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愕的莫里斯脱口而出,但下一秒立刻戛然而止的改口:“你这个疯子,这里可是圣艾萨克学院,秩序教会的地盘!”
“你信不信只要我喊一声,就会有审判官冲进来用火枪把你打成一滩碎肉,再把你的脑子和心脏挖出来?!”
“我知道。”
布洛恩淡淡道,冰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嘲弄的光芒,轻轻握住了精灵大使手中那精致而且有花纹的配枪:
“我甚至知道现在就有三个审判官,正埋伏在我们隔壁的房间里,等待我使用魔法让自己曝光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
莫里斯内心狂喜,但旋即就意识到某些地方不太对劲既然对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那他怎么还会自己?
为什么他对自己施法,隔壁的审判官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个陷阱?!”
“聪明。”
一边回答,年轻学士一边将手枪放在桌子上:“这个房间之前是梅斯霍纳德教授的办公室,因为要举办宴会被临时征用,作为提供给某些贵宾的休息室。”
“理由很简单全体教授中,梅斯霍纳德教授是唯一不会锁门的一个。”
“就在刚刚,您竟然使用了教授的钢笔。”
面色惊恐的莫里斯依然保持着站立举枪的姿势不仅仅是手指,现在整个身体除了头部,都已经失去了控制!
“来人啊,这里有个旧神派!”
“救命!谁都行,快来帮帮我!”
声嘶力竭的叫喊在房间内不断的回荡,但门外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整个房间仿佛都与世隔绝了。
精灵大使愈发的惶恐,难以置信的看着朝自己冷笑的布洛恩:
“难、难道说整个房间都是你们设好的陷阱,你们早就知道我会进来?!”
“不,而且我也不知道。”年轻学士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剂:
“但屋外的人不可能听见你的声音,因为梅斯霍纳德教授的办公室拥有特质的隔音墙。”
“隔音墙?!”
“没错,上等石膏板加上火山列岛进口的岩棉,采用时下最新的墙体设计,就算房间内炸了一颗手雷,外面也只能听见一点点细小的动静。”
把玩着手中的药剂瓶,望着玻璃壁内迷幻的紫色液体,布洛恩冷冷一笑:
“和传统的帝国与伊瑟尔精灵旧神派不同,我们克洛维的施法者在遵循三旧神意志的同时,也是尊重科学的。”
“你”
惊恐不已的精灵大使长大了嘴巴,他先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头部也已经不受控制,整个身体都已经处在对方的控制之下。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布洛恩将药剂瓶放在自己面前,从口袋中抽出一支玻璃针管,冷冷的看着自己:
“就比如说这瓶药剂如果我直接打开瓶盖,倒进你的嘴里,无论如何都会有魔法气息泄露出去,让隔壁房间的审判官们察觉。”
“但如果我直接用针管注射在你的静脉血管里,那就能延缓三到五分钟的时间。”
看着年轻学士用针管将瓶子里的药剂抽出,近乎绝望的莫里斯背后寒毛一根根的竖起,甚至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一个能在钢笔上拓印魔法还不留丝毫痕迹的施法者,绝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三阶咒法师能够反抗的!
冰冷的药剂从自己腕部注入,他甚至能看见那散发着紫红色光亮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一点一点吞噬了自己的手臂,然后肩膀,胸部,躯干
充满无法言喻的诡异感犹如实感般包裹着自己的心脏,濒死的绝望让莫里斯本能的反抗,甚至主动解除隐秘,希冀于屋外的审判官能够察觉。
但这终究是无谓的挣扎,他甚至无法阻挡药剂的流淌,紧闭的房门也没有任何会被人撞开的迹象。
“为什么要杀我?”
望着布洛恩转身离去的背影,趴在书桌上抽搐着不止的莫里斯,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你难道不清楚如果我死在这里将意味着什么?”
右手握住门把手的布洛恩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回首,用一种看向叛徒的眼神凝视着仍在濒死挣扎的莫里斯:
“这不是一个真正的施法者会提出的问题。”
话音落下,布洛恩甩门而去。
“情况怎么样?”
休息室隔壁的房间内,科尔多利安一改平时嬉笑的脸孔,表情严肃的看向双眸猩红的塞拉:“有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女审判官沉默了很久,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布洛恩的身上的确有微弱的魔法痕迹,但太微弱了,连使用一次普通魔法的水准都没有,不足以当成证据。”
“那把他带走审问总够了吧?”
“黑法师已经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以现在的情况将他最重要的亲信带走,和正式宣战无异。”
“宣战就宣战,难道我们还要怕一个施法者不成?!”
“前提是精灵大使和总主教都不在这里。”
“那又怎样,何况精灵大使说不定都已经死”
话停在嘴边的次等审判官,忽然间瞪大了眼睛。
趴在门缝边的两人透过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