元年后的教会学院不同,圣艾萨克学院历史上本就是秩序教会最大教派之一,“求真宗”的要塞大本营,曾无数次抵御过来自各方势力的进攻。
即便在教派分裂已经结束五十三年,这座学院依旧保留了“某些传统”除了这座堪称历史文物的城堡,在许多“杂物间”内,依然保存着数目可观的步枪和各种应急的武器。
漆黑的暴雨中,嚎叫着的暴徒们不顾一切的用火把和简陋的武器将玻璃窗和大门砸碎,不顾一切的向城堡内发动着冲击。
士气已经彻底跌到冰点的近卫军,和同样战战兢兢的客人们一并依托着城堡内狭窄的走廊,打出一轮又一轮凌乱不堪的排枪。
短短不到半小时的光景,充斥着潮气和血腥味道的走廊就已经堆满了尸体。
随着时间推移,城堡内众人的压力不仅没有变反而在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暴徒冲进了学院内源源不断的朝着这个唯一还亮着灯的方向涌来。
察觉到这个问题后,劳伦斯立刻用他的燧发斧一枪打爆了宴会大厅的水晶吊灯,在引起一阵骚动和尖叫的同时,总算是稍微遏制了外面源源不断涌进来的人潮。
“砰!”
轰鸣声响起,数十枚铅弹从燧发斧枪口喷涌的烈焰中扑向咆哮的人群,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炸开大片大片的血花原本被用于针对施法者和突变怪物的可怕武器,在狭窄的走廊中发挥出不比六磅步兵炮的威力。
喷溅飞舞的血肉之间,拥挤成一团的暴徒们就像是没听见枪响,没看到身边同伴的惨状一样,继续朝走廊涌来,人数丝毫未减。
“我们挡不住他们多久!”
没有丝毫的犹豫,劳伦斯贝尔纳特将最后一份铅弹和发射药装进了燧发斧的枪膛,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他发誓要守护的秩序之环信徒们。
而就在自己身后,就在那座被烧焦只剩半个的宴会大厅内,至少有两个旧神派的施法者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儿,享受着自己的保护。
这种全方面的“错位”,让劳伦斯内心产生出一丝苦涩的荒谬感。
“我们也不用挡他们多久了!”
从一旁楼梯上冲下来的安森抄起杆老式滑膛枪,和莉莎交替着对黑暗中的人群开火,掩护那帮连装弹都要一分钟,自称“神枪手”的贵族们。
他其实想要莉莎手中的博尔尼步枪的,但无论许诺多少个蛋糕女孩儿都不肯跟他换这都要怪那个叫安洁莉卡的小女仆,给她吃太多蛋糕了!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话音落下,老式滑膛枪在他的手中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个快冲到大门前的暴徒被铅弹贯穿了脑袋。
拖着一滩碎肉的无头尸借着惯性冲到大门前,在胆战心惊的绅士贵族们组成的“线列”中引起一阵惊呼。
一个强作镇定的中年绅士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回头看向他手中的滑膛枪:“好枪法,不愧是教会聘请的治安军指挥官!”
正在装填弹药的安森扯了扯嘴角,他刚才瞄准的其实是旁边另一个人的胸口这老式滑膛枪也太不靠谱了!
“都在计划之中”
低声喃喃的劳伦斯紧蹙着眉头,将左轮对准黑暗中的人群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这么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但是安森明白了。
一开始因为梅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