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一首采茶小曲,带着江南特有的韵味,婉转悠扬地唱着。
她的歌声清脆悦耳,仿佛清晨的露珠滴落在荷叶上,清新而自然;又似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柔和而舒适。
那美妙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的心间,让人陶醉其中。
衣裙和歌词同色、同韵味,相互衬托,配上清纯甜美的不俗气质,一下抓住所有人的心。
尤其是当她的随身丫鬟奉上她亲手煮制的上好碧螺春时,那一幕更是令人惊艳。
茶杯中的茶汤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翠绿色,茶香四溢,仿佛在空气中舞动着优雅的旋律。
轻轻抿上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清新的口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口舌生津,仿佛能感受到空谷深处雨后的清凉气息,让人不由陶醉其中。
“好茶、好手艺,妙哉啊!”
众人纷纷赞叹。
他们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味道的茶。
楚沁心端起茶盏抿上一口,顿时,一股清新茶香弥漫口腔,令人心旷神怡。
“嗯,不错。”
焉北寒听闻她的赞叹,嘴角上扬,他的美人有知音了。
深感欣慰。
眼神看向屹川,意思没明白。
屹川大惊,他中意的可是白洛,慌忙躲开父皇的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焉北寒剑眉蹙起,不解他何意。
不是没有心仪之人吗?可是刚才的表现明显是心虚。
夏晚展示完,下一个秀女上去演示。
白洛刚才已经瞧见众人的眼中的欣赏,尤其是太皇和太后脸上满意的神态,心里不由一紧。
她抓的是四十号签,很快就听到公公喊她的名字,“白洛秀女上前。”
深吸一口气,与年轻皇上对视一眼,稳步上前。
她要为自己优秀而战!
及腰青丝在脑后挽上发髻,侧面簪上一排白色带着冷黄的簪花,白色纱裙外冷黄色的外披长裙束之,褐色腰间带上绣着浅金色的云峰。
巧笑倩兮上前时,耳朵上的同色系坠环摇曳生姿。
盈盈下拜,仪态万千。
“太皇、太后万福吉祥,皇上吉祥,小女子名叫白洛,云城人氏,家父白靖安,兄长白震东,皆是练武之人,故而小女子也喜武功。”
“白靖安,白震东是你父兄?”
闻言,焉北寒认真打量台下女子,果然身上带有男儿之气概。
“回太皇,是的。”
白洛颔首。
“难道她是白将军之女?”
“是的,她承认了,那可是将军之家啊,无人可比!”
“父兄是将军,也不代表她是将军,选皇后总不能看家世吧。”
“就是,如果只看家世,不看女子有何才能,搞这么多选秀节目干什么?直接钦定即可。”
“对对对。”
“……”
一时间偌大的帐房内,议论声一片。
褒贬不一。
毕竟刚才喝了夏晚的碧螺春,现在依然唇齿留香。
所谓吃人的嘴短,记住别人的好,总要向着她说上几句。
当年,大夏为了开疆辟土,白靖安和白震东父子俩跟着皇上和皇后南征北战,历时五年之久。
早已经结下深厚情谊。
只是不知道白家还有一个小女儿待字闺中。
然而,大臣们私底下的议论,焉北寒听的清楚,不无道理。
他也不能公开徇私情,让将军之女登上皇后之位。
思虑片刻,缓声道:“白姑娘,你父兄是大夏功臣,不知你有何惊人之处?”
白洛何等聪慧,岂能不知太皇话外之音,展颜一笑,“回太皇的话,白洛自幼习武,对一些暗器略微有研究,不知可否能登大雅之堂?”
暗器?
焉北寒一下想到楚沁心的银针暗器,作战时,每一次的天女散花针都能让敌人望针丧胆。
侧身轻笑,“九妹,不知白姑娘的暗器和你的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楚沁心压低声音回道:“王爷,我们还不知道她的深浅,万不可给她施加压力。”
她刚才无意间瞥见屹川看白洛的眼神,似有情愫在里面。
知子莫若母,心如明镜似的,断然不会做棒打鸳鸯之事。
况且,还有和其父兄并肩作战的情义在里面。
焉北寒会意,威严的嗓音不觉间降低几度,“白姑娘,你且展示一番。”
“好的,太皇!可否请大家移步去帐外?”
“准。”
众人跟随焉北寒来到空旷的帐外。
白洛站稳身姿搜索目标,这时空中刚好有一排大雁叫声引起她的注意。
抬头仰视,继而真气一提,旋身飞向空中,随即小手往上一扬,阳光映照下银光闪耀。
“扑通、扑通……”
随着她的翩然着地,身边大雁尽数落下。
众人惊呆!
不过眨眼一瞬间,美人已从空中落在地面,不是一地的大雁做证明,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出现的幻觉。
焉北寒望着地上大雁身上的银针,不可思议的看向楚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