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心此时将身上穿着的鹅黄色羽绒服脱了下来,然后只穿了一身大红色的保暖内衣裤。只见那保暖内衣裤上面还印着一只可爱的小猪猪图案,十分俏皮可爱。
而她原本扎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辫子也已经散乱开来,那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配着憨态可掬的甜美笑脸,简直就跟楚沁心当年一样俏皮灵动。
焉北寒心都要萌化了,刚要伸手去抱小甜心,突然听到有人在低声啜泣。
寻声一看,见是玥星儿正蹲在一旁抹眼泪。
这六年玥星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虽然从娘娘不翼而飞的那天开始,皇上就再也没有给过她笑脸。
但也无妨。
坚信,总有一天守得云开见月明。
每日里只管精心伺候笔墨,饮食起居。
即便皇上让她回京城,她总有理由让自己留下。
两天前的夜晚,看着突然出现的娘娘,还有她带回来的五个孩子,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胜过六年前。
尤其当夜,皇上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把娘娘带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两天两夜。
他们去哪里不知道,但是他们去干什么可想而知。
两日里,她度时如年,还要面对九个孩子的折磨。
坐在自己费心劳力赶制的透明窗户下暗自垂泪,因为每一根竹膜、每一缕银丝都是她精心沾制而成。
焉北寒这时候才发现雪巢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也终于明白玥星儿哭泣的原因。
那扇落地的大窗户,他曾和心爱之人在那里赏雪爱爱。
看着屋外漫天飞雪,他们在大床上行鱼水之欢,一个极致的冷,一个炙热的爱,鲜明的对比,爱意更浓烈。
然而,此刻在看大窗户,已经破了一个大洞。
肆意的风雪毫不顾忌的从洞中飞舞至爱床,靠近窗户的位置部分白雪已经覆盖。
焉北寒怒火开始上头。
随着玥星儿的眼神再往里扫视,里面更是混乱一片。
抬步过去一看,气得差点当场停止呼吸。
被高高的屏风遮挡住的各种特色浴桶,上面封存的套布早已不见踪影。
自从楚沁心消失,焉北寒害怕触景生情,已经将装满爱的浴桶全部封存,怎么都被揭开了?
揭开还不算,这些浴桶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被分开在两边,且损坏严重。
看着惨不忍睹的浴桶,焉北寒心抽搐的疼。
要知道,每一个浴桶他都和美人尝试过,那个中滋味岂实一个爽字可以诠释。
回回都让他欲死欲仙、欲罢不能。
现在,这些爱爱的证明被毁的荡然无存。
气不气恼?愤不愤怒?
焉北寒强压制喷薄的怒气,低吼,“谁干的!?”
他要亲自行刑,定要把无法无天的作恶之人打的皮开肉绽。
一时间,雪巢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在焉北寒第二声怒吼响起,“谁干的!?”
玥星儿带着哭腔,声音中担着胆怯小声道:“皇上,是,是皇子们干的。”
“什么?”
焉北寒不敢相信。
他的皇子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地方胡作非为。
“都给朕过来!”
焉北寒满脸铁青,端坐在龙椅上。
屹川这会才想起自己是太子的身份,确实不应该带着弟弟妹妹们胡闹。
见父皇生气,“扑通”跪下,一脸委屈,“父皇,孩儿想着这儿不是在宫里,一时间玩过了,还请父皇息怒!”
别看他在金銮殿上像个小大人,其实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稚气未脱,童心未泯。
永康看见皇兄跪下,也赶紧跟上。
他这一跟不打紧,后面“咚咚咚”跟着七个全跪下。
全都模仿屹川磕头。
小甜心看着哥哥们都这样,她也没有落后,照葫芦画瓢。
焉北寒看着突然跪在面前的九个孩子,一时间脑子发懵。
对猛然出现的五个孩子,他还没有时间去消化。
两天前的夜晚,他怀里虽然抱着五个小娃娃,但是他的眼睛和心思一直都在楚沁心身上。
其他的还没有过心体会。
久别重逢,和心爱的人儿痴缠两天刚回来,眼前的一幕还不太适应。
再者,他还真的没有批评、教育过皇子,因为在宫里,屹川和永康表现的非常出色,用不着他操心。
还有两个小的,他还没有多关注就来到雪巢,一待就是六年。
每年的年根他们过来陪他,也都表现的彬彬有礼,不像今年这般胡闹。
九个孩子,四个大的外面锦袍已脱,只穿着淡黄色的薄薄内衣裤,后面四个小子羽绒服已经脱了,跟小甜心穿的一样,一色的红。
每个胸前都是可爱的小猪猪,不过看着很厚实暖和。
还有他们的头发,那天夜晚他们都戴着帽子,焉北寒没发现,现在才看清,清一色的小锅盖头。
焉北寒一头黑线。
这是他的种吗?
说不是吧,个个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