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胡姬是哪里冒犯到您,儿臣回去调教她,让她回来跟母后赔罪。”
屹川感觉自己躺着中箭,好无辜冤枉。
然,接下来楚沁心的话,让父子二人如坠迷雾。
“胡姬没有得罪本宫,但祸起是她的母亲星玥郡主!”
“……?”
焉北寒和屹川闻言瞠目结舌,不信楚沁心所言。
毕竟选秀时,每个人的资料都是加盖过官府公章。
如何作假?
“母后,你从哪里得到此消息?”
“静照庵里的玥星儿亲自承认,还会有假吗?”
“不可能,胡姬十六岁,十六年前玥星儿那会跟本王在雪巢内,她已经和陈文轩和离,其后并没有婚配。”
“呵,谁规定不举行婚礼就不能生孩子的?”
楚沁心怒怼。
“玥星儿还是清白女子,你不可以随意污蔑。”
屹川一看战火再次点燃,赶紧阻止,“母后不要生气,儿臣娶的是胡姬,她是白玉无瑕的。”
他的生活与玥星儿不打搅,有生气的必要吗?
楚沁心见父子二人一个护着玥星儿,一个护着胡姬,气得火不打一处来,“屹川,母后不准胡姬再进宫!”
“母后!你太武断!那是儿臣的生活,儿臣喜欢胡姬。”
屹川见状,惊的魂都飞了,马上抗议。
真后悔刚才进来寝殿,一不小心把火引到自己这里。
楚沁心听到屹川的话心里一阵酸楚。
九个孩子,只有屹川是她清清楚楚怀孕,明明白白生育,全过程透明公开。
不像剩下八个,每个孕期她都感到晕乎,从怀上到生下都玄幻无比,她是本人都解释不清。
所以对屹川她或多或少偏爱许多。
可是,还没到真正对立的时候,屹川都能为了一个女人跟她争执,不听她一点意见,不问清楚前因后果果断抗拒。
儿大不由娘!
楚沁心此刻心里猛然一寒。
屹川已经是皇上,他的爱妃即便错了也是他的事,只要他愿意,何况胡姬本身没有过错。
心凉之后。
楚沁心不想再做争执,既然没有人考虑到她的内心伤痛,她也不用在乎谁的感受。
冷冷扫视陪伴一生的男人,还有最看重的儿子,漠然转身离去。
“母后!”
屹川刚要追上去,胳膊被父皇一把拽住,“由她去吧。”
“……?”
屹川不解。
“父皇,母后在生气,为何不让儿臣去追?”
“等她冷静一些,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焉北寒面无表情道。
屹川:“……”
这样好吗?
不理解父皇为何这般处理。
也许父皇母后之间还有其他事情他不知道的。
叹口气,安慰父皇一番走出寝殿,见到小青问道:“太后把胡姬带去哪里?不得撒谎。”
小青惶恐,哪里敢撒谎,如实告知。
屹川没想到母后竟然将胡姬送回原籍,且下令没有她的懿旨不得进宫。
当即气结。
要知道他现在宠幸胡姬可是在兴头上,恨不得一刻都不愿分离。
可也不敢真的忤逆母后旨意。
赶紧追出慈康宫,外面已经不见人影。
强压怨气,悻悻然回宫。
楚沁心一怒之下策马出京城。
满腔愤懑,不分东西南北一路狂奔,没曾想竟然是跑向太平镇方向。
也罢。
顺从天意去了桃花坞。
她以为焉北寒和儿子会追上来,可是,她一直跑到桃花坞,后面竟无一人。
凄然一笑!
她多情了。
焉北寒和屹川都是帝王之人,应该最是凉薄,不会念及亲情的。
楚沁心回到家将马交给福伯,进到房间锁上门闪身进入空间。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到这里,一切如旧。
看着熟悉的曾经,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她扪心自问,自己从小乖巧听话,一心向上,为何命运这般作弄她?
流着泪将自己投入浴水中,泡到身体几近麻木才闪身出空间,蒙头大睡。
她用心理暗示将大脑清空,忘却一切烦恼进入梦乡。
一路上心酸狂奔,无心歇息,这一躺下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醒来时打开门,见福伯急的在房门口直搓手。
“娘娘,你可出来啦,吓死老奴了。”
楚沁心心里一股暖流涌起,福伯对她胜似父母般疼爱,歉意一笑,“福伯,一路没歇息跑累了。”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饿坏了吧,我让小红将饭菜端上来。”
楚沁心瞧着已经耄耋之年的福伯,本该回家颐养天年的,可还在为她守着这个院子,心里好生感动。
“福伯,谢谢你。”
楚沁心发自内心的感谢慈祥的老人,让她不论什么时候回到这里都能感受到温暖。
“娘娘,千万别说谢,看到你能开心老奴就高兴,吃饭去。”
福伯见楚沁心脸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