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榜上赫然写着:大夏国皇子昏迷不醒,半月有余,有医术高超者速去宫中诊治,医好赏赐重金!
这则告示如炸雷般将楚沁心心都要炸碎。
“川儿,你一定要挺住,等着妈妈来救你!!”楚沁心心里痛哭出声。
心急如焚,赶紧关闭医馆,抱着康儿和奶娘火速往家跑。
跟阿福交代一番,让他照看好家里的一切,收拾一下赶去镇上,租了一匹马飞奔去京城。
三天三夜不停歇,终于在七日的深夜到达宫门口。
此时,宫门已关闭。
楚心心掏出身上玉佩递给守门士兵。
此时已晚,没有皇上赐的令牌谁也不许放行。
士兵瞧了一眼戴着面纱,身穿蓝色道姑衣衫的楚沁心,不想搭理。
懒洋洋的接过翠绿玉佩,眯着半睁不醒的眼睛打量,猛然,玉佩上一个“寒”字把他惊醒。
翠绿色的玉佩晶莹剔透,是当年四王爷的腰间之物。
守门士兵瞌睡当场吓飞,赶紧打开宫门放行。
楚沁心拿过玉佩策马狂奔。
她走的时候考虑到会这样,从封存的箱子里翻出玉佩,以防万一。
凭着玉佩,深夜里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皇宫。
此刻,屹川的寝殿烛火通明,殿外跪满了御医,还有看了皇榜毛遂自荐来的江湖医者。
焉北寒坐在儿子的身边半月未曾离开 。
楚沁心已经离他而去,川儿是心爱之人留下的唯一血脉,要是也离开,他将无法承受失去爱妻爱子之痛。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增加,焉北寒脸色越来越沉,戾气越来越重。
半个月前,川儿和书童刘征下课休息时,在院内玩耍,恰巧一只蝴蝶飞来。
川儿一时玩心大起,追着蝴蝶乱跑,谁知,一个不小心绊倒,后脑勺磕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
当时血流不止。
刘征吓傻,大哭,跟在后面的陈文轩抱起川儿就往御医处跑。
谢明生赶紧进行止血处理,当即号脉也无大碍,只当是磕破皮,想着问题不大。
熬了一些消炎化瘀的药喂了些。
焉北寒赶来时,川儿还跟他说笑,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要父皇不要责罚其他人。
大家都想着没事的,焉北寒小时候也经常磕到碰到,男子汉流点血无妨。
谁知到了后半夜,川儿开始发烧,继而昏迷。
御医们这才慌了神,重新开始诊治。
又是喝消炎的药,又是发烧的药,喝完后到了早上,川儿烧倒时退了,然后就一直昏迷至今。
焉北寒愤怒,勒令御医们一个月之内治好川儿,否则全部大牢伺候。
朝中大臣们更是坐立不安,皇家就这一个独苗子嗣,宝贝跟啥似的,怎么能出意外呢?
于是上书请求张贴皇榜,重金求名医。
结果来了到不少,号完脉后皆沉默不语。
川儿的大脑中似有血块淤堵,压迫住莫处,致使昏迷不醒,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喝汤药化瘀。
至于这血块何时散开,他们摇头表示不知。
焉北寒一怒之下,令所有来的江湖医者,统统不得离开,医治不好全部受罚。
众人叫苦不迭,后悔不该见钱眼开来趟浑水。
然而,悔之晚矣。
全部跪在寝殿外等着受刑。
楚沁心来到此处,见跪着一片人,心里更加着急。
见到小顺子站在寝殿门口,便上前毛遂自荐,“劳烦公公通禀,贫道略通医术,可进去为小皇子医治。”
声音一出,地上跪着的所有医者纷纷抬头,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此时还敢前来送命。
小顺子抬眼看看眼前人,见是一个道姑,本想轰走,这么多的医术高超之人都不行,一个出家的道姑有何能耐?
“本公公好心劝你,一个修行之人不要过问红尘事,不要为了金钱丢了性命。”
小顺子也是好心,天天都有人自称神医,结果都跪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可是牢狱之灾。
“麻烦公公,医治不好,贫道当自裁!”
楚沁心忍着性子解释,如果小顺子再敢阻拦,她不会客气。
闻言。
小顺子点头,赶紧进去禀报,“皇上,来了一个道姑,自称可以医治小皇子,医治不好自裁。”
焉北寒听闻,血红的眼眸从川儿的身上移开,看向小顺子,语气冷冽,“好,有胆量,宣她进来。”
“是,皇上!”
小顺子赶紧出来,小声对楚沁心道:“皇上宣你进去,希望你能治好小皇子。”
“多谢公公。”
楚沁心没有废话,大步跨进寝殿。
再见焉北寒,见他因焦虑而戾气甚重,楚沁心微微一颤,随即眼眸看向床上的川儿。
见其眼睛紧闭,嘴唇惨白,赶紧上前号脉。
此刻,她没有时间难受,也顾不得其他,她要救孩子。
旁边的御医赶紧让开,同时也诧异此人大胆,见了皇上竟然不先参拜。
焉北寒眼眸扫向眼前道姑,寒眸一现戾气,但没说话,只看她动作